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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除了濮王府之外,竟然沒有任何能夠借力之處。先前經營的那些力量,對付那群愚蠢的家人足夠,在天家的威嚴與權力面前,卻猶如齏粉,簡直不堪一擊。
不能如此,絕不能如此,絕不能讓阿徽來保護自己!他必須儘快掌握能夠反過來保護他的力量!他是這世間待他最好的人,也是他唯一最在意的人,當然也是唯一一個他應該慎重保護的人!
“咱們若是再不回去,藤園裡特地給你準備的宴席恐怕都要涼了。”李徽的聲音終於讓他回過神來。因為他最近升入第三學舍的緣故,他們早已約好了今天一起慶祝。確實不能因為這個女人,便影響了他們相聚的心情。
於是,王子獻抬起眼,笑道:“這便走罷。不過,大王怎麼過來了?”
“路過佈政坊的時候,正好見慶叟焦急地出來,便過來瞧瞧。”李徽回道,“若不是趕得這般巧,你今日恐怕就會被她堵在國子學裡過夜了罷。”
“原本只是想與她說清楚,讓她今後別再過來,免得惹人誤會。想不到,她始終不肯相信,我確實對她無意。”王子獻微微苦笑,“眼下暫時也想不出什麼兩全之法。只得期望她的婚事能儘快定下來。待她成婚之後,大概便不會再糾纏我了罷。”
“眼下大世母正忙著準備厥堂兄的婚事,哪裡能分出心思來給她定親?”李徽仔細想了想,“少不得去求一求叔母了,讓叔母幫忙,多給她相看些俊傑少年郎。也許她以前在黔州長大,見過的俊秀少年太少了,才對你格外痴迷。多見一見那些願意將她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少年郎,說不得她很快就會轉移心思。”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而且,長安城這樣的榮華富貴,她也捨不得罷。若是當真嫁了我,那便得過上數十年貧寒無比的日子了。沒有甚麼珍貴的衣衫首飾,便是以縣主的身份去參加那些花團錦簇的宴飲,也只會讓人小看,她一定受不了。”
“不錯,你說得是。另外,我會再去與堂兄說一說,讓堂兄代為管教她,別讓她再來糾纏你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往後我便天天來接你罷。”
“天天來接我?”王子獻怔了怔,猛地勒住了馬。
“有我在,她哪裡敢糾纏你?”李徽一臉理所當然,“正好,咱們忙起來的時候,都沒有甚麼閒暇見面。而且,你那兩個弟弟來長安之後,你也沒有機會去濮王府探望我。如此,你我每日都能見面,豈不是好事?”
“……”王子獻緩緩地彎了彎嘴角。他終於能從這件倒黴事中,獲得一些應有的安慰。
事關好友的終生幸福,新安郡王格外重視。翌日,他照常來到立政殿侍疾。陪伴完秦皇后之後,他便鄭重地與長寧郡主說起了此事,成功地獲得了一位堅定的盟友。長寧郡主對李茜娘毫無好感,自然十分支援他,與太子妃杜氏說此事的時候,很是義憤填膺:“居然仗著縣主的身份欺負人,真是不知羞!”
杜氏含笑看了她一眼,溫和地制止了她高聲說話的行為。不過,她身為世家女子,當然也不贊同這種舉動,便笑著對李徽道:“此事若是傳出去,確實有損皇室的顏面。既然王郎君對茜娘無意,便不該再糾纏才是。”
“叔母,孩兒覺得,茜娘許是獨自一個人留在別院裡,覺得格外孤單,所以才難免多想。而且,她不曾見過多少長安的俊傑兒郎,這才一直掛記著子獻。其實,這未必是心悅他,不過是他留下的印象過於深刻罷了。”李徽很是誠心誠意地分析著堂妹的心思,“多讓人陪一陪她,讓她每天都過得熱熱鬧鬧的,她就不會多想了。”
杜氏噗嗤一聲輕笑起來:“你便放心罷。最近阿厥的婚事也快籌備妥當了,待我們得了空,一定會天天給茜娘舉辦相看的宴飲。她呀,也確實是寂寞了些,來到長安之後,也沒有機會四處走一走。等日子熱鬧起來,這種小兒女的心思,自然而然便息了。她會明白,自己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
“有勞叔母了!”李徽立即躬身行禮。
“你呀,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杜氏親手將他扶起來,“悅娘一直跟著你,我也很放心。這也不過是一樁小事罷了,本便是我們這些當長輩的疏忽了,倒讓你這個堂兄替她憂心忡忡了。”
長寧郡主在旁邊聽得似懂非懂,敏銳地抓住了重點:“阿兄才不擔心她呢,阿兄擔心的是王郎君!”
而後,李徽又特地將李厥從立政殿中帶了出來。最近這些時日,李厥被封為郇國公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