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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出來,他家二狗果然聰明。這些天他看田凱復天天誇二狗,簡直誇成了一朵花。
熊孩子他見多了,這有什麼難猜的,至於這麼驚訝嗎?阮白拿好自己的工具書,請教使用方法,三兩下學會之後,就開啟了自學之路。
田凱復突然發現,阮白已經不太用得著他了。
“常見的公文有這幾種,格式大致是這樣的。”田凱復一邊講解,一邊還在不解,這才講課半個月呢,難以置信半個月前阮白還目不識丁。
阮白一邊點頭一邊做筆記,碳條削成的筆,在紙上寫得飛快。
田凱復對阮白用的所謂鉛筆,並不是沒有想法。早就在看到的時候,徵得阮白的同意,拿來試驗過一番。無奈硬筆和軟筆各種方式方法相差太多,他手上拿著鉛筆,對著紙張那是一戳一個洞,完全沒有阮白用起來那樣筆走龍蛇。
田凱復看過阮白的毛筆字,寫得不快,也沒有多好看,但是一筆一劃尤為工整。具體要練什麼書法之類,不是一天兩天內能夠練成的。他也沒多做要求。
至於筆墨紙硯這類,作為念書最大的消耗品,在邊關地區尤為昂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過他們背靠著楚昊,對這樣的消耗完全可以不做考慮。
公文格式講完,剩下的就是各種驛丞所需要承擔的責任。
專業課還沒開始上,潘大寧進來叫人,其他人看到田凱復還有些拘謹,就只有他神經大條地半點沒覺得田凱復這麼個大人有什麼不同。
“老爺,有個京城來的商人找您,說是要買東西。”
還不等阮白回答,田凱復率先拿起了茶杯:“阮弟儘管去。”反正他這裡的進度已經遠遠超出預期,再說京城的商人?也不知道是哪家,訊息還真快。這小小的荒驛,不,是阮白這小小的腦袋瓜子裡,可藏著不少好東西。
阮白向田凱復道了個歉,才跟著潘大寧出去。京城來的客商姓牛,開口就說要買羊油,而且一點都避諱和小喜子的關係。
“蔡管事說是好用,天天念著。本來早就該到了,可之前天寒地凍的,在西京耽擱了許多時日,小人這才晚了許多天。”
阮白這才知道原來小喜子姓蔡。這牛商也不愧是牛商,哪怕在他面前依舊保持著恭敬,可也沒有像胡老六那樣卑躬屈膝,神情中還有一分不太明顯的倨傲。如果用語言表述那就是,沒見過世面的泥腿子,咱可是天子腳下來的。
生意是要做的,但是阮白沒必要慣著這“牛人”。這些天的上課,他大體也明白了,官員和商人的地位。他或者需要給牛商背後的小喜子面子,卻不一定要給這牛商面子。
阮白笑了笑,宛若十四歲少年應有的靦腆的樣子。如果楚昊在,一定會知道這傢伙又在冒壞水。可換了牛商,只覺得眼前這孩子非常符合自己預料中的樣子。
年紀小,腦子靈活人也夠聰明,運氣更加不錯,才能小小年紀當上一個小官。可是也就是這樣了,沒見過大場面,碰到他這種大商人,肯定會先弱了三分氣勢。
生意,好談了!
在大周的世面,阮白確實沒見過多少。可是他身邊有一個楚昊,哪怕說話的時候小心,也時不時會透露出一些權貴的價值觀。這些天他身邊又多了一個田凱復,秉著對楚昊的討好和對阮白的愛惜,他可謂知無不言。再加上阮白實際上和客商接觸得並不少,牛商那點小心思,很快就破滅了。
隨著商談的深入,牛商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等有人來叫吃晚飯的時候,終於變成汗珠子滾落臉頰。
阮白還是那副不知世事的少年模樣,在已經昏暗的光線下,微微笑著:“先一起用一頓便飯吧?”
小狐狸就算笑得再靦腆,老子也不會再被騙了!“勞煩阮大人,小人就不客氣叨擾了。”
阮白在前面帶路,牛商試著邁開腿,微微有些發軟,心裡面的賬算了一遍又一遍,驀然發現實際上他也沒虧本。羊油的進價不高,更何況比之蔡管事所言,還多了一種,味道依舊清淡,看不出又多大區別,不過據說加了藥材,是專門用來擦手腳防凍傷用的。
這個倒沒什麼,關鍵是這位阮大人要求結算的方式,不收金銀銅錢,而是收物資。他若是背上一包羊油走,那就得拉上五六車的日常用品。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不能打折扣。
晚上洗漱完了,阮白拿著之前的那罐子羊油擦腳,抬著臉讓楚昊順手給自己抹臉,撇嘴:“窮講究<script 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