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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一向是十射十中!從未失手!”這番話自是讓一群老者越發橫眉怒目:“你平素連只野兔也射不中,哪裡知道十射十中有多難得?!胡亂說話,也不怕惹人笑話!”
“噢?每一回都是十射十中?那……朕……我可得好好瞧瞧。”群情激奮當中,自是無人注意到一位老人攜著孫兒孫女漫步行了過來。那老者瞧著臉色略有些蒼白,彷彿有些病弱之態,精神卻仍是不錯,行走間別有一番氣度,令人望而生出敬畏之心,顯然身份並不一般。不過,他的衣著卻顯得很是尋常,便宛如普通官宦人家的老人。當然,若是識貨之人細細一看,便能發現那些看似尋常的衣料配飾皆是難得一見的珍品,連大富大貴的人家也未必能得到。
聞言,他身邊的俊俏小郎君與秀美小娘子皆是一笑:“祖父放心,子獻必不會讓祖父失望的。”小郎君那笑容晏晏的模樣,與周圍諸人或緊張或激動的神態全然不似,從容至極,教人看了便情不自禁地想要相信他。
在他們身後,一個圓滾滾的身影正艱難地挪動著。偶然瞥見旁邊燕息亭裡的書畫,他便立即敏捷地“滾”了過去,嘖嘖讚歎起來,彷彿頃刻間便變得容光煥發了。一位中年美婦挽著另一位大腹便便的年輕貴婦也行了過來,另有一位青年守在她們身側,舉止之間格外小心翼翼,似乎唯恐不慎便傷著她們似的。
三人皆無視了前面那位,瞧見眼前的“盛況”,均有些驚異:“不是拜師之禮麼?怎麼竟比起箭來了?不過,比起拜師之禮,比箭自是更有意思些。”
王子獻雖並未環顧四周,卻已然隱約聽見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唇角輕輕一勾。看在外人眼裡,自是他胸有成竹,極有自信。只見他很是隨意地緩緩拉開弓箭,完全不似其他人那般小心謹慎地瞄準箭靶,幾乎是頃刻間便鬆開了弓弦——箭枝宛如流星,呼嘯著中的,一箭之後又是一箭,愈來愈快,彷彿本能一般,竟毫不停歇,更不猶豫!
不過片刻,他竟連射十五箭,十五皆中!周圍一眾年輕郎君頓時大譁,滿臉敬佩之色。諸位師尊則一臉酸澀,氣哼哼地望著仰天大笑的宋先生,一時間亦是無話可說,只能酸他確實是“運道”極好。又有老者忍不住刺道:“除了詩賦策論,別的你都不曾教過他,有什麼好得意的?”
“收了一個這樣絕頂的好弟子,還不許老夫得意不成?”宋先生斜了他們一眼,不知怎地,眼角餘光落在人群當中,便發現了笑吟吟的新安郡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朝著這位小郡王微微頷首,剛要宣告吉時將到,拜師禮開始,就發現旁邊還有一位小娘子以及一位面目有些熟悉的老者。雖說二三十年了,他都是從七品下的小官,自是無緣參加日常的朝會。但每逢初一十五朔望大朝,他也是能夠面聖的京官哪!離得再遠,聖人的形容也依稀能記得幾分!!
於是——宋先生忽然僵硬了,方才的得意洋洋,瞬間便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當然並不是在意聖人對他的看法,更從來不憂心自己的仕途前程,只是猛然間驚了一跳,覺得傳聞當中的大人物蒞臨,有些反應不過來罷了。更何況,所謂的“名士形象”已經完全崩裂,總歸是有些心虛不是?
呵呵,早就該想到的。有了新安郡王,濮王還會遠麼?聖人還會遠麼?那可是受寵的皇孫,參加摯友的拜師之禮,稟明長輩也是應當的。順便奉著長輩過來湊湊熱鬧,彷彿、似乎、大概、可能……也在情理之中?
聖人倒是並不在意那群性情率真的老者,因他亦有任性隨意的一面,反倒是頗為感興趣地打量著王子獻,笑道:“將你的弓箭拿來,給老夫看看!”他是第二回見這個少年郎,對他的印象也更為深刻了幾分。如這般文武雙全的少年英才,確實並不多見。方才他也看過他作的詩賦策論與字畫,也確實比旁人都勝上一籌,眼光犀利而獨到。
王子獻聽他自稱“老夫”,便知他不願顯露身份,於是畢恭畢敬地將弓箭奉了上去。聖人端詳著那張弓,隨意地拉了拉弓弦:“不過是三石弓而已,於你而言應當有些輕了罷?平常可是擅使五石弓?”
“閣下所言極是。不過學生曾經也苦練過三石弓,只需控制力道,應當無礙於準頭。”王子獻回道。周圍眾年輕郎君聽了,更為佩服。五石弓並不常見,故而並未備齊,一石弓、二石弓、三石弓是最常用的,也隨眾人挑選。如此說來,他們雖輸了,倒是還佔了不少便宜。
“拿著不合手的弓,居然還能十五射十五中,果然難得!”聖人撫掌大笑,“阿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