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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與景行都並不知曉,你儘管放心用便是。”
李徽十分驚訝,只覺得這枚雙魚佩沉甸甸的,又彷彿有些灼手:“二世父,這雙魚佩,侄兒不能拿。”不是不敢拿,而是不能拿。這可是越王府最隱秘的私兵,他作為濮王府的人,就算是暫時借用也有些燙手。
“讓你拿著,你便拿著。”李衡一嘆,“總歸你只要相信,我不會害你便是了。而我也相信,你絕不會用這些私兵危害越王府。”他總不能說,這區區數十個人,他既不放心給身邊耳目眾多的李瑋,也不放心給素來藏不住私的李璟,更不放心給那幾個庶子,所以倒不如讓聰敏靈慧的侄兒拿著這種話罷。
“……”李徽怔了怔,向著他行了個稽首大禮,“多謝二世父。”他從未想過,自己竟能得到這位長輩的全心信任。由始至終,他其實甚麼也不曾做過,只是對堂弟李璟誠心相待,偶爾教導,盡一盡堂兄的職責罷了。
然而,對於李衡來說,這位侄兒做得已經足夠多了。許是他在均州長大的緣故,許是他與長兄李欣之間亦是情誼深厚之故,許是他在先帝身邊待了一段時日深受感染——他並不像許多皇室以及勳貴世族那般利益至上,輕視血脈親情。這樣的品性已經是極為難得,他又何妨放縱自己一回,將信任徹底交託出去呢?
李徽告辭離開之後,越王妃王氏便端著參湯來到了書房。在李衡慢飲參湯的時候,她忍不住道:“二郎,咱們五郎(李璟)的正日子也該定下來了。先前我讓人去寺觀中占卜了好幾個吉日,你覺得哪個好些?”
“再等一兩個月罷。”李衡淡淡地道,“待到仲秋的時候,再挑選日子也不遲。”若是果然能以姚家來撼動安興長公主,想必那時候也已經分出勝負了。雖然宗室中仍有對越王府懷著殺心者,但安興長公主倒下便如同殺雞儆猴,也該唬得他們安分一些了。
半個月後,王子獻已經查出了這些年姚家的所有遭遇,也尋得了他們的蛛絲馬跡,但卻始終未能找見人影。時間終究是太短了,派去嶺南的部曲眼下大概還在跟著何家的商隊走在驛道上,尚未到達嶺南之地。至於姚御醫究竟是死是活,還在不在嶺南,亦是不得而知。
李徽想起李衡的告誡,並沒有猶疑,立即動用了陰陽雙魚佩,果然便尋得了一位“姚家的幼子”。此人不過十來歲,與姚家幼子的年紀、長相均極為相近,且對姚家之事瞭若指掌。加之王子獻查出的那些事,足可以假亂真了。畢竟,當年姚家出事的時候,這位幼子不過六七歲。如今長成了十二三歲的少年郎,與以前大不相同。便是姚家還有旁的親戚出來指認,也很難辨認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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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長寧公主打算稟告聖人姚家之事的時候,宮中竟然連連傳出了好訊息。楊美人楊八娘,袁才人袁嫵娘,居然一前一後都診出了喜脈。且不提楊賢妃如何失手打碎了茶盞,袁淑妃又是如何笑逐顏開,杜皇后聽聞尚藥局侍御醫稟報之後,立即便含著喜意將此事告知了聖人。
聖人難掩笑意,輕撫短髭:“梓童,明年待皇子出生,你便挑一個聰慧些的養在膝下罷。”楊美人與袁才人都那般年輕,哪裡知道怎麼教導好孩子?在他看來,整座太極宮中,也唯有杜皇后將孩子教得最好。
聞言,杜皇后微微蹙起眉,顯得越發柔美:“……五郎,方才楊美人與袁才人特地過來問安的時候,臉上都帶著那般滿足的笑意……身為人母,妾實在有些不忍心奪去她們的孩兒……”
聖人搖了搖首,握住她的柔夷:“她們尚且年輕,日後何愁沒有別的孩兒?”
杜皇后垂下眼:“想撫養孩兒的,也並非只有妾一人。五郎若是厚此薄彼……妾心裡也過意不去。”
她雖然並未直言,卻也暗示得足夠明顯了。聖人也猛然間想了起來:“倒是朕疏忽了,淑妃之所以將侄女接入宮中,為的便是她腹中的孩兒。若是梓童得了孩子,淑妃心底恐怕會不滿。而賢妃,應該恨不得楊美人這個孩子養不住。也罷,袁才人的孩兒就算了,楊美人若是生了個皇子,便交給你來撫養。”
“……楊美人是弘農郡公府之女……”杜皇后又道,“他們也不會將好端端的外孫拱手讓給妾。”弘農郡公府千盼萬盼的便是一位自家女兒生出的皇子,若是知道這個訊息,如何可能甘心?便是她想撫養一個庶子,日後給他嫡子的名分,也絕不想養帶著楊家血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