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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過去並無區別。唯一的異樣,大概便是他倏然會想起來李家兄弟,順口就問:“阿兄,怎麼數次相聚都不見李家兄弟呢?”
王子獻瞥了他一眼:“他們家規矩嚴格,若非正經的文會盛事,斷然不許他們隨意出門——你為何對他們二人如此念念不忘?當時也並未說上多少話罷?”
“並沒有……並沒有念念不忘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他們明明也是阿兄的朋友,竟像是和閻兄等人毫無往來似的。”王子睦趕緊辯解道,“既然阿兄給出瞭解釋,我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再也不會多問了。”
“日後若有機會,再帶你與他們相見。”王子獻微微一笑,換了話題,“時隔多日,楊家都未送訊息過來,可能是出了什麼變故。子睦,若是不能拜師,你可會覺得很失望?可會憤而棄學?或者懷著甚麼執念?”
“當然不會。”王子睦毫不猶豫地答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同大兄所言,或許只是周先生與我沒有師徒緣分而已。若是我潛心進學,日後變得像張念與杜重風那般出眾,便可再拜名師了。”
“很好!我琅琊王氏的兒郎,就應該如此!”王子獻忽然想起李欣與李徽兄弟倆相處融洽的情形,伸出手,嘗試著在他腦袋上揉了兩下。而王子睦怔了怔,竟有些傻傻地舉起雙手捂住了腦袋:“大兄……”
因父母所造成的隔閡,令他們兄弟之間從未如此親近過。王子獻卻倏然發現,其實想要親近並不難。畢竟,他們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便是沒有一半的父系血緣,單從母系來論,亦是表兄弟。當然,唯獨只有王子睦,才能算得上是家人。其餘人的血緣親情,不提也罷。而且,就算是王子睦尊敬他,願意維護他,兩人對這群家人的態度也註定截然不同。
也罷,暫且求同存異就是。他總是需要一個能夠扶助的兄弟,作為抵擋那些貪婪蠢物的盾。以王子睦的心性,便是他們不親近,他也會成為一張盾,只不過會被刺得傷痕累累罷了。稍加打磨之後,或許他便會是最堅實的盾,將所謂的“家人”帶來的風風雨雨皆擋在外面。
又過兩日,眼見著便要冬至了,王子獻正在家中畫九九消寒圖,慶叟忽然前來稟報:“阿郎,有幾位自稱楊家來的僕從正帶著節禮等在外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素白的梅花正好勾勒完,王子獻擱了筆,對一旁的曹四郎道:“將此圖悄悄送去濮王府給大王,再請大王也繪一幅消寒圖給你帶回來。”曹四郎領命而去,他則不慌不忙地淨了手,方讓慶叟將這幾個僕從帶進來。
楊謙將他們兄弟二人晾了這麼久,終究是忍耐不住了。許是見他們都沒甚麼反應,也沒有讓新安郡王、長寧郡主出面詢問,更是從未動過去楊家尋他、求他的念頭,這才有些按捺不住了罷?這一局,終究是耐性足的人贏了。下一局,不知此人又會動什麼歪心思?
他一面漫不經心地想著,一面含笑聽著楊家僕從解釋:“周先生原本不答應,郎君好說歹說,又大讚了貴家三郎君的品性,才終於鬆了口。費了這麼些時候,才讓周先生答應收徒,郎君實在是過意不去,覺得愧對王郎君的信任,便讓小人們帶著節禮過來仔細解釋,望王郎君海涵。”
若是當真覺得心中有愧,便應當親自去國子監尋他解釋才是。王子獻心中冷笑著評論道:弘文館在太極宮,國子監在皇城,離得並不遠,竟連這種面子上的事也不捨得做,果然是自視甚高了些。想來,他自幼也算是順風順水,所以才從來不曾仔細想過這些細節罷?又或許,是他們兄弟二人還不值得他細想?
偽君子,若是虛偽到了極致,才能成為真君子。如此想來,這位楊謙楊明篤,永遠也僅僅只能是一個偽君子而已。
心裡雖是不屑一顧,王子獻的笑容卻依舊溫和,透著兩分恰到好處的驚喜與感激之色:“楊兄願意為舍弟奔走,王某已是感激不盡,哪裡還當得起楊兄的歉意?你們帶了如此重禮前來,王某也不好收下——”
那僕從咧嘴一笑:“郎君說了,並不是致歉之禮,而是送給小師弟的見面禮。”
聞言,王子獻隨即便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既然是給舍弟的見面禮,那便該由舍弟出面收下才是。”說罷,他就讓慶叟將仍然待在西廂房的王子睦喚出來,噙著笑容:“三弟,楊兄派人送來了好訊息,周先生已經答應收你為徒了。”
王子睦張大雙目,似是仍有些不敢置信。這麼多日沒有任何訊息,他確實以為此事已經出了變故。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