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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晴川連忙
人從意氣風發轉變成落魄的時候,連自信也沒有了
第二天,佟氏收拾得整潔多了,似乎振作了起來,鄭晴川剛高興一下,就聽見佟氏說:“我們可能會在這裡多住一些日子,你們會不會嫌棄我們?如果不方便,我們就去找間客棧。”
阿清和阿韻的表情也跟著變深沉了。
鄭晴川無奈地答道:“是啊!天天這樣。”
路上,阿韻問:“堂伯母天天哭麼?”
她找了個藉口,說要去外院找蘇牧,就和阿清阿韻一起走了。
鄭晴川聽不下去了,很想說一句話: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既然把命保住了,又何必再奢望呢?
佟氏又哭哭啼啼、嘮嘮叨叨地抱怨起來:“我當初把一個好女兒嫁給他的孫子,不就是為了給我家老爺求一個平安嗎?他的孫子是個病秧子……”
阿清和阿韻皺皺眉頭,被長輩的鄭重其事態度給嚇住了,捏緊了鄭晴川的手。
勸人的話有千千萬,鄭晴川此時卻說不出一句來。因為,說了也不起作用。
瘋了嗎?她們竟然把所有的希望和怨氣都寄託在洪老太爺一人身上。鄭晴川此刻很無語。
蘇老夫人居然也跟著這麼說!
佟氏像個理智崩潰的人,見到阿清和阿韻後,竟然說:“阿清,阿韻,伯母求你們一件事,你們回去後,記得在洪老太爺面前幫你們的堂伯父求求情!一定要記得說!”
鄭晴川的心裡已經沒有同情了,她已經接受了事實,而佟氏似乎還沉浸在美夢破碎的泡影裡,就像陷在牛角尖裡,無法自拔。
傍晚,鄭晴川帶著阿清和阿韻去給蘇老夫人請安,又看見蘇老夫人和佟氏在抹眼淚。
阿清和阿韻點頭贊同。
鄭晴川道:“明天大堂伯母要去仙露寺拜菩薩,我們也一起去吃齋菜吧!就當是散散心。”
不得不說,佟氏和蘇靚這次是怨上洪家了。
洪家在鬧矛盾,阿清和阿韻的心情似乎也有點壓抑。
阿清和阿韻照例每個月回來小住,她們和鄭晴川說悄悄話,提了洪家的事。“小外甥胖乎乎的,很好玩!二外婆和大舅母笑得很高興,說要熱熱鬧鬧地辦滿月酒。可是,大表嫂卻哭起來,說二外公看不起她的孃家人,沒有幫她,不肯辦滿月酒。二外婆不高興,直接把孩子抱到她的屋裡去了!”
而且蘇靚又在洪家鬧上了。
蘇家的上空籠罩著烏雲。即使過了幾天,蘇靚生下了一個兒子,這添丁之喜也沒有改善蘇棟和佟氏的心情。
鄭晴川以前對佟氏的印象是比較好的,這次見識了失去理智的人的大變化。
蘇棟的妻子佟氏也陪著傷心,臉上添了許多皺紋,臉皮浮腫、下垂,臉色蠟黃。她顧不上收拾自己,連忙就趕去洪家求情。
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處在不惑和知天命之間的蘇棟回來後哭得十分傷心。雖然不至於一夜白頭或者吐血,但是精神是十足的萎靡不振,說話聲音發抖,一直用手擦眼淚和鼻涕。這和他中進士時的意氣風發是迥然不同。
一個月後,蘇棟帶著家眷進京了,安頓在蘇家,他去吏部走了一趟,直接就被收走了官印!
這世間的事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蘇靖在山西為官,這次沒有出事,但是他也收到了蘇棟的訊息,十分關心,於是寫信給蘇牧,讓蘇牧幫忙打聽。
——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鄭晴川想了想,道:“如果沒有說什麼得罪官府的話,就不用管。如果過分了,就警告一下吧!”
奶孃又把家裡的事告訴了鄭晴川,問:“要不要管一管?”
奶孃也表示同意,語氣卻遺憾。她還記得,幾年前,兩位老爺中了進士後,家裡僕人們領賞錢的氣氛是多麼熱鬧,後來兩位老爺又先後做了官,家裡喜氣洋洋的。這才好了五年而已。今天下午,自從蘇靚回來哭過之後,家裡面也是議論紛紛的,七嘴八舌,說什麼話的都有。
鄭晴川回了西跨院後,奶孃也忍不住問起這件事。鄭晴川一邊換衣,一邊道:“過一些日子就會知道結果了。官場上的事情存在變數。”
蘇老夫人嘆一聲氣,仍舊愁眉不展。蘇家大伯母在一旁吐瓜子殼吐得歡暢,十足地幸災樂禍!
蘇牧表情內斂地道:“二外公一直在幫忙打聽,如果能幫得上忙,肯定不會推脫。”
蘇老夫人又急切地問:“洪家答應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