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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喉,怎麼都不痛快。
阮白不明所以,看到楚昊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光著手露著腦袋,看看自己全副武裝的樣子,低頭把毛線帽摘了遞過去:“戴上。”
楚昊大驚:“哥不冷,趕緊自己戴著,彆著涼了。”
阮白目露兇光:“讓你戴就戴,廢話那麼多。”自己把圍巾摘下來,又在頭頂脖子上繞了幾圈,只露出一雙眼睛。
楚昊看阮白防護周全,只能把還帶著阮白體溫的帽子給戴上,感覺暖到了心裡,連掌心都微微發汗:“二弟。”
阮白被他看得臉上微微發熱,內心對自己說一定是圍巾包厚了,才不是臉紅。他一個大老爺們的臉紅個啥。
前面一路慢跑的四個人卻漸漸感覺到吃力。現在從荒驛出發還不到五里,換做平時不過是剛剛熱身,可是現在腳下已經有了積雪,雖然才到人腳踝,可是前面的路況顯然不容樂觀。
楚昊跟在後面解釋:“這段路可不比荒驛到順陽關。這些天雖然下雪不多,可是天天有人跑,有一點積雪也早就被清理掉了。再出個幾里地,官道都能被雪埋得看不清。”
阮白一眼看過去,確實和楚昊所說的一樣。這種一片白的情況很容易迷路,所以楚昊之前才會那麼說。
他皺了皺眉:“怎麼就不在路邊上種幾顆樹?”
“種樹?”楚昊不解。
“附近應該有一些常綠樹種吧?就是一年四季都是綠葉覆蓋的。”阮白伸出一隻包子手,兩邊比劃了一下,“挑選一兩種容易活的,每隔一段路在兩邊種上一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樣冬天能有個參照物在,不至於迷路,夏天也能遮點陰。”
楚昊想了想,微微皺了皺眉頭:“想法不錯,可是錢哪裡來呢?”
“樹苗很貴?”
楚昊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官道每年由朝廷和地方撥款維護,每年還有徭役,只是這筆款項本來就緊張,根本就不能動;而且做這些事情,搞不好還會被參一本。”
“啊?”阮白一個耿直的只知道執行任務的特工,還真不知道具體的這些彎彎繞繞,“怎麼說?”這輩子的公務員職稱不對啊,不僅薪水低,竟然也一樣有亂七八糟的風險麼?
楚昊看阮白不明白,掰碎了給他講:“凡是扯上一個官字,這中間就大有文章可做。往大了說關乎一國,往小了說那也是有違祖宗規矩。官道兩邊種樹?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以往一直沒有,為什麼要有?這不是勞民傷財是什麼?”
阮白聽得一愣一愣的,完了點點頭:“哦,我明白了。”
所以他以後要折騰什麼,一定要站在道德的最高點,時時刻刻將自己的形象和聖人君子捆綁,掌握輿論的主動權,有條件的情況下,最好培養一批水軍,隨時準備好口誅筆伐。輿論造勢,打口水仗什麼的,他才不怕。
阮白的臉包得太嚴實,楚昊看不到他具體的表情,聽到阮白這樣簡短的回覆有些不放心,確認:“真的明白了?”
阮白嚴肅點頭:“嗯,明白了。”想了想,又問,“國家不以言獲罪吧?”如今的大周朝在阮白所在的順陽關看來,那是一千萬個落後,可是從楚昊和其他人的口中,不難知道大周王朝還是很強盛的。周人,尤其是從發達地區譬如說京城來的周人,都有著強烈的自信心。一般情況下,這種國家是不會理會一般人嘰嘰歪歪幾句的。
“當然不會!”楚昊迅速否定,隨即又道,“不過,二弟如今也算是在朝為官,說話還是需要注意分寸。”雖然不會有什麼人無聊到去對付一個小小的驛丞,可保不準有人殺雞給猴看呢?京城那邊可沒有傻瓜,他的身份瞞不了多久。
“嗯,到時候我一定找你商量。”阮白保證。
說話間,前面的一行四人已經無法維持慢跑的速度,雪層的高度已經接近小腿,視野中也沒有什麼參照物。
獵戶出身的張大牛彎腰扒開一點雪層,又直起身四顧一圈,指了一個方向。於是一行四人再次前進。
平時晨跑二十里地,一般都在半個時辰左右。這回的三十里地,他們卻花了足足兩個時辰。
許五牽著馬匹在樂陽驛等著,收了信件,驗好之後,一人給了四個生雞蛋。
曹達攏著袖,躲在門後面看熱鬧。驛卒考試,多新鮮的事情吶。他回頭看看自家的驛卒,盤算著是不是也要考一考,好像還挺有趣的。
許五交代連馬都還騎不利索的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