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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打算,讓他們早些安心離開長安去洛陽罷。”
王子獻心中一嘆,因失去二人獨處的機會而略感遺憾。不過,他面上依舊帶著淺笑:“原想過段時日之後,攜著土儀去王府拜訪,如今只能空著手過去了。”
濮王一脈離開長安,對他而言亦是再好不過的訊息。至少,父母兄嫂皆不在,濮王府便由李徽做主,他們之間的往來可更加隨意。更重要的是,無論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什麼變化,亦不會有人察覺,更不會有人橫加阻攔。如此,待到他們定情之後,尚有餘地思索如何真正面對來自這些家人的施壓,想出合適的對策。
天時、地利、人和,蒼天果然待他不薄。
當李徽帶著王子獻出現的時候,李欣著實有些驚訝。他亦派了不少部曲時刻緊盯著宋先生與王子獻師徒的行蹤,自以為對他們的行程瞭如指掌,如何能料到他居然會在此時此刻來到濮王府?
不過,訝異僅僅只是一閃而過,嗣濮王殿下很快便恢復了平靜,淡淡地對李徽抬了抬下頜:“三郎,你出去罷,我想單獨與王子獻說幾句話。對了,這兩天阿爺已經從驚喜中緩過勁來,也時常念著你。從今天起,你便不必再去藤園了,回王府多陪一陪阿爺與阿孃。”
“我明白。”李徽朝著王子獻做了個“愛莫能助”的神情。他其實對兄長的言語有些好奇,同樣是囑託,阿孃定然是溫聲軟語,兄長所言卻極有可能懷著疑慮。或許,他並不相信他們之間的友情,打算以利益動之?希望子獻能夠打消他的懷疑才好。畢竟,日後他們會是最堅實的同盟,絕不能給任何人施展離間之計的可趁之機。
待他離開後,李欣一句寒暄也不提,徑直道:“三郎應當與你提過朝廷‘改州為府’的敕旨。阿爺被封為河南府府牧,而我將調任河南府少尹。不日,我們便將離開長安去往洛陽——只有他獨自一人留下來。”
“這樣的結果,正是玄祺心中所求。”王子獻微微一笑,“他最擔憂的並非離別,而是家人的安危。唯有前往洛陽,方能暫時避開安興公主的謀算。當然,大王依然需要小心,不能教人抓住甚麼把柄,或得了機會栽贓汙衊濮王一脈有謀反之意。”
“我很清楚到洛陽之後應當做甚麼,無需你提醒。”李欣道,深深地凝視著他,“我只是想確認,你接下來有何打算?可會一直留在京中?”
“赴考省試,奪取甲第狀頭。”王子獻毫不猶豫地答道,“玄祺在京中孤掌難鳴,我當然不會離開長安。之後,大概便會謀取校書郎之職,暗中繼續為玄祺經營勢力、打探訊息,助他解除心中隱患。”
李欣打量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神情中尋出哪怕一絲一毫虛假:“王子獻,你想得到什麼?我不相信,你甘於一直默默為三郎付出,心中卻沒有任何想望。若是你想借著三郎之力謀錢財、謀婚姻、謀日後的青雲之路,我都能給你許諾。唯一的要求,便是你永遠都不能背叛三郎——至少,在他面前只能是真情實意的摯友。”
聞言,王子獻不禁一哂:“大王,我想得到的絕非甚麼錢財、婚姻與青雲之路。我對這些並沒有甚麼興致,也不會因大王或其他人的許諾而動心。不過,若是大王仍覺得不安心,我可向滿天神佛發誓,永遠都不會背棄玄祺。”
李欣沉聲道:“我不信,你心中毫無所求。我不信,若是他人以你心中所求來引誘,你還會如往日那般待三郎。那些無慾無求之人,無不早已經出世,絕不會留在萬丈紅塵之中。而你,顯然並非那樣的人。告訴我,你的欲求究竟為何物?我只相信,唯有許之以利,唯有給你無法拒絕的許諾,日後才能真正信賴於你。”
“以利而結盟,必會因利而破之。大王何須如此?”
“若是連一絲‘利’都不求,那你之所求應當更甚。”
“我自然有所求——”王子獻似笑非笑道,“而我之所求,唯有親自拿取,無須任何人的許諾。大王不願意信賴於我,無非是覺得我心思深沉,待敵人無情而狠辣罷了。我倒覺得,這並非是甚麼壞處。待友人與待敵人自然應該不同,若不足夠殺伐果斷,又如何能禦敵於外?如何能保護心中最在意之人?於我而言,玄祺一人,比千千萬萬對手的性命重要多了。便是京中血流漂杵,我也必定要保得玄祺安然無恙。”
“……記住你的承諾。”良久,李欣方道,“我在京中有些佈置,已經交給了三郎,你日後也可呼叫他們,以備不時之需。”
“多謝大王。”王子獻起身行禮。
當他出去的時候,李欣再度深深皺起眉來。每回見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