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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啥啥都不知道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給整個大周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
冬至過後,通往順陽關的道路基本已經被封閉了,大宗貨物完全不可能運輸,要帶出一個小小的算盤卻並沒有多難。
仗著地利人和,阮白但凡弄出一點好東西,總是透過楚昊的途徑先送到平西王府。算盤當然也是一樣,先是到了西京,再轉道到了京城。等到了戶部手上的時候,算盤早就已經不是原版那麼粗製濫造,哪怕屬於工匠們趕製出來的東西,用料做工都十分考究,和原版只能被稱為紮實的算盤,看上去幾乎不是一個東西。
戶部一把手用保養得十分好的手指伸手撥弄了一下算珠,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中年白面書生摸了摸自己下頜的鬍鬚,眼睛的餘光看到鬍子上的光澤,簡直美!
常年相處之下,對頂頭上司的個性多少能夠揣摩的戶部官吏們,頓時反射性地露出讚歎的目光。整個戶部上下沒人不知道,只要自己有理,哪怕當面罵尚書大人也沒事,但是絕對絕對不能對尚書大人的美髯有半分不敬。
美髯尚書摸了兩把心愛的鬍子,看到周圍人們的目光表示滿意,視線又落到算盤上,表示:“來給本官說說此物怎麼用?”
來送東西的工部小吏瞪眼:“小人……小人就是個跑腿的,不知……”
美髯尚書揮揮手:“行了,別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天氣冷,管門房喝杯熱茶再走。”
“多謝大人。”
美髯尚書把算盤往袖子裡一揣,找皇帝小老頭去了。兩句話的功夫他早就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這應該就是之前講的能對計算大有裨益的算盤,但是用法不明,不管怎麼樣,老大那裡肯定有。
如今的皇帝很勤政,經過一道道程式,美髯尚書很快就被帶到了御書房,出人意料的是,御書房內現在簡直像個小朝會,皇帝當然在,另外三公六部在京掌點全的都在,太子爺也在。
美髯尚書看著一個兩個摸著算盤,嘴角一彎,先是行過禮,才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御史臺的老匹夫,然後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像是在學堂求學的普通學子一般,聽著“先生”講算盤的用法。
邵御史四十多歲,面色微黑。用一直和他不對付的美髯尚書的話來講,那就是天生一副窮酸相。朝廷之中,本來文武是分成兩派的,可是邵御史愣是將整個御史臺帶領出了第三派,跟誰都不對付,有時候連皇帝陛下都要中招,太子更是被參成篩子。不過戶部是三天兩頭都被參,要不是美髯尚書跟腳深厚,自身也是能力過人,否則早就被參到吐血了。
邵御史這會兒看到美髯尚書那一笑,臉色紋絲不動。他行得正坐得直,上對得起江山社稷,下對得起黎民百姓,參人那是別人首先做的不對,沒道理他會害怕心虛。
美髯尚書從邵御史的臉上硬是讀出“小樣,儘管放馬過來”的句子,手下一個用力,扯斷一根鬍子,肉疼+心疼得兩眼都要冒淚花了。
好在算盤的規則很簡單,西京那裡還有一套用阮白模糊的記憶,加上楚昊整理的演算法口訣,京城這裡基本啥都沒有。所以,今天的教學說是教學,實際上還是要依靠這些大周最優秀的智囊們,來整理出一份行之有效又簡單易學的方法來。
這顯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事情。
美髯尚書忽然提議:“陛下,臣有一個提議。”
“李愛卿請講。”
“是。既然算盤是由西京獻上的,不妨就讓西京派人來解說?”有會用的人在,他們在這裡瞎琢磨什麼?不是浪費時間嗎?
邵御史看了一眼李尚書,又看了一眼坐在御案前的皇帝,和在邊上擺了一張小桌子的太子。
太子和邵御史的目光一對接,心頭一個咯噔:臥槽,這老匹夫又要和他過不去!
太子寶座看起來威風八面,他當初剛成為太子的時候,自然也是威風八面,然後就被這老匹夫兜頭扇了無數個耳光,讓他差點連北都沒找著。可是他最近多太平啊,天那麼冷,他貓冬來著,每天就上學外加到御書房兼職,他沒怎麼著吧?難道是吃飯多添了一道菜,還是衣服多用了一個毛領子?
邵御史的視線很平靜地移開,完全不知道太子已經開始低頭做起自我檢討。
皇帝接過話茬:“李愛卿有所不知。發明這算盤的,是一名順陽關的普通百姓,名叫阮白。不知道諸位愛卿是不是還有印象?”
“可是那位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