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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昊深沉臉:“……”
紮好的花燈還得糊紙上色,阮白連軟筆字都還沒寫得多利索,所以楚昊十分理解並且能夠接受阮白畫個畫也歪七扭八的樣子。別說,畫出來還挺……
“噗!”
看到成品的田凱復瞬間就笑了出來。他的手上有一盞鯉魚燈,當然動手的是別人,他就是上個色而已。不過就是這樣,也足夠他鄙視阮白的手藝。
世子殿下的定力要比他伴讀的好得多,他只是扯了扯嘴角,想安撫一下自己的二弟。伴讀和二弟,都不用比,光看稱呼就知道哪個更重要。
可是阮白一點都不需要安慰:“審美不同。”上千年的代溝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消弭的。想到這裡,他突然看了一眼楚昊,就跟看歷史教科書一樣。
楚昊放任他仔細打量,問:“怎麼樣?”終於發現哥也是個英俊瀟灑的殿下了吧?
阮白搓著下巴點點頭:“不萌。”
楚昊和田凱復還是頭一次知道還能用萌來評價一個人的,紛紛求解,阮白不理,拿著五六個大大小小的花燈跑去找小夥伴一起玩耍,留下一屋子狼藉。
荒驛裡沒有實際意義上的下人,哪怕是楚昊也得自己動手洗衣擦地。他和阮白的臥室一直是兩個人輪流打掃,楚昊做起來還算熟練。
田凱復當然不會放任世子幹活,自己在邊上袖手旁觀,一卷袖子就要幫忙:“我來吧。”
楚昊回頭看了一眼田凱復,眼中充滿了深深的不信任:“不用,我自己打掃著乾淨點。”他從阮白那裡得到的那套基礎訓練的方法,也包括軍容軍貌,個人衛生也包含在內,他身為領頭人當然要做到最好,一個小小的臥室,他打掃起來很是利落。
田凱復看看確實沒什麼能幫上忙的,只能尷尬地站在一邊。
楚昊開門準備去倒垃圾,突然回頭問:“老田,再找個書童。”
田凱復渾身一震,臉色微微泛白。
“你身邊得有個人伺候,手頭上的事情,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田凱復早就被打上了平西王府的標籤,放出去在京任職,也只是歷練,最終還是要回到西京的。
田凱復嚥了咽口水,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放心,你早就已經不是十歲的孩子了。”楚昊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臥室,倒完垃圾他還得去看看他的二弟。二狗子肯定去跟人炫耀了,得瑟的尾巴都能翹起來,他得去鎮壓。
阮白的大米吃完了,上元節也到了。花燈沒有掛在院子裡,而是直接掛在荒驛走道和一些公共地方。比起以前用火把照明,顯然花燈要漂亮的多,哪怕顏料只有有限的墨水,也在新年的尾巴上添了三分熱鬧和喜氣。
轉天田凱復就收拾完東西,就要走人。楚昊已經重新回到了軍營,沒空出來送行。
阮白知道兩個人是有意迴避,送行並不需要多久,怎麼都能抽得出空來,雖然他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迴避什麼。
田凱復是由曹達親自帶了人來接的。不過這會兒曹達被招待進了荒驛喝熱湯,他也不敢催促田凱復趕緊走人。
阮白並沒有太多的話想跟田凱復說的,該說的早就已經說了,現在就差一句一路順風而已。
田凱復的文人情懷上線,等著阮白來幾句煽情的,結果就看到一個木著臉的少年:“沒了?”
阮白不解:“行李已經檢查了三次,沒遺漏的;羊油給了你三罐;烙餅兩摞;要辦的事情也已經列好給你了。還要什麼?”
田凱復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羊皮袍子,感覺心口撥涼撥涼的,禁不住問:“真沒了?”
阮白突然一警醒:“沒錢!我真沒錢!”
誰跟他說錢了!田凱復不忿,看了看左右無人,還是壓低了聲音才道:“阮兄放心,田某此去定為你和世子的事情斡旋。敏公主不足為慮。世子也不是我,你得世子看重,世子定會護你周全。”
這句話資訊量略大啊。阮白後退一步,讓開距離讓田凱復上馬,揚聲招呼了一下曹達:“曹大人,上路了!”
聞言趕緊跑出來的曹達狠狠瞪了一眼阮白。臭小子,什麼上路不上路的?別以為仗著背後有個千戶就能橫行霸道。
阮白:“曹大人,下次再有雞仔幫我留心著。”
曹達這回過來,還帶了一窩雞仔。農林牧副漁,一樣樣都可以慢慢發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