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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都不能回升,這就大了。”
皎月看了看在搖籃裡睡得正香的兩隻寶寶,輕嘆一聲,道:“我原想著自家早作準備也就是了。只是一旦大旱發生,赤野千里,我聽說嚴重的時候幾個月都不下一滴雨,連樹皮草根兒都吃光了,有的人家為了活命,連死去的孩子都交換著吃。”
皎月想想心裡就過不去。獨善其身什麼的,現在有了寶寶們完全做不到啊。
衛封是國公府的少爺,自幼讀的書也不少,這種‘易子而食’的故事在史書裡也有記載,原本也不過是讀一讀就過去了,今天被皎月這麼一說,連他也眉頭跳了跳。
“這個應該是誇張了些。誰都是父母生養的,有幾個做爹孃下的去嘴?”別說換了別人家的孩子吃,自己家的也換不出手啊?
而且,重點也不是這個吧?衛封揉了揉眉心,感覺自己被帶偏了,他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既然如此,家裡自然得準備起來,至於外面,咱們就提醒大家一下,至於信不信,聽不聽就全看個人了。你覺得如何?”
萬一大張旗鼓去嚷嚷,最後沒這回事兒,說不定還有人參他們謠言惑眾呢。
皎月也知道作為朝臣很多事不能隨意的。她想了想,道:“如何讓李維楨去辦這事如何?”
衛封覺得讓鋪子裡的人去做總比府裡的名義要好許多。
吃過早飯,皎月讓人請了李維楨到安園來一趟。
她這邊又分派了幾樁事,李維楨也匆匆趕到了。
這幾年李維楨這個大掌櫃終於熬出了頭。皎月和衛封不在京城的時候他也頂住了壓力,把雜貨鋪子經營得有聲有色,一則是皎月的貨色不錯,二則也是他十分肯用心。
皎月瞧著他已經沒有了剛見面時的窘迫,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沉靜恬然,不由暗自點頭,鋪子大起大落,他還能保持這種心態也是不容易了。
“李掌櫃的來啦,請坐著說話!”皎月笑著打了招呼。
李維楨也含笑拱手行禮道:“多謝夫人。屬下就不客氣了。”一撩袍擺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
小丫頭上了香茶和果子來。
皎月也不繞圈子,直接道:“快年底了,大家都忙,我就不繞圈子。”
皎月揮退了下人,略壓低了聲音把水井缺水的事說了一下,加上今年雨雪確實少,李維楨聽了也不由陷入深思。
半晌,他沉吟著道:“夫人既然跟屬下說了此事,想來是有了打算?夫人但有差遣,儘管吩咐就是,屬下定然竭盡全力。”
皎月也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她自然是有事要他去辦的。
她道:“這事只是我的猜測,還做不得準。只是不提醒一聲,咱們也是心裡不安,可萬一有心人說咱們謠言惑眾到不好了。”
李維楨心下了然,他拱手為禮道:“夫人放心,屬下明白。”
皎月點點頭,道:“我對你自然是放心的。依你看這事如何辦才好?”
李維楨凝眉思索了一會兒,抬頭道:“夫人說甜水井的水位幾天不能回覆到正常水位可是真的?”
對於他的質疑皎月並不生氣,畢竟事關重大,怎麼謹慎都不為過。她頷首道:“確實如此,安園的井我親自看過的。”說著,她用手比了大約一寸長,“如當天打水超過二十桶,水位就只能回八成,隔天也只能回九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