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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鄭晴川迎著火紅色的朝陽,進了學堂。
女先生還沒有開始上課,鄭晴川忽然發現熊嬤嬤走了進來,她頓時感到不妙!
熊嬤嬤目光銳利地在學堂裡掃視一圈,走到女先生面前,鄭重其事地說:“奴婢給先生見禮。老夫人有個吩咐,讓我來告訴先生。”
女先生彬彬有禮,道:“有什麼吩咐?嬤嬤請講!”
熊嬤嬤道:“昨天姑娘們在學堂裡打架,真是有辱斯文,老夫人十分生氣,拜託女先生懲罰每位姑娘十下戒尺,好讓姑娘們記得牢些,記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女先生微微點頭,道:“絕不辜負老夫人的重託!”
熊嬤嬤又施了一禮,鄭重其事地道:“有勞了!”
學堂裡的女學生們是敢怒不敢言!一個個瞪起眼睛、鼓起腮幫子!目光往學堂裡環視一週,卻是發現少了大姑娘和四姑姑兩人!
眾人不約而同地心想:哼!那兩個小人!肯定是早就得到了訊息,故意不來!
眼看著女先生已經伸手拿起了戒尺,大家紛紛急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偏偏熊嬤嬤還守在門邊沒走,顯然是要等女先生打完了,她才肯甘心地走!
女先生的聲音清清楚楚,十分嚴肅:“把左手手心伸出來!”
要打手心了!四姑娘先就怕得紅了眼睛。
這幾個小姑娘,誰不是嬌嬌氣氣地長大的?都是受不得半點委屈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目光交匯中,似乎是在喊:誰來當這個出頭鳥?
這時,六姑娘忿忿不平地站了起來,大聲道:“先生,還有大姑娘和四姑姑沒有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們也是昨天犯錯的人!”
“閉嘴!”熊嬤嬤突然一聲吼過來,把六姑娘嚇得打個哆嗦。
女先生的眉頭一動,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猶豫了,暫時沒有揮動戒尺。
熊嬤嬤是鐵了心要幫大姑娘出氣的,於是又對先生解釋道:“大姑娘和四姑奶奶有孝心,正在老夫人面前孝敬著呢!先生不必顧忌此事!”
女先生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但是她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揮起了戒尺,把二姑娘等人每人打了十下手心,不過,下手卻是不重的!
鄭晴川捱了打,卻發現手掌並不痛,忍不住對女先生刮目相看,生出了敬佩和喜愛之心。
熊嬤嬤眼尖著呢!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女先生是有意放水!可是,她無可奈何,不能責怪女先生,只能瞪了姑娘們幾眼,不甘不願地轉身離開了,留下的背影還是兇巴巴的。
眼見著熊嬤嬤走了,學堂裡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又有人用手捂著嘴偷笑。
女先生這會子當自己什麼也沒看見,自顧自地開始教書。
——
話說,熊嬤嬤回了榮養堂,卻是不敢實話實說,生怕又惹老夫人生氣,就避重就輕地說:“奴婢看著女先生打完十下手心了,才回來!”
偏偏大姑娘喜形於色,眉飛色舞,又追問:“打得重不重?”
熊嬤嬤的臉皮子僵了僵,心裡稍稍一思量,然後敷衍道:“奴婢聽那聲音挺大的。”
大姑娘用袖子掩住半邊臉,得意地偷笑。
熊嬤嬤見老夫人並不再過問了,暗暗地鬆了口氣。
接著,大姑娘幫老夫人捶背、捶腿,把老夫人逗得高高興興的,大家似乎把那不愉快的事都忘了。
——
鄭晴川下學後回到甘棠苑,卻發現奶孃把眼睛哭成了紅桃子,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奶孃怎麼了?”鄭晴川一邊問,一邊想:莫非奶孃知道我被打手心了?
池月朝她搖搖頭,卻是不說話。
鄭晴川和荷風都疑惑不解。
奶孃忍不住又哭了出來,哭聲很是悲涼,趴在圓桌上,大哭不止。
鄭晴川走過去,輕拍奶孃的肩膀,耐心地問:“怎麼了?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想辦法。”
奶孃一邊哭,一邊哽咽道:“我沒想到,我那個哥哥竟跟我那爹爹和丈夫一樣,也是個喪盡天良的!他偷了我孃的銀子,逃了!我娘特意趕了二十幾里路,去他岳父家找他,結果連他岳父和我那嫂子、侄兒全都沒影了!我娘今天早上託人告訴了我這個訊息,她現在急得想上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