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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懸發現是自己人,趕緊收手。
那人被刀鞘點著喉嚨,猛然吞了一口口水。差點忘了,這人是和大人一起聯手殺了那些匈人。
楚昊看了看還在睡的阮白,比了個手勢讓他退出去,自己呲牙咧嘴地穿上衣服。這麼點動作不至於讓他的傷口迸裂,但也不會好受。
隊伍中的人顯然對出來的是楚昊不是阮白有些意見,但是他們有意見也不敢提。楚昊的理由很充分:“地圖是我畫的,讓二狗多休息一會兒。”
這一群后腿還敢有意見?他比二狗強多了好嘛?他們也不看看二狗那小身板,瘦得就一把骨頭……好像長了一丁點肉……
在楚昊回想剛才的手感時,還真有人提意見了。
“你得叫他大人。”
楚昊看著人不說話,那張在阮白眼中的憨厚臉上,完全是不相符的壓迫力,不到幾息時間就讓人自動敗退。二狗都還沒叫他哥呢,想讓他叫他大人?想都別想!
阮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楚昊不在他身邊,牛車還在平穩地前進,不用想也知道,傷患不怎麼安分,去帶路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得那麼熟,不過更重要的是:“不要命了!”他是累,可是楚昊肯定比他更累,身上還帶著傷。哪怕不是那麼嚴重的傷勢,也沒有發炎,但是失血是實打實的,還真以為自己是鐵人?
楚昊被揪著耳朵回到車廂休息,並且被警告:“病人,安分點。不安分,喂狼!”
這個世界上有言靈,在某種點亮了天賦技能烏鴉嘴的人身上格外應驗。
阮白的話剛落下,就傳來一聲狼嚎。
“嗷嗚——”空曠的草原上,狼嚎聲格外具有穿透力,也格外瘮人。
幾乎在同時,隊伍就停了下來。
外面響起此起彼伏的聲音。
“狼!有狼!”
“怎麼辦?!”
“冷靜點!別慌!”
“拿好武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手軟沒力氣。”
阮白翻了個白眼,跳下牛車,發現情況倒是還好。
跟著下車的楚昊完全無法理解阮白的欣慰:“你高興什麼?”
“至少沒腿軟。”膽子都是一點點練出來的。生活在和平狀態下的人們,乍然遇到野獸的時候,能不腿軟就已經不錯了。眼前的這二十個人裡面,至少還有超過一半能握緊自己手裡的武器,臉上雖然害怕,但是沒有慌亂。
在看到阮白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似乎找到了支撐點,連握著武器的手都不再發抖。
楚昊可不管那些,看著眼前一群弱雞,簡直氣不打一出來。一聽聲音就知道狼群還離得遠,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會往他們這個方向來,就算是過來,狼群也未必敢動他們這麼大一個隊伍,但是首先他們得是鐵板一塊。
狼,一般有個七八匹就算是一群了。狼性狡猾,最是欺軟怕硬。楚昊看這情況,顯然今天晚上是沒法趕路了,只能吩咐擺出一個基礎的防禦陣勢,多少能讓人有些安全感。萬一真的有膽大包天的狼群過來,也能抵禦上一陣子。
除了楚昊之外,其他人一個晚上都沒睡上一個好覺。
第二天,阮白帶路,問:“還有多久到大周?”
“七八天吧?”楚昊也有些不確定,他從來沒用牛車的速度來計算。
接下來幾天,為了防止晚上再遇到狼群,加上天氣愈發冷了,晚上不再趕路。守夜的人增加了兩個。
然後,阮白看到了一匹狼。灰色的皮毛在寒風下,被吹得像翻滾的波浪。金黃色的眼睛中投過來的視線,完全沒有一點友好的意思。
那是宣戰。
這幾天,狼群一聲不響到底是幹什麼去了?是什麼樣的準備讓狼群決定今天就向他們的隊伍動手?
阮白立即吩咐停下車,就地建造防禦工事。哪怕倉促之間並不可能有什麼充足的準備,但是能做多少做多少。沒人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全都做的又快又認真。
有人一邊做事,一邊喃喃:“回去。”
“我們要回去。”
“回到大周。”
“就是死,也要死在大周!”
楚昊想到阮白那聲回家,抹了抹眼睛,對阮白鄭重保證:“放心。”
阮白莫名其妙,沒頭沒尾的放心什麼?要是真的撐不住,大不了到時候他騎馬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