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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方道:“不過是太過驚訝罷了。此前你從未提起過,自己有心儀的小娘子。明明你比我還小几個月呢,想不到……”
李徽再度失笑,打斷他道:“你怎麼會以為是我動了情?”
王子獻怔了怔,終於完全冷靜下來:“那你所說的是何人?沒有前因後果,我便只能猜是你了。”心中那些追問仍然在不斷地迴響著,他卻已經無暇細思——或許他早就隱約意識到了什麼,卻不願意細想。就像他希望能夠永遠隱藏相識時的秘密一樣,任何可能影響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的事,他都不願再仔細追究下去。無論心底的聲音是在大聲嘲笑,或是在發洩憤怒,他都必須暫時無視。
“子獻,你多想了。”李徽尚是首次見到好友反應如此激烈,忍不住想逗他一逗,“你是擔心一時遇不見心悅的小娘子,輸給我麼?放心罷,我眼光奇高,輕易不會動心,這輩子也不知能不能遇見心儀之人。你只需稍稍努力一些,便能勝過我。”
誰知,王子獻卻再也不為所動,淺笑著再度給他斟茶,穩穩當當:“便是你一輩子尋不著動心之人,總歸也還有我與你作伴,安心就是。”
李徽見他恢復了常態,竟覺得頗有些可惜:“戲弄你的機會難得,誰知我竟未能把握時機,真是可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也罷,不提此事了,免得你羞惱起來便不再理會我了。”而後,他便將除夕夜所見盡數托出:“據我猜測,那位小娘子應當是李茜娘。不過,雖然已經讓部曲去查了,卻暫時沒有任何證據。想來,年節的時候眾人時常聚在一起飲宴,他們應當也會小心行事罷。”
“若當真是小心謹慎之人,便不會於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等曖昧之事了。”王子獻評論道,“遲早都會有證據,你且安心。說來,我正想見一見孫榕兄妹二人,或許也能向他們打聽一些訊息。或者,讓他們以後注意著些。”
“確實,他們若是方便,說不得也能幫我們蒐集證據。”李徽從未見過孫家兄妹,只知道他們正在靠近徐家。如今,孫榕已經靠著日漸密切的生意往來,成了徐闐頗為信任之人,經常作為友人出入徐家宅邸;而孫槿娘身為他的妹妹,靠著嘴甜討巧,也頗得徐家娘子喜歡,不僅偶爾能跟著她們參加宴飲,時不時也能見到李茜娘。
“一起去見見他們如何?”王子獻問。他一向覺得,無論遇見任何事,都須得仔細把握時機。李閣與李茜娘之事,說不得便是讓這位宜川縣主徹底身敗名裂的機會。當然,此事關乎皇家聲譽,或許皇家會盡力壓下去,不足以作為處置李茜孃的藉口。然而,徐闐可願意生生地忍著?可願意日後與李茜娘共處同一屋簷下?——徐家與李茜孃的間隙,便是最好的機會。
“也好。”李徽對孫家兄妹二人也頗有幾分好奇,頷首答應了。
王子獻遂派人悄悄去傳信不提。不過,孫家兄妹身份特殊,不適合在藤園出現,他們二人便換了身看似尋常的衣衫,去了西市某家胡人食肆。
方才出來得有些急,尚未用午食,王子獻便推薦了幾樣食肆中的招牌食物。李徽嚐了幾口天花畢羅、芝麻胡餅以及古樓子等,覺得確實頗為不錯:“風味很是獨特,子獻是如何發現此處的?”
“國子學那些友人舉薦的,偶爾得空,也會過來嚐嚐鮮。他們還時常在此處小聚,為的便是此地足夠熱鬧。”王子獻道,瞥了一眼樓層中央正在表演歌舞的胡姬。那些胡姬都穿著西域女子裝束,身段十分曼妙,舞姿更是嫵媚動人。他望了望正好奇地打量著她們的李徽,心中莫名地升起了淡淡的不悅。
“胡人食肆烹製之物大都有些油膩,你可能並不習慣罷。”透過話題轉移了友人的注意力之後,他方覺得心平氣和許多。
“偶爾嘗一嘗也無妨。”李徽道。
王子獻卻不由分說,命曹四郎去附近其他食肆購置些素菜。冬季的新鮮素菜頗為難得,但只要用得起錢財,便能買到合心意的吃食。
李徽又禁不住笑道:“過年歸來,子獻手頭也有了些餘錢。”
王子獻挑起眉:“能用則用,早些用乾淨,說不得還顯得我一直在費盡心力辦事。不然,恐怕會讓人用各種名目討要了去,或者背後又中傷我捨不得為復官之事花用。”顯然,他說的應當是二弟王子凌。
“那你打算如何送重禮給國子監左司業?”
“當送則送。左司業對我照顧良多,為了致謝而送,亦是理所應當。而且,送了左司業,怎能不送祭酒?不送右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