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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沒想到,自己守在地道里,等來的第一批人,並不是來取物資的,而是傷兵。
然後他很快明白,自己雖然給曹將軍配了大量的醫藥包,甚至還包含一套第三款的,但是培訓時間太短,他們能夠利用到的部分少之又少。一些簡單的外傷他們能夠及時處理,但其它的就沒法子了。
這時候還是曹將軍想到了自己神奇的義弟,親自帶著人,偷偷摸摸地把一些不便攜帶的物資和傷員送了過來。
阮白只會急救的那兩手,自認就是個蒙古大夫,不過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死馬當活馬醫,正骨縫合止血,更多的只能透過地道運出去找正經大夫救治。
張大牛這個前任獵戶也有一套應急治療的法子,差不多也能抵得上半個蒙古大夫。能堅持到被送過來的傷員,大部分都是骨折,只要不是內臟出問題,阮白大概都給折騰回來了。
送走了最後一個傷員,阮白抹了把汗:“這樣不行,大夫還沒過來嗎?”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就算再加上一個張大牛,兩人也只能當一把護士。
來接送傷員的依舊是越澤王手下的心腹。這十幾個人,阮白看著都覺得累。他們不僅要開拓地道,還要來回奔走運送傷員物資。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短時間內日夜不停地工作,勉強還行。但是哪怕分成了兩班倒,這些人已經堅持了將近一週,阮白用小灶給他們熬了點羊湯米湯,聊勝無地補補。就是小胖總覺得奇怪,它明明每天都會趕兩頭羊回來,為啥羊圈裡的羊都不見多。
一個叫周大的二十多歲的漢子,明顯是裡面領頭的,聞言擦了一把汗道:“外面大戰已經開始了,大夫……王爺正在想辦法,但是恐怕……”
越澤王那麼怕死的人,王府內當然有家養的大夫,數量還不是一個兩個。但是越澤王似乎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去年犯下的錯誤,這一次一個不剩的把大夫派去了高頭關,就連從地道這邊送出去的傷員,想要得到救治,也得送去那邊。
不過照阮白看來,越澤王這麼做的原因,還跟他現在人在順陽關有關係。平西王的出現,帶給他的安全感,恐怕比一支軍隊還要有效。他雖然害怕平西王,但是不可否認,平西王非常能打仗,他幾乎就是在平西王的各種事跡中長大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既然已經在邊關跑不了了,那整個邊關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平西王身邊。
阮白只能默默繼續奮戰在第一線。這次大戰結束之後,他一定要弄個職業技術學校出來!
種地?種地要那麼多人幹嘛?
種地有農忙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農閒的時候嗎?
再說,大周沒地種的人多得是,哪怕是買呢,他也要買點人來。他一個煤老闆,沒道理連買人的錢都沒有。
額頭和後背,冒著不知道是熱出來的還是虛汗,阮白忙得都有些被逼急了。
而且他很擔心,照著眼前送傷員過來的頻率,眼前這個地道會不會被匈人發現。
要說怎麼想什麼來什麼。第二天天不亮,阮白被小胖踩醒的時候,就深恨自己的烏鴉嘴,低聲暗咒:“我明明沒說出來。”
一支大約五六十人的匈人騎兵,正在附近遊弋。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們似乎沒發現什麼,升起了一個火堆,大部分人下馬休息,五六個人還是騎著馬在警戒。
天空露出了一點魚肚白,草原上卻還是茫茫的一片黑。沒過多久,烤羊的味道飄散開來,小胖用腦門頂了頂阮白,大眼睛裡的委屈幾乎要化成實質。
阮白匍匐在草叢裡,透過望遠鏡可以清晰地看到火堆附近的情況。那隊匈人騎兵的狀況並不好,最起碼有一半以上的輕重傷員。剩下的一半,看起來體力也不充沛。有幾匹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幾個匈人正在照料。
兩個匈人正在烤羊,另外有兩個匈人正在宰羊,邊上還有一隻羊待宰。
小胖趴在阮白身邊,低聲嗚嗚。那是小胖的羊!
小胖和大胖對放羊幾乎可以說是無師自通,而且看到什麼都想放牧。兩隻狗崽最熱愛的活動,是每天早上“放牧”從順陽關跑出來的一大堆人,跑的慢的會被趕回人群,然後把這些士卒們全都趕回關城/羊圈。
早上小胖照例趕著羊出門,結果沒走多遠,就被好多壞人發現。
小胖對比了一下人數,發現打不過,回頭就跑,可是自己的羊就成了別人的戰利品。
匈人們根本就沒多想,這種野生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