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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取走?”
“嘖嘖嘖。”阮白咂完嘴,還有下文,小聲問田凱復,“你說他會問我要多少錢?”
田凱復不明白:“他幹嘛要問你要錢?”隨即眉頭一挑,“他敢?!”
曹達當然敢,而且理由十分正當:“這些驢馬每天的嚼用……得專門安排人伺候……前一陣天冷,還特意給燒火取暖……”曹達幾個數字一報,“總計十萬六千三百二五金,咱們把零頭抹了,阮大人給個十萬六千三百金就夠了。”
溫暖的室內,曹達說完,發現沒人接話。他看了一眼在一旁似乎漠不關心的楚千戶,又看了一眼正冷眼看著他的田凱復。這位從京城來的田大人,他接待過兩次,是以認得。他記得田大人為人十分慷慨。
過了一會兒,阮白才開口:“曹大人的要求是合理的。不過既然您要收這些費用,那麼我的驢馬可帶來了?”
曹達一聽阮白肯付錢,首先就鬆了一口氣。不管楚千戶和田凱復是多大的官,有多大的權,阮白才是正主。不過這會兒他說話也不敢太囂張:“數量過多,未曾帶來。驢馬還在樂陽驛內。”
阮白笑了笑,喝茶……喝白開水。
曹達一看,又冷場了,心頭就有些惶然:“不知阮大人覺得有哪裡不對?”
送貨上門改自提,還要付滯留金,當然哪裡都不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阮白的專業課學得可好可認真了。
阮白清楚的事情,作為老師的田凱復當然更加清楚,這會兒他再也忍不住,一聲冷哼:“曹大人,可敢出示公文?這批驢馬該在何年何月何日送至何處?眼下是何時?這些驢馬又在何處?曹大人,您可還覺得有哪裡不對?”
曹達一聽田凱復講話,冷汗就從額頭上掛了下來。
大周的律法對驛站之間傳遞資訊的時間,規定得十分嚴苛。無論是任何物資,如果是超出時限,或者是有所缺損疏漏,輕則杖責,重則流放。
只是這樣律法在那些繁華之地,或者是天子腳下,自然執行地就很到位。到了順陽關這種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那就剩下四個字——因地制宜,或者叫便宜行事。
只要不延誤軍機,自然不會有人來為難他這麼個小小的驛丞,更何況他和順陽關的曹大人還是同族。
阮白看著田凱復欺負曹達,當然不會心生同情,原本他想親自欺負來的,可是對上這種軟骨頭,突然就覺得沒勁。果然,真的男人還是喜歡啃硬骨頭!
曹達被田凱復一番敲打後,就被放了回去;第二天就親自將一群驢馬趕了過來,私底下還塞給阮白一大包錢,沉甸甸的。
阮白又不差錢,根本就沒伸手,反倒是往曹達手上放了個二兩重的小銀錠:“曹大人辛苦了,這些天牲口的嚼用還是要算的。”
曹達摸著小銀錠,滿心不是滋味。敢情人家只是年紀小,心裡面卻門清。一群驢馬,又沒有得到多麼精心的伺候,邊關的物價又不高,不過是喂一點草料,二兩銀子都是往多里面算了。
阮白倒不是聖母病,而是秉持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再說他接下來的許多行動,都離不開這樂陽驛。發展大順陽經濟圈,以順陽驛為中心,輻射全邊關,讓老百姓早日過上好日子。
阮白知道這事情並不簡單,可也不見得有多難。以他超越時代的思想和見識,賺錢的點子分分鐘就能想個百十個。可是他很快就知道,在這邊關,日子過不下去的不僅僅是百姓,還有數量更加龐大的另外一批人——輔軍。
輔軍的來源十分複雜,在軍隊基本不享有任何保障,幹著最髒最累的活。
驛站內的兩種人,驛戶來自老百姓每年的徭役,驛卒也算是正規軍了,最起碼是有編制的。
阮白要組建驛站,許五就找了機會跪著道:“小人有幾個同族兄弟在輔軍,求阮大人賞口飯吃。”
阮白對被跪著並沒有多大感慨,能幫的事情他自然會幫,幫不了的事情他也不會因為被跪了一下,就會去不自量力幫忙。
“地上不冷?到底怎麼回事?”要是敢說什麼不答應就不起來的話,那他絕逼扭頭就走。
許五或許也是覺得這麼跪著不好,慢慢站起來道:“當初小人到邊關,身邊還跟了六個同族的兄弟照應,後來進了輔軍。現在三年過去,六個人就剩下兩個……”
阮白聽完並沒有馬上答應:“我考慮幾天。”驛站最快也得開春了,等土地化凍了才能籌建。現在不過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