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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廝:“外出的時候,有兩位兄長的部曲護衛便足夠了。”他原本便喜好清靜,身邊伺候的人越少便越覺得舒心。
王子獻溫和一笑,仍是給他選了一名精壯的部曲:“有他隨身保護,我們才能放心。”
王子凌眼見著他們二人兄友弟恭的模樣,險些衝口而出——到底誰才是你的嫡親兄長!從小到大,他從未感受過什麼“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反而屢屢生了無數回悶氣。這個阿弟簡直是白疼了,一板一眼不說,還一直都站在長兄那一邊,完全不明白自己的立場。不管他如何暗示甚至是明示,他竟然都當作聽不懂,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兄弟倆選完之後,還剩下三個婢女、一個打扮利落的管事娘子、四個部曲。王子獻的目光在其中兩個身段如楊柳般的婢女身上停了停,兩人都眼波脈脈地望過來。然而,他卻視如不見,依舊毫不留情地道:“你們幾個,明日一早就回商州去。”
“阿兄!”王子凌忙喚道,“這兩個婢女,是阿孃特地挑給你的。你出門時一直不帶婢女,阿孃擔心你無人照顧,所以才特地選了她們過來。既然是長輩所賜,你還是將她們留在身邊罷!還有這個管事娘子,正好能將院子裡的事都接過來。”
“原來如此。”王子獻作恍然狀,瞥了瞥他,又瞧了瞧兩個細腰若折的婢女。他在長安進學,繼母卻把兩個媚態萬千的婢女賜下來,心思簡直是昭然若揭。以前在外頭還裝一裝慈母的模樣,如今竟是急得連最後一層面具也要扯下來了?只可惜,她的打算註定要落空。
“我不曾說過麼?咱們院子裡早就已經有管事娘子了——阿柳,你過來瞧瞧。從今往後,這兩個婢女便歸你管束了。”
只聽得正房中有人嘿然應聲,走出一位膀大腰圓的管事娘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瞧著雖很是粗壯,舉手投足卻極有風範,先向著王子凌與王子睦行禮,這才皺著眉頭看向兩個婢女:“阿郎,既然是娘子所賜的貼身婢女,應當是身家清白的小娘子罷?畢竟,日後她們也有可能成為阿郎的房裡人。可是,奴怎麼瞧著,這兩人像是早已經服侍過人了呢?”
“……”王子睦完全愣住了,他雖然年紀尚幼,但也並非完全不知人事。幾乎是本能地,他便看向了二兄王子凌。而王子凌一陣青一陣紅的臉色,已經證實了他的猜想。他霎時如遭雷擊,竟是怔怔地反應不過來。
王子凌畢竟年紀尚輕,被阿柳揭穿事實之後,無法完全掩蓋住自己的異樣。而後,他很快便調整了神色,故作驚怒:“這位管事娘子莫不是看錯了罷!這可是我阿孃所賜的婢女,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清白?”
“是否清白,一查便知。”阿柳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奴以前是濮王府的人,見過不知多少貪圖富貴的婢女,有沒有經過人事,一眼就能看出來,從來沒瞧錯過。若是不信,只管再讓人來細細一查就是。郎君身邊,斷然容不下這等做出陰私之事的侍婢。”
聽見“濮王府”三字之後,王子凌佯裝出的怒意便息了許多。他並未注意到,自己身後的貼身婢女又怨又惱,正自以為很隱秘地怒瞪那兩個嚶嚶哭泣的婢女。光是婢女的反應,也足以讓在場眾人知曉,誰才是做下此事的罪魁禍首。
王子獻心中嗤笑一聲:果然,他這位好二弟就與他們的父親一樣,品性卑劣無恥。私通兄長之婢,恐怕他並不以為恥,反倒覺得很是快意罷。萬一這兩個婢女日後成了他的通房,他一定會洋洋得意自己先下手為強。如果能混淆他的血脈,他當然只會更加興奮。
沉溺於內宅陰私,只會用這種有違人倫道義的算計,實則不過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慾的蠢貨——他果然還是太高看他了。
尋常人遇到了這種事,恐怕都會怒不可遏。然而,王子獻的反應卻依舊很平淡:“母親賜給我侍婢,定然是出於照料我起居之意。她仔細挑選,費盡心思,才尋出了這樣兩個可心的婢女——不過,恐怕連她也不曾想過,這兩個賤婢竟然敢做下這等事體。先將她們關進柴房,好好審問一番。或許,與她們有私者,就在這群僕從部曲當中。到時候一併處置即可。”
所有僕從部曲立即紛紛跪下來喊冤,更有人毫不隱晦地看向王子凌。
王子凌大驚,隨即大怒:“阿兄還審問什麼?這樣的賤婢,就該立刻提腳賣出去,免得事情傳出去,敗壞了咱們家的門風!!”說著,他毫不遲疑地命令自己信重的部曲將兩個要分辨求情的婢女堵住嘴捆了起來,而後便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