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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做豆乾,之前做的豆腐有點多,放湯放不了多少。本來他是打算明天做豆腐餡兒包子,現在還是做成豆乾吧。
豆腐是一種可以玩出花來的食物,豆乾就有無數品種。小喜子除了錢之外,還給他們留下了不少香料和調味品,他就決定使用這些東西。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小喜子和禁衛軍已經整裝待發,等待他們的是熬得稠稠的肉粥,和熱騰騰的包子。迅速解決完早飯,拿上打包好的乾糧,所有人拱手行禮,動作整齊劃一地上馬,帶上戰馬群頃刻間就跑了個不見蹤影。
阮白閃避不及,吃了滿嘴的灰塵,被楚昊摁著腦袋擦了一把臉。
狹小的房間裡,擠了兩個大男人,裝個身都會撞到,阮白就有點嫌棄:“你軍營裡不是盤炕了嗎?”幹嘛每天跟下班回家一樣,準時準點到他這兒來蹭吃蹭喝蹭睡?再說,他這裡雖然沒特別給他留房間,可是空房間多得很,標準拎包入住,他要佔一間,絕對歡迎啊。
楚昊第一次覺得阮二狗嫌棄的小眼神,特別特別傷人。文藝點說就是,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很不文藝的說法就是——
“良心給狗吃了!”楚昊冷哼,“過來。”
阮白看了看兩個人之間,都已經腳碰腳的距離了,還怎麼“過來”?
楚昊用下巴點了點炕。
阮白“哦”了一聲,難得聽話地乖乖坐好,還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像是在聆聽老師訓導的小學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此時的楚昊還沒有明白一個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
“寢室是用來睡覺,不是用來談事情的地方……”
阮白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此寢室非彼寢室。簡單來說,這個封建主義權貴階級認為,臥室就是用來睡覺的,不是用來招待客人,更加不是用來開臥談會的。但是既然不是談事情的地方,那他現在是在幹什麼?雙標嗎?
楚昊見阮白連連點頭,一句話也不敢吭聲,自覺當大哥的權威得到了極大的體現;又見阮白這副少見的乖順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可憐,軟下聲音摸摸頭又拍拍肩道:“大哥是怕你沒防人之心,那個胡老六算是什麼?區區一介商人,怎麼能和你獨處一室?”
他家二狗也太不謹慎了!
阮白點頭:“明白。”誠如楚昊所說,胡老六隻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商人,並不是田凱復這樣的官員,或者是小喜子那樣的太監。這個大周也不像是他原先的時代,大冷天的進屋上炕談事情,多正常多普遍的事情?
再說,誰要是對他起什麼壞心思,那危險的肯定是別人。關於這一點,阮白簡直太有自信了。他決定立刻實踐給楚昊看。
於是,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楚昊就帶著自己的各種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打包丟到了門外。
楚昊目瞪口呆,隨即大怒,提氣怒吼:“阮!二!狗!開門!”
阮白就開門了,一副私人領地不得入內的樣子:“幹嘛?”
“你才是幹嘛?”反了他!臭小子都被他慣得不成樣子了,今天不好好教訓一頓,不知道家裡誰是老大!
阮白呵呵他:“你說的。”
他說啥了他?楚昊懵圈,見他又要關門,把手上的包袱趕緊往他身上一塞:“哥現在去軍營,晚上回來再跟你計較。”一夜通宵,男鬼白天見不得光當然得去睡覺。
今天整個荒驛都很安靜。昨天晚上能通宵的人都在通宵,而且都在從事體力勞動。所有的馬都被牽走了,牲口棚裡都安靜得不行。
阮白睡著睡著覺得有點冷,跑去把老三老四的兒子女兒大胖小胖給抱進被窩。
早早回來的楚千戶一掀被窩,露出兩狗頭。
“嗚……汪!”
楚千戶:“……”
自覺警覺性很高的某人,卻對楚昊的到來半分都沒察覺,只是被子掀開了覺得冷,往裡面縮了縮。
大大的炕上,小小的一團。楚昊醞釀了一整天的怒氣,頓時就散了,喃喃:“算了,跟個孩子計較什麼。”他慢慢教就是了,隔著被子照著二狗的屁股輕輕打了一巴掌,“打過了啊。”
他把兩隻狗崽子,一手抄走,又仔細掖了掖被角,關上房門,另外一隻手抬起比了個抓的動作……
大胖:“汪!”
楚昊猛然回神,他剛才在想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