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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徽接道,打量了席中眾人一番,“臨川姑母還未過來呢。”當然,也有可能周儀並不會過來,免得搶了他們堂兄弟三人的風頭,妨礙他們相看小娘子。仔細說來,他雖然是公主之子,但與他們這群皇孫的身份依然不能相比。
李璟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隨手拿了顆櫻桃吃了,又皺著臉道:“這櫻桃分明還未成熟,又澀又酸,怎麼都呈上來了?”
經他一提醒,李徽倏然想起了什麼,雙目微亮,壓低聲音道:“阿璟,算算日子,應該是舉行新進士芙蓉宴的時候罷?方才咱們入牡丹苑的時候,我總覺得隔壁的杏園很是熱鬧,該不會今日便是芙蓉宴?”酸澀櫻桃雖未成熟,但在四月也只得這種鮮果可食,故而大家經常沾著乳酪食用。而說起櫻桃入宴,便不得不提起新進士們的芙蓉宴了。
新進士入芙蓉園舉行芙蓉宴已經成為一項大唐科場的傳統。初次宴會通常是在杏園的觀景樓中舉辦,故而又名“杏園宴”。而在此宴中,最富盛名的遊戲便是派遣出年輕英俊的探花使,遍覽曲江池甚至全長安的園林寺觀,覓得鮮花供眾人觀賞。那個時候,年少的探花使們忙著探花,而長安的百姓們則忙著欣賞他們的俊秀英姿,投花擲果,兩不耽誤。
李璟細細一想,拊掌笑道:“可不是如此?我依稀還瞧見不少國子學裡計程車子在附近流連呢,似乎都想看一看這一科的新進士。想不到今天竟然是芙蓉宴的日子,這種熱鬧咱們怎麼能錯過?”
聽得“國子學”三字,李徽便不由自主想起已經有兩三日不見的好友,心裡更增添了幾分興致:“不如咱們待會兒出去瞧瞧?牡丹芍藥都已經看得太多了,倒不如看一看探花使能探回什麼好花。”
李璟自是連連頷首,李厥掃了掃兩位堂弟,嘆道:“今日宴飲是為了相看未來的妻子,你們怎可當成兒戲?看新進士比這次宴飲重要麼?你們可莫要分不清楚主次,平白惹得兩位叔母不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今日宴飲主要是為了堂兄,我和阿璟都不過是陪客罷了。”李徽正色道,“我們二人娶親還早著呢,這樣的宴飲時時都可舉辦。但新進士芙蓉宴一年只得一回,錯過這一回,下一回見到的也不是這群進士了,當然須得緊著芙蓉宴好生看一看。”
他說得如此有道理,李厥竟無言以對。李璟再度拊掌,又低聲相求:“堂兄幫我們一幫罷,只要我們能出牡丹苑便可。我們保證,看完新進士就回來陪堂兄!”
李厥性情溫和,不忍心拒絕他們,只得點頭答應了。而後,他帶著兩個堂弟去見長輩,給長輩們行禮過後,便笑道:“外頭牡丹芍藥都開得極好,阿弟們想去賞花,我帶著他們去一去便回來。”
蘇氏等人只當是堂兄弟三人想近距離瞧一瞧那些小娘子,自是含笑答應了。為了避免他們唐突佳人,還讓長寧郡主與秦筠兩位小娘子一同去,就當是陪著妹妹們賞花了。
長寧郡主牽著秦筠,笑吟吟地奔到李徽身邊,悄聲道:“待會兒阿兄若是相中了誰,我替你去看看!”
李徽抬了抬眉,無奈道:“你先替堂兄好生看看罷,我還早著呢。”
長寧郡主略作思索,點頭道:“阿孃說過,看人的眼光也是歷練出來的。阿兄說得對,我先替厥堂兄相看了,積累了經驗之後,再幫你看!”
李厥在旁邊聽了個正著,忍俊不禁:“那便有勞悅娘了。”
幾人遂出了清涼臺,在群花叢中穿梭。不少正在賞花的小娘子遠遠見了他們,都用團扇遮住半張芙蓉面,眼波婉轉地看過來。李徽與李璟目不斜視,完全不放在心上;李厥則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也沒有任何著緊之態。
倒是長寧郡主與秦筠顯得格外認真,仔細端詳人家不說,還低聲品評著她們的衣著打扮舉止,從頭到腳都挑剔了個遍。但她們到底年幼,便是再挑剔也很難說出什麼話來,只能發表諸如“插了這麼多簪子釵子,不怕動一動就往下掉麼”,或者“金光燦燦的真可怕,刺得眼睛都張不開了”,或者“什麼顏色都往身上穿,以為是從染坊裡出來的”之類的話。
如此,一行人穿過花叢,很快便越過了左邊的迴廊。迴廊後正是高官世家女眷們行宴之處,不少小娘子都正在裡頭說笑。而回廊另一頭則通往牡丹苑之外。李徽與李璟幾乎是毫不猶豫便轉向外頭,李厥步子略停了停,也跟了上去。長寧郡主和秦筠怔了怔,輕聲喚著:“阿兄,走錯了……走錯了……”
李徽與李璟只當不曾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