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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頭香不是和阮白認知的那樣,找個寺廟趕在子時進香;而是直接在正堂擺了香案貢品,然後點香進酒。
祭拜的不是神靈,而是先祖。
輪到阮白的時候,他有些迷茫。他是被師傅從垃圾堆裡撿來的孩子,撿到的時候已經命懸一線,花費了好大的精力才終於救活;從此以後他就是師傅的孩子。師傅是個特工,於是他也跟著做了個特工,如此簡單。
師傅早就已經退休,還活得好好的,剩下他一個在這個不知道哪兒的年代……
原身的親人和他沒什麼關係,想來想去,他只能祭拜原身,希望這個苦命的少年下輩子要好過一些。
輪流祭拜完畢,人們走到大院門口燒紙錢。
寒風嗚啦啦地吹過,夾雜著男人和女人壓抑的嗚咽。點燃的紙錢很快被吹走,黑夜裡的火光並沒有傳開多遠。
阮白撥出一口白氣,楚昊攏了攏他的肩膀:“走吧,進去了。”
“嗯。”
大年初一,這一天不幹活。
阮白像烏龜一樣揹著厚厚的被褥,抱著枕頭,在炕上負隅頑抗:“不起來!”
田凱復在門口探頭探腦,被楚昊一把推遠,然後關門落栓,轉身又到炕邊坐下:“炕都冷了,反正你也睡不著,快點起來。”
“誰說我睡不著?你不吵醒我,我就睡得著!”阮白裹緊被子。
楚昊無奈,一彎腰連人帶被抱了起來:“吃過東西再睡。”
但是阮白沒能去睡,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去吃,剛上完茅房就被湯信厚拉去了牲口棚。
湯信厚的表情很神奇:“大人,有一匹牝馬揣上崽了。”
牲口棚裡不冷,壁爐比火炕還來的暖一些。湯信厚他們打掃得很勤快,也沒有什麼異味。一匹牝馬被單獨關在一邊,和其它牲口用一道簡易的木柵欄隔開,正在低頭吃拌了雞蛋的黃豆。
荒驛的牲口棚雖然大,但是無論哪個驛站原本的配備,也不可能容納幾十頭牲口。現在的牲口棚多半是之前許五他們臨時搭建起來的,相當於幾大間的通鋪,單身公寓都是沒有的。然後混居出了問題。
荒驛中來來回回的馬匹都是有數的。原先從匈人那裡得到的戰馬早就已經上繳,現在的四匹牝馬是後面換來的。
“看時間是最近揣上的……”對於馬匹,湯信厚的經驗十分豐富,他有著足夠的判斷力,所以現在足夠迷茫。
楚昊趕緊澄清:“我的那匹戰馬不行!”早就已經閹掉了。
所以,“兇手”是誰?!
阮白看著和馬匹關在一個牲口棚裡的驢子,面無表情:“等生下來不就行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管它是什麼時候有的呢?
湯信厚一想,點頭:“也是,能多一匹馬駒是好事。”
回到屋子裡,楚昊看著阮白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越看就覺得越有問題,忍不住問:“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阮白看著書,頭也不抬,反問:“你以為我還有閒心去管那些個牲口?”
他每天一早起來跑步練功,上午要跟著田凱復學文,下午要跟著楚昊習武,晚上還要抽空安排家務、看書自學,還要規劃新一年的計劃。
作為朝夕相處的枕邊人,楚昊對阮白的忙碌程度是最清楚不過。可是理智上他知道不可能,感情上他還是傾向於這次的事情和阮白有關係。沒別的,這小傢伙滿肚子的壞水和滿腦子的鬼點子,老是愛折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凡是常理無法解釋的,套在阮白身上十有八|九差不離。
但是,沒有證據!
過年整個人都鬆散了下來,也沒有早鍛鍊這麼一回事了。
楚昊拉著阮白閒聊:“今天早上出去跑步的就幾個驛卒,還有馬大娘。”
“咦?馬大娘不是膽子挺小的嗎?怎麼敢跟著四個大男人一起跑?”阮白有些驚奇。
楚昊把阮白又裹在身上的被子扒開一層:“誰跟你說馬大娘膽子小了?那姑娘……”楚昊皺了皺眉,“我也沒見過那樣的姑娘。當初在草原上,她拿著剪子就能捅死一匹狼。”
“那不是被逼急了嘛!狗急了還能跳牆呢,人急了有什麼事幹不出來的?”阮白覺得那樣的事情完全是特例,“算了,不說這個。姑娘家學兩招防身挺好的。”
楚昊覺得那姑娘不是學武防身的問題,很有可能變成學武傷人,有點他家表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