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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很晚的時候,蘇牧還沒有回來。
鄭晴川已經爬上床,準備睡了,她以為蘇牧是特意避開她,所以沒有回來睡。畢竟她才九歲,他和她同床有點奇怪。雖然她覺得還好,但是他估計會有點不自在吧。
何嬤嬤卻出門去張望了一次又一次!
外面的夜色濃得像潑墨,今晚沒有月亮,連一顆星星也沒有。屋簷下的燈籠倒是亮堂堂的,上面還貼著囍字。
何嬤嬤又一次從外面回來,臉色彷彿是被外面的夜色給浸染了,失望地嘆著氣。
鄭晴川懶洋洋地打著呵欠,道:“可能是睡在外院了吧!嬤嬤,別等了!”
何嬤嬤的嘴巴張了一下,欲言又止,眼神卻像是在訴說著焦急且擔憂的話。
奶孃的語氣像是自我安慰,輕快地道:“不怕!現在是剛成親第一個月,新房不能空著。總會回來的!”
鄭晴川疑惑不解,打著呵欠問道:“我不是住在這裡嗎?哪裡是空著了?”
奶孃微微地苦笑,道:“新郎和新娘兩個人住,才叫不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是風俗!”
凡事只要沾上“風俗”二字,一切都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一聽說是這麼個風俗,鄭晴川立馬倒頭就睡了,不等了!
因為這樣的風俗即使不遵守,也無關痛癢啊!
順便把腳踢了兩下,這楠木大床是她的嫁妝之一,她覺得睡在自己的嫁妝上很自由自在!
奶孃和何嬤嬤對視一眼,都是無可奈何的表情。
夜越來越深,秋夜的寒氣侵人,可惜沒有月色,黑暗中的眼睛看不見草葉上的晶瑩露珠。
蘇牧帶著一身寒氣回了西跨院的正房。
何嬤嬤喜出望外,奶孃連忙吩咐丫鬟們送熱水、熱茶和帕子。
蘇牧淡淡地吩咐:“你們出去吧!”
“是!”其他人不敢反駁,埋頭走了。
蘇牧躺到床上的時候,鄭晴川被這近距離的動靜給驚醒了。
她睡眼朦朧地轉頭看了蘇牧一眼,又安心地閉上,因為覺得被子裡悶熱,順便把手伸了出來。
然後她感覺到蘇牧在給她蓋被子,輕輕的一下,她其實還沒有睡著,大腦在這個時候更加清醒過來,她假裝睡著的樣子,一動也不敢動。
片刻後,蘇牧的手早就收了回去。他睡覺的呼吸很輕。
鄭晴川聽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打呼的聲音。
兩個人各蓋著各自的被子,其實距離有點遠。
鄭晴川想靠近,但又怕靠近,自個兒在腦中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把自己給催眠了。
第二天晚上,蘇牧又是很晚才回來。
連續過了幾天之後,鄭晴川已經熟悉了蘇牧的氣息,她晚上不再驚醒了,偶爾她早上醒得太早,她就能看見蘇牧睡在她旁邊,她就可以安靜地觀察他一會兒。大部分時候,她都是睡到正常的該起床的時候,等她睜眼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但是她甚至不用問丫鬟,只要用鼻子輕輕一嗅,就知道蘇牧昨晚又回來了!
她恍然大悟,蘇牧肯定是故意的!他故意很晚才回來,等她睡著了之後,他才躺到同一張床上,這樣既遵守了風俗,又避免了尷尬!
可是,鄭晴川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尷尬啊!她猜測,難道是蘇牧覺得尷尬、彆扭了?
鄭晴川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的年齡確實使她不像個真實的妻子。可是,她也沒辦法趕快長大!
到了第十五個早上,早飯後,蘇牧說:“今天去洪家。”
阿清和阿韻立馬扯住他的衣袖子,仰起臉,撒嬌:“哥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回去!要和七七玩!”
鄭晴川笑了,她承認自己真的是個好玩伴,從來不跟雙胞胎搶東西,還能帶她們玩新遊戲。丫鬟們剛開始還把她當成五少夫人,稍稍有點敬畏,但是眼看著她天天跟兩個六歲的小孩子混在一起,丫鬟們也越來越不把她當大人看,甚至昨天還有個丫鬟悄悄地拿話哄她,說:“五少夫人,我家裡窮,你把我升為大丫鬟,好不好?我一定聽你的話!不聽別人的話!”
鄭晴川當時有點啼笑皆非,現在回想起來,才醒悟,可能是她陪雙胞胎玩得太高興了,所以別人完全把她當小孩子看。
她只是愉快地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