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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連仲夏都沒到,比起以往匈人秋天才來打草谷的時間可要早上很多。
相應的部署可不是幾條命令三言兩語就能搞定的事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楚昊親自帶領的一隊斥候,只是派出去的一批中的一隊。昨天他只是作為小隊長來向上司彙報訊息,今天他必須作為千戶,參與臨戰安排。
將軍府內,除了順陽關的幾位實權人物之外,幾位京官也在。當然他們只是作為旁聽,並不需要發表意見。這次以工部為主的京官,撇開某張姓“皇親國戚”之外,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再說,京中和平西王府關係微妙,順陽關又在西面,現在平西王世子坐在這兒,哪裡輪得到他們嘰嘰歪歪?曹將軍能給他們在這裡安排個位子,是給他們面子,他們可不會給臉不要臉。想到這位世子視如親弟的阮白,他們被抽腫的臉還疼著呢,可不想再去戳上一個更大的螞蜂窩。
簡易的輿圖攤開,曹將軍親自將到目前為止蒐集到的資訊一一標註:“這裡百騎,這裡五百騎,這裡三百騎……三百里內,匈人騎兵如今已集結了將近六千。按照他們一貫的做法,不超過半月,就能有三萬!”
幾個京官瞪大眼睛,對最終的數字不敢置信。嘴巴動了動,卻最終沒有出聲。按照他們的想法,現在才六千,怎麼半個月就能變成三萬呢?
京官的表情落入順陽關將領們的眼中,幾個脾氣直一點的當下就嗤笑了一聲,但是也沒說話,這時候還是聽曹將軍說話,輪不到他們插嘴。
準備一場戰爭,是一場十分繁瑣的事情。今天的會議對武將們來說只是戰前動員,對後備軍需來說,卻已經是一場戰爭的開始。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糧草,在任何時候對順陽關來說,都沒有寬鬆過。
一些對庶務知道一點的,還能自己想法子籌錢籌糧,譬如楚昊;但是邊關將領多半是真·武夫,對庶務一竅不通不說,一些不懂事的還沒少做喝兵血的事情。順陽關有曹將軍坐鎮,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是情節比較輕微,至於其它地方那就呵呵了。
曹將軍想到去年的情形,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牧千戶,你帶兵去給我看好高頭關武南關一線!今年若是再像去年一樣……老子就不信他越澤王長了個鐵脖子!”
大周的王爺不少,有平西王這樣實權在握的一字並肩王;也有越澤王這樣的真·不爭氣·皇親國戚!
越澤王是先皇幼子,性格膽小懦弱,親母原先不過是一個宮女;他出身沒多久,先皇去世,今上即位。等到他成年,今上就讓他自己挑了一塊封地,他就選了高頭關和武南關一帶紮根,恨不得距離京城越遠越好。
這是兩個小關隘,距離順陽關不算太遠,但是和略顯貧瘠的順陽關相比,高頭關和武南關在西北算得上富庶,是西北有名的魚米之鄉,也是匈人必搶列表的首選之一。
不過這位越澤王來了之後,也沒真的遭遇過匈人。一來,他的封地距離關隘還有一段距離;二來,這位膽小的王爺,每次聽到風聲,都會一溜煙跑去京城“探視皇兄”。王爺隨便上京當然是不行的,但是這位上京的時候,除了一家老小,就帶上幾個家丁……
去年不巧,匈人來的時候,這位剛巧病了。匈人的攻擊又前所未有的兇猛,這位聽到訊息立刻嚇得差點病入膏肓,愣是截了增援兩個關隘的軍隊,讓他們守衛自己……
高頭關和武南關危在旦夕,曹將軍只能親自趕過去,才挽回了頹勢;可是順陽附近卻遭受了重創……
唐巖等人眼皮子一跳,若不是在這兒聽到,他們幾乎都忘記了還有越澤王這麼一個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們在京城,也不是武官,對戰報之類的並不會追根究底。現在哪怕聽到曹將軍對越澤王的詛咒(?),他們也只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楚昊磨搓著一根金雕的爪勾,頭也不抬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何況是貴為王爺?不如趁早遞個訊息給他。”不是愛生病麼?等那貨到了京城,再讓他病上一場,順勢在京城養病,不病上個三五十載的,怎麼對得起邊關死去的將士和百姓?
今天不提起,他差點都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用他家二弟的話來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越澤王顯然就是豬隊友。
曹將軍一點頭:“楚千戶言之有理,即刻去辦!”不過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