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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晴川一路奔跑,淺淺的陽光溫暖著她的臉頰,陽光把昨天落下的雨水氤氳出青草味。
“噠噠噠……”
“七姑娘,四夫人來了!”荷風守在東次間的門口,一邊撩起簾子,一邊露出一個苦笑。
“喔!”鄭晴川面色如常,把手裡的鐵圈交給池月拿著,她昂首挺胸地進了屋。
四夫人居然坐在主位上,笑得如同觀世音一般慈悲,溫柔大方地道:“七姑娘!過來,讓四伯母抱抱!可憐的孩子!又被別人欺負了吧!”
“四伯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鄭晴川愈加挺了挺胸,以主人的姿態走過去,卻不接觸四夫人,到炕桌的另一側坐下,穩穩當當的模樣,又以主人的口吻詢問:“奶孃,你給四伯母上的茶是四伯母愛吃的嗎?”
四夫人先是冷落她,現在又想把她當落難孩童一般籠絡了、哄了去,妄想鄭晴川會投入她的懷抱!可惜鄭晴川不稀罕這種虛偽的母愛。這是她的屋子,她用行動來表態:她才是這裡的主人!不想配合四夫人演戲!
四夫人忍了忍,把張開的手臂又收回去,笑道:“茶就算再好吃,難道有七姑娘重要嗎?你這孩子!”
嬌嗔中,含著十二分的親暱。
鄭晴川不知道這無中生有的親暱從何而來,她靜觀其變,別人有問,她就有答。
四夫人溫柔地問:“七姑娘今天在學堂裡打架了?”
鄭晴川微笑道:“我沒打!是大姐姐和三姐姐打了。”
四夫人臉上的笑容出現一個停頓,又忍了忍,繼續溫柔地問:“打架了,你怕不怕?”
鄭晴川微笑道:“不怕。”
四夫人笑著伸手來觸控鄭晴川的肩膀,笑道:“你放心,小孩子害怕了,哭一哭,四伯母不會笑話你的!你不要假裝膽子大!”
鄭晴川認真地想了想,在四夫人的溫柔目光下,清清楚楚地說:“如果四伯母害怕了,也可以在我面前哭一哭。我也不笑話四伯母。”
四夫人臉上的笑容又出現了一個停頓,又忍了忍,終於變換了一個話題,道:“你一個人住這屋子,怕不怕?要不要跟姐姐們住一塊兒去?”
鄭晴川不假思索,道:“這屋子裡有我爹和我孃的味道,我捨不得。前些日子,有人想和我換屋子,我沒答應。”
四夫人的臉上露出短暫的疲憊,又親近地摟了摟鄭晴川的肩膀,說:“這個屋子裡死過人,你難道不怕麼?如果怕,就來找四伯母。”
鄭晴川乖乖地點頭,這次不反駁了。
四夫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鄭晴川,就像在看一塊怎麼都煮不爛的骨頭,心裡的滋味是不怎麼愉快的,偏偏臉上還是要繼續帶笑,問:“大姑娘肯定找老夫人告狀去了!如果傍晚請安的時候,老夫人拿打架這事來問你,你怎麼說?”
鄭晴川認真地想了想,說:“就說我也被書打中了,當時暈暈的,後來就頭痛了!”
她在撒謊!四夫人的目光突然冷了,她之前問過了女兒們,知道鄭晴川當時躲開了,根本沒被書打中,她心想:這孩子竟是個不老實的!虧我還拿話哄了她半天!全是對牛彈琴了!哼!可惡!
誰知,鄭晴川又接著說:“如果我說三姐姐和大姐姐打架了,會連累三姐姐的,所以我不能說三姐姐。我就說我頭痛,沒看清。”
四夫人的眼神回暖了,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荷包,遞給鄭晴川,笑道:“這個,你拿去玩吧!”
鄭晴川把東西接過來,連忙說了謝謝。
四夫人又說:“你開啟看看,看喜歡嗎?”
鄭晴川照做,發現荷包裡裝的是珍珠耳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笑著說:“和五姐姐耳朵上的耳環一模一樣。”
五姑娘是四夫人的庶女。五姑娘和六姑娘平時的穿戴都跟二姑娘等嫡女們不一樣。
四夫人敷衍地笑道:“你喜歡就好!晚上我設了宴,你過來陪我一起吃晚飯吧!”
鄭晴川不假思索地道:“好!”
四夫人卻是敷衍不下去了,找個藉口走了。
鄭晴川把荷包交給奶孃收起來,讓池月找來絲綢,把鐵圈包了一圈,然後她就把大鐵圈套在腰間,來試一試呼啦圈的效果。
她以前是喜歡玩呼啦圈的,這會子咚咚咚地轉了一刻鐘,沒停下,把何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