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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眨巴兩下眼睛,掐指一算,很誠懇地感慨:“當官俸祿挺高的啊。”這還是七品沒油水的言官呢。
他這個驛丞好歹也是快遞分派點的老大,外加招待所所長,腰纏萬貫指日可待!
說起來,他的“車”呢?小喜子答應給換的驢子和馬怎麼還不見蹤影?難道他這是遭遇政府拖欠農民工工資?
可他總不見得騎著牛去送快遞吧?再說,這牛也是他們自家的。
不對啊,他現在住的荒驛也已經屬於勞動人民的財產,並不是驛站,所以……
“我的驛站在哪兒呢?”他的辦公地點呢?又是快遞派發點又是招待所的,總不見得讓他在家辦公吧?這個節奏不對啊。
“不是俸祿高,許多都是家中給置備的,唯有京郊的小莊是我自己添置的。”田凱復給自己辯解了一句,才疑惑道,“此處不就是驛站嗎?”
“咦?可是這裡的地契,我們已經買下來了。”阮白突然一臉驚恐,“難道朝廷封我這個官,就是為了把這裡收回去?!”他上輩子就是公務員,一些厚臉皮的事情見的多了。
“這個肯定不會。”朝廷怎麼會這麼做?
“還有馬匹呢?人呢?”跑快遞過來,他這個驛丞的除了要招待食宿之外,還得給換馬。也不能是光桿司令,得有驛卒和驛戶呢?這兩天剛上的課,他可不會忘記。
“經費呢?一個銅板都沒看到啊。”這麼多人吃喝穿用,不能是靠著張嘴灌西北風吧?
驛站,沒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人,沒有。
馬,沒有。
錢,沒有。
難道在大周當公務員,都是這麼幹的?
阮白的眼中充滿了濃濃的不信任。
田凱復的臉上充滿了尷尬。作為一個入官場沒幾年的小年輕,他的臉皮還遠遠沒有磨練出來。
在外面站了一會兒的楚昊,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怒氣,大長腿一邁,長臂一伸,把阮白又像抱小狗一樣抱走了。
阮白丁點都沒掙扎。一個大男人嗷嗷叫地掙扎能看嗎?再說,楚昊生氣只能順毛擼,情勢比人強,打不過……
阮白的乖順讓楚昊的怒氣有所減緩,也沒有回房,一邊拍小狗一樣地拍了兩下,又拍兩下,一邊繞著荒驛內轉了一個圈又一個圈。期間,大胖和小胖看到,跟在楚昊身後追著褲腳鞋跟咬。
在把荒驛犁了好幾遍之後,楚昊突然停了下來,表情嚴肅地喃喃自問:“我在生什麼氣呢?”
大胖和小胖終於追到,但是腳不動了,啃了兩口就開始嫌棄,靠著大腿往地上一坐。
阮白翻了個白眼,撐在楚昊肩頭往下一跳,還沒走出兩步就被扣住肩膀往回一帶,扭頭問:“幹嘛?”叛逆期的少年真是……
“你幹嘛去?”一天不見,難道就沒什麼話要跟哥說的嗎?
“上課啊。”阮白理所當然道。他剛才是在教室,當著老師和旁聽生的面,被當眾劫持的好嘛。他還沒談到具體買多少地呢!
一絲火苗又躥了起來。楚昊眉頭一皺,生生把這股說不上來為什麼的邪火壓制了下去,力持穩重老大哥的形象:“你少去惦記田凱復的那點錢,你要買什麼跟哥講,何必捨近求遠?還去問個外人?”說著說著,他的火氣又要上來。沒錯,他一定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才不是看著二狗跟田凱復那麼親近才生氣!
“你昨天不是不告訴我?”所以他今天才去問別人啊。不對,楚昊也是“別人”。他們兩個哪裡有那麼熟,根本就談不上自己人。
阮白只是用於說明事實的話,楚昊硬是從中聽到了一絲委屈和撒嬌,少年單薄瘦弱的肩膀,向自己看過來的大眼睛,哪兒哪兒都讓他心頭一顫。他摸了摸阮二狗的頭髮,放軟聲音:“昨天是哥不對。西原的地,哥買了,自然就有你的一份,小白不用再買。你的錢留著,將來還得娶媳婦兒呢。”說到娶媳婦兒,他的心裡有一絲彆扭。轉念又想,他家二狗子才多大?這幾年都不用考慮這個問題,才把自己都不明白怎麼回事就煩躁的心,給安了下來。
“我要自己買。”他自己有錢,步驟上省點力沾點便宜也就算了。其它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嗎?阮白完全不知道楚昊的心思,也完全不想和一個叛逆期小鬼的心思接軌。地球那麼好,幹嘛要去火星?就算只是思想境界,他也不想當個外星人。
“行,自己買!”他們家二狗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