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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她虛歲才九歲而已,離說親還早著呢。”
李徽不忍心揭破事實——他們兩個閒散郡王的婚事算得了什麼?幾乎濺不起任何水花來。唯有未來唯一的嫡出公主的婚事,才是關係到日後朝堂局勢的大事。燕淑妃藉著這個由頭,想將長寧郡主搶到手,為的便是李昆與杜氏對她的疼愛。日後她能夠憑著這些疼愛,給燕家奪取無數利益,燕家當然也需要為杜氏的地位付出一切。
但這種婚姻同盟,或許卻不是李昆想要的,更不是杜氏想要的。若是成國公家的兒郎們無才無能,怎能堪配公主,豈不是斷送了悅孃的幸福?便是為了利益——成國公府衰微,如果始終不堪造就,又如何能成為李昆或者杜氏的助力之一?
雖說公主的婚事從來不可能簡單,但李徽卻希望長寧郡主日後能夠幸福,她的婚姻也不會建立在利益交換之上。別人暫且不提,若是臨川公主之子或者清河公主之子,必定會真心實意地疼愛悅娘。說起來,周儀與秦承的年紀也很合適。
長寧郡主當然不知自家堂兄剎那之間便已經轉過了諸多念頭,笑道:“你們的婚事都已經定了,還有甚麼好說的?我都是被你們連累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如果不是在長輩們面前提起來你們選中了阿嫂,燕淑妃也不會想到我。”說罷,小傢伙仔細想了想,又搖首道,“不對,在我之前不是還有宣城姊姊和信安姊姊麼?燕淑妃怎麼不問問她們?反而偏偏來問我?她就是衝著我日後的身份來的,根本不是喜歡我!”
“你明白就好。”李徽道,“別教她親親熱熱的模樣給騙了。過兩天若是燕家的人來了,我和阿璟替你仔細看看。”趁著這兩天,他必須派部曲暗地裡先查一查燕家,免得東宮查探之人會有甚麼遺漏之處。就算是未來的公主,嫁錯了人家也會痛苦不堪,能避免則儘量避免。
於是,這一日李徽再一次回到藤園,見到王子獻之後,便託他再查一查燕家之事:“總覺得成國公府有些過於沉寂了,最近他們剛出孝,能打探到的訊息可能不會太多。不過,如果他們當真能將府邸上下都管得緊緊的,也許確實還有些可稱道之處。”
王子獻頷首答應下來:“提起成國公府……最近子睦似乎寫信說過一兩句,我再問一問他。”因著王子睦在信中並未多言,燕家又有沒落之勢,所以當時他並未在意。但若是燕家想借著尚主之機東山再起,日後說不得關係便有些微妙了。以長寧郡主與李徽之間的情誼,不是親兄妹卻勝似親兄妹,自是會相互扶助。但成國公府如此急切地想要恢復榮光,卻未必願意與濮王一脈親近。
“成國公府的人去了楊家的文會?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不過,如今京中最富盛名的便是楊狀頭主持的文會與詩會。若是一心為了傳揚自己的名聲,當然不能錯過。但如果自身沒有幾分真才實學,恐怕只會成就了他人,成了周籍言門下弟子的墊腳石。”
“論才學,似乎倒也有幾分。當然,比起楊狀頭仍是有些不如,到底還是再一次成全了甲第狀頭的威名。”王子獻幾乎能想象到成國公府的郎君們乘興而去、敗興而歸的模樣。也許,他們跟著父輩守孝三年,用心苦讀,為的便是能夠在此時一鳴驚人。博取名聲之後,也好求娶長寧郡主。但誰能知道,弘農郡公府居然憑空殺出一個楊謙,將所有世家勳貴弟子的榮光都奪了去?
“我想知道,燕家郎君當時的反應如何。如果從容大度地認輸,至少還有五分可能是真正的謙謙君子;但如果臉上露出了甚麼痕跡,無論是胸襟或是氣度都不值得一提,聰明才智就更不必多說了。”李徽道。
“你說得是。”王子獻輕輕笑道,“阿徽,對於長寧郡主的婚事,你頗有長兄如父之風。”
李徽怔了怔,神色柔和許多:“你也知曉,我與她確實投緣。”
“若是我家的兩個妹妹亦是這樣的性情氣度,說不得我也願意承擔長兄如父的責任。”王子獻想起王湘娘、王洛娘,不禁自嘲一笑。
“子獻,你近來是不是著涼了?臉色似是有些不對。”李徽打量著他,倏然問。
王子獻勾起嘴角:“不過是略感風寒罷了,歇息一兩日即可,你不必擔心。”
“如今宮中的太醫都圍著祖父,恐是叫不出來。不如喚人去尋訪延康坊中的醫者——”李徽不容他多言,立即便將李大叫了過來,吩咐他請醫術上佳的醫者來藤園住著,直到摯友痊癒,方能給重金讓醫者離開。
王子獻深深地望著他的側顏,心中再度湧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