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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手段去謀取叔父的信賴?”李徽怔了怔,他已經完全不能理解這種彎彎繞繞的心思了,“叔父經營多年的孝悌名聲都險些被他毀去了,豈能容得下他?”
“或許那人不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已。以為暗中將太子殿下潛在的敵人盡數除去,便能博得青眼相加。大王別忘了,先前那些行刺謀逆的小世族亦是想靠著這樣的功勞取悅太子殿下。這世間有許多人都有這樣的念頭,自以為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其實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王子獻接道。
“我不相信,能如此佈局之人,竟然存著這樣的心思。”李徽搖了搖首,“我倒寧願相信,此人亦是當年涉入奪嫡之爭被牽連之人,純粹是為了報復,所以才不斷地攪亂局面,讓我們自己胡亂猜測,彼此懷疑甚至殘殺。”若是能猜測出來真兇行事的動機,那便更容易應對。否則,只能不斷地隨波逐流,被動地讓人牽著鼻子走。
“也罷,暫且不必多想。”李欣道,“明日你不是打算拜訪大世母與厥卿麼?再仔細問一問,或許有所收穫。”
隨後,王子獻便告辭離開了。儘管李徽挽留他在濮王府住一夜,但思及那兩個弟弟,他依然果斷地婉拒了。但是,婉拒之後,策馬歸家時,他心中又無端端地生出些悶氣來。若不是王子凌幾乎每日都會盤問他的行蹤,還時不時地讓部曲跟蹤他,他也不至於如此謹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王子睦雖性子純善,卻也是個聰明的少年郎,更不適合在他跟前流露出半點異常。
他必須讓這二人趕緊去拜師,催著他們成日裡苦讀,或者給他們機會奔赴各種文會,讓他們根本無暇關注他。若是日後他們能搬出去,以侍奉先生之名,與那群師兄弟一起住便更合適了。只不過,那樣他便無法掌控王子凌的行為舉止,亦有不妥之處。
無論如何,最緊要的是他與好友的相處。他不容許任何人影響他們的往來,即使是嗣濮王殿下亦是一樣。
次日,正逢休沐,李徽弟兄二人便與王子獻一同去了佈政坊別院。李厥親自將他們迎進去,一路上卻是悶聲不語,彷彿依舊渾身籠罩著烏雲,眉眼之間皆是鬱氣。李欣與李徽都想寬慰他幾句,但一時之間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們也能夠理解這種驟然撕裂親緣的痛楚——即使有再多的益處,卻依舊無法彌補重情之人心中的裂痕。
蘇氏在正院內堂等著他們,讓他們都在茵褥上安坐,又命婢女端上些素點心與漿水待客:“你們能過來探望,也是有心了。只是我們正在收拾行李,院落中難免有些忙亂,倒是不好招待你們。否則,便是讓厥卿領著你們去園子中走一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其實,在座之人都很清楚,不去園子裡純粹是因李嵩之故。而且,恐怕一半園子都已經被封起來了,三司與東宮之人正在調查當中。
“大世母不必如此客氣。”李欣接道,“我們兄弟幾個也無須守這些虛禮,只管讓厥卿做個陪客便足矣。不過,我們貿然前來,沒有打擾你們罷?昨日才給出拜帖,實在是有些突兀了。”
“都是自家人,還用得著什麼拜帖?”蘇氏微微一笑,“無論我們一脈是否出繼,總歸都是自家兄弟親戚。日後你們來往起來,也莫要生疏了。宗法是一回事,血脈人情是另一回事。厥卿孤身一人,也唯有你們這些兄弟相伴,我才能覺得放心。”
李厥怔了怔,李欣與李徽卻是很快便反應過來,連連稱是:“大世母說得是。不管厥卿繼承了哪一脈,始終是我們自家兄弟,往後大可自在往來。而且,均州與荊州相距不算遠,都在山南道中,也可頻繁地走動起來。”
聞言,李厥雙眼微微一紅,自是感觸良多。不知不覺,他的目光便落在李徽身上:“阿徽的傷,已經沒事了罷?”他也是極為通透之人,自然明白李欣兄弟二人前來,並非全是為了探望,而是為了此前發生的事。時隔這麼些日子,他們才尋上門來問,也是因秦皇后喪期不方便之故。
李徽挽起袖子,露出包紮妥當的右手肘:“厥堂兄放心,已經逐漸癒合了。如今用的藥,都是叔父特意給的,具有鎮痛生肌的奇效。”別院之事發生之後,李昆倒是做足了心疼侄兒的叔父的模樣,特地尋太醫院給他找了好藥,親自送給他,叔侄二人又略微親近了些。
“當時也是連累你了。”蘇氏將他喚到身邊,慈愛地道,“若是早知茜娘有異心,我斷然不會讓你們小兄弟兩個冒險。”說到此,她略作沉吟,方繼續道,“回到長安之後,我與厥卿幾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