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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論起結交宗室中人,我倒是有些佩服她了。堂兄,你也很該試一試才是。”
李徽略作思索,頷首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大家都是同族的兄弟姊妹,也不能太過生疏。待到天氣轉暖之後,咱們便一同去春狩,你覺得如何?”若是能與這些宗室子弟結交,日後有個萬一,說不得還有人為他們濮王一系說話。皇族宗室亦是朝堂之中很重要的力量,太親近了不可,太疏遠了亦不可,必須把握好平衡。
“好!”李璟豪爽地答應下來,“到時候咱們比一比,看誰射的獵物多!”
這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城門底下,眾宗室子弟低笑著聚在一起,或光明正大或暗地裡地打量過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李徽正疑惑他們為何不繼續走,就見西邊又來了幾個戴著幕籬的小娘子。籠罩全身的重紗遮住了她們的面容與身形,暗夜之中完全無法辨認她們的身份。不過,從宗室子弟們所稱的“妹妹”來看,應當都是宗室女。
“既已經來齊了,那便走罷。”因著荊王幼子李閣輩分較高,新近又被封為濟北郡王,故而這群宗室子弟皆以他馬首是瞻。聽了他的話後,眾人便紛紛簇擁著小娘子們前行,彼此談笑說話,無比自在。李徽默默地落在後頭,漸漸有些意興闌珊起來。若是摯友王子獻在此,他定不會覺得如此格格不入罷?
忽地,他的視線落在其中一位小娘子身上——他對旁人的惡意十分敏銳,不可能錯認方才一掠而過的目光。若說長安城之內,無緣無故恨他的人當然不可能沒有。不過,能無緣無故恨他到目光中都彷彿透著惡毒之意的,唯有一人。果然如同李璟所言,李茜娘雖是已出嫁,但與這群未婚的宗室子弟以及宗室女都來往甚密。若是放任下去,不知她又能掀起什麼風浪來,須得小心防備些才好。
李茜娘卻似乎只是瞧了他一眼,而後便親熱地與旁邊的宗室女們說話。李閣離她們也極近,時不時垂首而笑,彷彿極為愉悅。
諸人來到長樂門外,迎面就見數支驅儺隊又唱又跳而來。祝詞依稀是除邪與敬祝來年五穀豐登,音調則各有特色,時而如鄉間小調,時而又高亢起來。而隊伍中那些戴著童子面具的人們則佯作追打邪祟,追逐著戴妖魔鬼怪面具的人,上躥下跳,你來我往,足以令人忍俊不禁。
李徽被李璟扯著,身不由己地進入了一支驅儺隊中,周圍頓時一片群魔亂舞之狀。他時走時停,不久便與李璟走散了,怎麼也找不見人,於是只得無奈地往回走。不經意之間,他在人群的角落中發現了李閣與一位小娘子。正要挪開目光,便見這位小叔父忽然挑起了幕籬上那一重紗,對著那小娘子勾起了唇角。
他心中一動,覺得有些奇怪,卻並未細想,便獨自回到了長樂門城樓上。
直至夜半時分,聖人再也掩飾不住疲憊之色,太子殿下、越王等人便攙扶著他上了步輦,親自送他回甘露殿歇息。群臣亦是陸陸續續歸家,宗室則或留下來繼續飲宴,或各自回府。他們今夜幾乎不能休息,因為明日一早便是元日大朝會,臣子與內外誥命們都須得身著最隆重的禮服入宮參拜。
太子妃杜氏安排了數間宮室,留給宗室們歇息所用。李泰與閻氏索性也不回濮王府,就在宮中暫歇。李欣與李徽則繼續留在宴飲場中守歲。不期然地,李徽在人群中發現了正在與李璟談笑的李閣,腦中便不由自主地又浮起方才那一幕來。
此時仔細想想,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對勁。若是兄妹,怎可能那般輕佻地挑起了重紗?當時他的神情也彷彿有些曖昧……難不成,方才除了宗室女,還有其他高官世家女子在其中?不,絕不可能。能入宮參加飲宴的非宗室女子皆是外命婦,小娘子們身無誥命,又如何可能入宮?而且,方才那群人彼此之間熟稔的模樣也做不得假。
難不成——
宗室之間又要出一樁醜聞了?荊王是宗正卿,李閣怎麼半點都不替老父著想?此事若是洩露出去,又讓荊王如何自處?
等等,那位女子會是哪家的宗室女?此前李閣似乎對李茜娘頗為同情,與她亦是越走越近。而且,方才他刻意來到李茜娘身邊,與她說話的模樣未免也太過溫和了些……該不會是……
這一瞬間,新安郡王心中雷雲滾滾,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一樁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