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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怎麼回事?”
應聲出現在屋子裡的是國公府的暗衛統領,他朝老國公一抱拳,低聲快速講實情講了一遍,連各人的反應和表情都沒放過,倒是不枉他能佔著這個位置了。
“唉,這兩個孩子可真是。。。。。。”性子是一個比一個狂傲,不趁現在警醒警醒,早晚吃大虧的。
再說穎陽侯,從苦寒的邊塞回了京城,也不用上朝,有空了就會親訪友,談詩論劍,日子過得好不逍遙。此時他正跟著幾個軍中好友在馬場跑馬,就聽說家裡來人喊他回去。
“府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衛翊不捨地拍了拍天馬的脖子,摸出一顆飼獸丹,任天馬拿舌頭捲了去。
來人見左右無人了,忙湊過去附耳說了經過。
穎陽侯直嘬牙花子,他自詡聰明才智出眾,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憨直貨!
對這種人咱可以套麻袋、敲悶棍嘛,再不濟也可以裝神弄鬼剃光頭,做什麼大張旗鼓地抬活豬似的羞辱人呢?
這明晃晃地給人抓小辮子,還是不是他兒子啊!這個蠢才!
“那臭小子在哪兒?”
“世子在侯府監工呢。”
“去把他給老子喊回來!不,先拿上我的令,就地給他十棍子,再拎了他去他祖父那裡認錯!”
穎陽侯嫌棄地丟出令牌,自己牽著愛馬告別朋友,跨馬揚鞭往國公府趕了回去。沒法子,兒子惹了事,做老子的就得跟在後面收拾,即便如今成了侯爺,照樣也得給熊孩子擦屁股。
在國公府大門口,衛翊碰上了正匆匆趕回府中的大哥衛放,兩人相視無奈一笑,只怕對方也受了連累,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衛字。
雖然從國公府後門到后街上族人的聚居地並沒有多遠,可出了這麼個百年不見的新鮮景兒,只半天功夫就被人傳得天花亂墜了。
衛放清咳一聲,低低地提醒道:“父親只怕氣得不輕。”
老國公向來注重維護族人間的關係,這麼多年對他的要求也是一樣,不要仗著國公府嫡長一系就不把旁人放在眼裡,須知螞蟻能吞象,對族人該拉把的時候就拉一把,自己吃肉也給別人留點湯,哪怕這肉是自己獨自打來的云云。
遠的不說,衛翊當年帶人去馳援,其中衛國公府上的人手裡有很大一部分是族中子弟。平日裡再怎麼貪財好色,到了拼命的時候,最後脫光了膀子衝上去的還是自家人。
光憑這點子血性,老國公這麼多年照應他們也是該當的。
同樣是親兒子,衛翊哪裡不知?不然也不會先讓人打衛封一頓了,無奈地一咧嘴,各倆一起往老爺子的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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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裡
由於新換了一家施工隊,各項要求就得重申一遍。眼下這家是工部侍郎的小舅子的人手,平日裡就靠揀侍郎大人的點心渣滓過活,不說別的,這家工程隊對規制之類的最熟了,所以,衛封跟他說倒比跟后街上那位的包工頭還省事些。
衛封這便正交待著,前頭有人傳話說他爹讓人來喊他,衛封不想半途而廢,還是把話交待完,才往仙府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