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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的危險。”此事的由頭都系在那位考功員外郎身上,他才是最為關鍵的棋子,幾乎可定成敗,不得不防!
“你的意思是,他們將吏部考功員外郎作為後著?趁著大家都覺得他們必敗無疑的時候,便由吏部考功員外郎出面指證,誣陷兩位兄長……”長寧公主杏眼圓睜,“究竟是何人如此惡毒?竟要將兩位兄長陷入如此境地?!”
“……何人出手?監察御史與吏部考功員外郎職低位卑,捨去他們能換得兩個身敗名裂的宗室郡王,自然無比劃算。更重要的是,這兩位郡王一個出身濮王府,一個出身越王府,顯然更容易離間天家兄弟之情。而且……貴主最信賴、最倚重的,不也是這兩位兄長麼?”王子獻低聲回道。
長寧公主怔了怔,輕咬紅唇:“我們如今都無權無勢,唯有趁著這時候將我的助力徹底掐滅了,他們才能放心?……呵,楊家,安興公主……她居然還讓程青去跟著督案?!假作甚麼長輩!!惺惺作態,可惡至極!!”
“貴主,如今尚不是憤慨的時候。必須儘快聯絡越王府,同時請清河長公主、臨川長公主出面。”王子獻繼續道,“我會讓人趕緊去查考功員外郎,務必趕在他們徹底消滅完證據之前,儘量留存一二。”
之前他也曾讓人查過這位省試主官,為的不過是弄清楚他的喜好,更便於判斷省試時該如何答卷,才能投其所好。那時候不過是匆匆一查而已,也得了不少訊息——究竟有哪些是他忽略的?是否還能再度尋出來?不,無論能不能尋出來,他都必須去尋找,絕不能讓玄祺出現什麼閃失!
如同玄祺護他之心一般,他也絕不能容許任何人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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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大理寺公廨正堂當中,三司主官都無比震驚地望著傳喚而來的吏部考功員外郎,簡直要被他言之鑿鑿的證詞給驚呆了。御史中丞甚至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是說,信件與帖子確實並無異狀,但新安郡王與天水郡王私下見了你,明確地提到讓你點王子獻為甲第狀頭?”
吏部考功員外郎輕輕頷首,流露出了愧疚之色:“某不敢有半點隱瞞之處。其實某並不願意答應,但新安郡王和天水郡王……畢竟都是從一品的郡王之爵,某又如何能……又如何能違逆?”他是個鬚髮斑白的中年人,身形清癯而瘦弱,瞧上去並沒有任何官威。做出含淚懊悔之態的時候,反倒是令人不自禁地生出同情之心來。
反觀李徽與李璟,皆是器宇軒昂的少年郎。便是一個性情看起來再溫和,一個看起來很是率真,亦都是天家貴胄,優雅而高貴,凜然而不容冒犯。二強一弱,恃強凌弱者,似乎也並不少見,不是麼?更何況兩位郡王年紀尚輕,因著一時衝動而做出了這樣的事,亦是能說得通的。
“一派胡言!”李璟立時勃然大怒,“我從來不曾見過你!又何曾威脅你做甚麼?!你居然敢汙衊我們兄弟二人,實在是膽大妄為!!”
李徽亦難掩怒意,但反應比自家堂弟更淡定一些:“自始至終,我都只讓人送了帖子與你,從未見過面。你為何要出言誣陷?我們不過是因情義而舉薦了自己的朋友,信件帖子俱在,何須再親自去見你一回?”
“大王與王子獻相交,自然不忍心他落第,便想著讓他揚名長安。還有甚麼比得中甲第狀頭更快的揚名之法呢?”兩位監察御史在旁邊推波助瀾,冷笑道,“連吏部考功員外郎都指證了,證人與證據確鑿,兩位大王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我們為何要認?!”李璟回首望向他們,怒火更是熊熊燒了起來,“你們彼此勾連,意圖誣陷宗室郡王,定然有不軌之心!呵,做這種誣陷之事,對你們而言有甚麼好處?!背後定然有主使者!一個兩個,都不能放過!必須嚴刑拷打,將涉及此事的人都給揪出來!”
“以王子獻的才華,我從來不相信他不會是甲第狀頭,更不相信他會落第。”李徽微微皺起眉,“我又何須做多餘之事?”
“這是不是多餘之事,大王心中自然清楚。”許是因方才被逼得無言以對,兩位監察御史此時嘴皮子竟是利索許多,冷嘲熱諷,無所不用。
大理寺卿正待要呵斥他們,不可對兩位郡王不敬。御史中丞與刑部尚書卻不約而同地朝他搖了搖首。
這樁原本一派荒唐的案子,因著吏部考功員外郎的反口,倏然變得錯綜複雜起來。這也正說明,確實有人在裡頭攪弄風雨,圖謀不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