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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聖人與太子夫婦的重重考驗之後,燕湛燕大郎終於過關斬將,力克周儀與秦承兩位勁敵,成為了長輩們默許的未來駙馬。婚事初定,長寧郡主便得到堂兄們相助,尋著機會認認真真地端詳了一番自己日後的夫婿:“生得倒是頗為養眼,聽說燕家子女素來美姿容,果然名不虛傳。”
“皮相骨肉皆是虛妄。”新安郡王聞言,立即勸道,“他的性情看似頗為君子,實則還須天長日久仔細觀察,方能真正付出信任。不過,悅娘,以你的身份,無論嫁給什麼樣的人,都不必委屈自己。若往後當真遇上了更為喜愛之人,便與他和離再嫁就是。”
“我明白,阿兄。”長寧郡主微微抬起下頜,笑得眉眼彎彎,“合則聚,不合則散,就是如此簡單!阿兄以後也不必委屈自己,公主能和離再嫁,郡王一定也能和離再娶。就算未來的阿嫂是杜氏女,我也是一直站在阿兄身邊的!”
“……眼下不過是心照不宣而已,過六禮都早著呢,提甚麼和離?”天水郡王聽著二人的話,倏然覺得自己的所思所想與他們的距離實在太過遙遠,“我當然贊同你們……但這麼聽起來,實在有些不吉利。而且,這種話你們可千萬別在長輩面前提……”
“想不到景行堂兄竟是如此循規蹈矩之人,倒教人有些刮目相看了。”長寧郡主噗嗤一笑。“景行”便是天水郡王新得的字。他十分得意,曾經殷殷叮囑每一個人都不能再喚他的名,改稱他的字。不過,皇族宗室之間,能親熱到呼喚他“景行”的人其實並不算多。為此,他也頗有些悵然。
看過了新婿之後,時辰已經不早了,長寧郡主便回了宮。李徽與李璟道別,冒著飛揚的新雪回到濮王府。李泰與閻氏最近都早出晚歸地侍疾,便是聖人的病情有所好轉,令他們不必再每日趕過來,他們亦是不為所動。李欣與周氏亦是如此,將小壽陽縣主暫且交給了乳母與僕婢照管。閻氏與臨川公主仍有些不放心,各送了一位經驗豐富的傅母鎮著,令濮王府東路越發熱鬧了幾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因著僕從早便稟報說王郎君來了,李徽毫不意外地在書房中尋見了摯友:“子獻,燕家之事可暫時緩一緩再說。婚事既然定下來了,便不能驚動燕湛,免得傷了親戚間的情分。於燕家,徐徐圖之即可,更重要的還是全力探查安興公主與楊家。”
“燕大郎素來死守門戶,倒也是個人才。”王子獻輕輕一笑,“不過,你安心便是。安興公主與楊家之人,我自然不會隨意調動,一直跟得很緊。只可惜很難安插得用的人手,暫時沒甚麼異動傳來。此外,跟著李閣之人也得到了訊息,他最近經常與李茜娘見面,二人在附近的裡坊中賃了不少院落以供私會。每回都會一起待上至少一兩個時辰,方各自悄悄離開。”
李徽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祖父重病,他們竟然絲毫不知收斂,簡直無恥至極!這樣的醜事,絕不能讓祖父知曉!但如果不能借著此事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我實在心有不甘!”就算不提聖人生病之事,眼下可還在秦皇后的孝期裡!!
“玄祺若信得過我,便將此事交給我處置如何?”
“我當然信你。日後我也不想聽到和他們有關之事了,只須告訴我結果便足矣。”
王子獻點點頭,又笑問:“那杜家之事,你可想聽?”
李徽一愣,神情頗有幾分複雜之意:“有什麼重要的訊息麼?”
“或許也算不得多重要。最近杜氏的祖父與祖母先後生病,病勢逐漸沉重。而杜氏一向孝順,忙著侍奉湯藥,已經多日不曾踏出宅門了。”王子獻道,“聽聞她的阿爺身體也並不算好,也許你們的婚期會有變數。”
他只差明明白白地說出——這位杜娘子若是接連失去親人,極有可能前後守五年孝,如果讓濮王妃知道後,未必會同意娶她進門作新婦。畢竟,哪一位疼愛兒子的母親都不想愛子直到及冠的年紀才成婚。
李徽卻不自禁地鬆了口氣,正色道:“既然祖父都已經答應了,也知會了杜家,婚事豈能更改?無論她有什麼難處,總歸我一直等著就是。”對於他而言,早娶與晚娶沒有任何差別。若一年半載間便娶了新王妃,說不得還會覺得不適應。
王子獻目光幽深地望著他,唇角牽了牽:“你說得是,人無信而不立。”誰都不會知道,當他接到這些訊息以及零零碎碎透出的更多隻言片語時,心中究竟經歷了何等的矛盾與糾結。理智告訴他,絕不能衝動,無論發生什麼,唯有安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