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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給我,便更為不錯了。血緣離得越遠,便越能令長輩安心,不是麼?”就如同眼下的李厥一家,幾乎已經毫無威脅。
“這你便莫要多想了。”李徽毫不猶豫地擊碎了他的幻想,“說不得我與你一樣,也不會有子女。而且,謀逆可不分血緣遠近,只看是否有野心、有能力或者有機會罷了。”
“阿兄這是何意?不會有子女?”李璟瞪大了雙目,望了望他,又看向杜伽藍。然而,李徽並不打算此時便替他解惑,杜伽藍也只是垂首笑了笑。
王子獻悄無聲息地勾起唇角,接道:“如今便提起日後宗廟之事,未免言之太早。不過,大王有此打算,便已經足夠取信於人了。我要說的‘其三’,或許方是當務之急。”
“你想說之事,與杜十四郎有關?”李璟敏銳察覺了什麼,眯著眼問。
“是,也不是。”王子獻道,“主要想說的,是大王如今身邊有多少可用之人,又有多少可依仗的勢力。並非越王府所留下的那些明暗棋子,而是專屬於大王所有的親信。若無自己得用的親信,大王便想跟著永安郡王去邊疆征戰——就算大王勇敢無懼,玄祺與貴主、縣主也絕不可能放心。”
“……”李璟暗自盤算了一番,臉色頓時也沉了下來,“粗略一算,大概只有不到十個部曲可信。至於以前的侍衛,早在我們去廣州時便各自歸家了。今日有幾人特意守在宮門外想見我,但我未必能信任他們。”
“那杜重風呢?大王對他的信任又有多深?”
“可交付我的性命!我待他,便猶如阿兄待你!!”
“我該說榮幸麼?”王子獻眉頭一動,“只可惜,玄祺與我之間的情誼,並非你們二人可相比。”他無視了李璟眼底的怒火,繼續道:“大王之所以信他,無非是他去了廣州,所以你覺得患難見真情罷?然而,你可知道,當初他出門遊歷,若非玄祺託他給你帶信與財物,他未必會直奔廣州而去。說不得四處遊山玩水,偶爾想起你流放在廣州,才大發慈悲地去探望你。而你,卻將他當成雪中送炭。”
“你胡說!!”李璟猛然立了起來,周身籠罩著一層煞氣,看上去與平常的形象完全不同,“便是他當時只是受阿兄所託,才來見我,那也是因為彼時我們的情誼並不深的緣故!可如今已經與往日不同!我們早便是相約同生共死的兄弟了!!你若是再以過去之事妄加揣測,便休怪我發怒了!”
“噢?‘同生共死的兄弟’?那大王可知他真正的身份?”王子獻毫不動容,繼續道,“可知他並非杜家旁支子弟,身世另有隱情?你可知他的先生如今是甚麼人?為誰做事?你又可知他的朋友曾經做過什麼?!”
“……”李璟愣住了,本能地再度望向李徽,彷彿求證,更彷彿求助。
李徽定定地注視著他,輕輕地頷首:“景行,杜十四郎確實有所隱瞞。當然,隱瞞並不意味著他別有居心,或許只是不得已而為之。只是,若他執意繼續隱瞞下去,讓他隨在你身邊,為你出謀劃策,我定然是不放心的。”
李璟一腳便踹翻了旁邊的矮案,表情卻看似無比冷靜:“阿兄放心,我自會尋他問個明白。若是他坦然對我,我希望阿兄與王致遠也能像我一樣,坦然待他,相信於他。就算……就算萬一我錯信了人,即便交付出性命,我也心甘情願。”說罷,他便轉身疾步離開了,衣袖翻飛之間竟帶著幾分不可動搖的氣勢。
李徽望著他的背影,長長一嘆:“景行果然已經不同於往日。子獻,是我們小覷了他。”此時此刻,他相信,便是李璟自己發現了真相,想必也能處置妥當。就如他當初與王子獻,雖各有隱瞞之處,彼此的情誼卻是無可更改的。
“提醒他,是應有之義。”王子獻道,“至於結果如何,非你我能左右。所以,此舉不過是為盡一盡心意罷了。”當然,也正因為其中的尺度不好把控,才由他來做了這個惡人,以免傷及他們的兄弟之情。
“堂兄安心便是。無論結果如何,五兄都能理解堂兄與王郎君的一片好意,不會放在心上的。”信安縣主溫聲接道,“今日我們一起去探望祖母的時候,他也曾與我提起,這幾年在廣州時的生活。流放廣州之時,叔父也暗中吩咐了那些金吾衛傳信給廣州的官員照顧一二,但有些人慣於陽奉陰違,又有悄悄投向逆王與安興的人,剛開始過得確實艱難。幸而有堂兄派人照料看顧,後來又有杜十四郎前來周旋,阿爺阿孃與兄嫂侄兒侄女們才能安然度日。”
“長輩晚輩都安好,我便放心了。”李徽神情柔和了不少,又問,“王太妃呢?在別宮中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