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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信件之後,他毫不所動,卻也並未主動告知任何人。
李厥不知該如何與這位阿爺溝通,每隔數日去看他一回。捉住那些個不軌的和尚之後,他也當著他的面說明了此事的厲害關係,但李嵩就像不曾聽見似的。寺廟的主持心懷不忍,出言為這些和尚求一條生路,李厥卻斷然拒絕了他。審問完幾個和尚之後,他並未得到多少有益的訊息,便乾脆利落地將他們除盡了。
楚王府也絕非只有這些壞訊息。李厥在信中說,先前不曾提起,如今卻不得不報喜了:他的王妃安氏即將臨產,他立刻便要當阿爺了。作為堂兄,他也頗為關心堂弟們的婚事,希望二人都能像自己一樣闔家歡喜。
“……”王大狀頭坐在新安郡王身邊,一目十行地看完信,默默地給嗣楚王記了一筆。至於嗣濮王,他暫時不能記,也不敢記。幸而這位舅兄遠在洛陽,暫時也不打算回長安。不然,若是被他瞧出了端倪,或許他日後就休想再踏入濮王府一步,也別想隨時隨地與心愛之人見面了。
李徽倒是不曾多想,滿心為兄長們高興:“眼看著便又要多兩個侄兒了,改日我親自給他們挑些禮物,儘快送去洛陽與荊州。對了,子獻,既然濮王府與楚王府都無事,是否還有必要格外提醒二世父幾句?”
自從越王府鬧出過之前那樁栽贓之事後,越王李衡便將自己的妻妾兒女看得極緊,越王妃王氏也將府中清理過好幾遍。按理來說,越王府應當已經沒有任何漏洞。但多提醒一聲,總是沒有壞處的。
“這些時日,不適合拜訪越王府。”王子獻沉吟片刻,“先前聖人曾試探過你,想來應是覺得濮王府與越王府走得近了些。不如你寫一封信,託長寧公主轉交給天水郡王帶回越王府。”最近這些日子,越王幾乎是足不出戶,顯然也不想引起任何一方人馬的注意。
兩人商量了一些細節之後,直至深夜才入睡。第二日,復又各奔東西,忙忙碌碌。正當他們忙於公務的時候,王家的兩位小娘子卻聽聞了圓悟(王子睦)出寺雲遊的訊息。二人如遭雷擊,纏著小沙彌不停地詢問。許是同情,許是不堪其擾,小沙彌終於道出——他隨身帶著玄惠法師的信,會先往南山(終南山)引蟬寺送信。
“阿姊……是因為咱們來得太勤了,所以……所以三兄才走了?”王湘娘滿臉失落。儘管她已經堅持了許久,但畢竟是位敏感聰慧的小娘子,實在難以接受王子睦為了避開她們,居然選擇了外出雲遊。誰知他會雲遊多久呢?許多遊方僧人千里迢迢跋涉,前往四方弘揚佛法,離開三年五載都算是極短的了。
“就算他想外出雲遊,也絕不能這般不辭而別。”王洛娘眉宇間流露出了些許剛毅之色,毫不猶豫地回道,“就算咱們確實無法勸得他回心轉意,至少兄弟姊妹之間,須得好生告別一回。否則,日後咱們姊妹若是出嫁了,或許便再也見不著了。”
聞言,王湘娘微微頷首:“阿姊說得是。不過,聽說南山的香火十分鼎盛,寺觀至少有數十座。咱們怎麼去尋這座‘引蟬寺’?而且,阿諾傅母也絕不會輕易答應讓我們出長安城,在南山中尋尋覓覓數日。”
她們姊妹二人雖是琅琊王氏之女,但小楊氏從來不曾好生教養過她們。一則小楊氏是庶女,自有處事之道,若是事事遵循世家女子禮儀,便不會未嫁之時便與王昌這個姊夫苟且往來了;二則她心疼王洛娘,無視王湘娘,便是知道不少世家規矩,也不曾教給她們多少。而阿諾是大楊氏的乳母,正經的傅母,如同世家閨秀們的女先生。因著她們二人年紀不小,禮儀規矩學得卻不好,對她們格外嚴厲幾分。
只要想到阿諾傅母,不僅王湘娘有些發憷,便是王洛娘也不自禁地咬了咬牙。不過,她們二人的膽量從來都不小,自然不曾想過退縮,便低聲商量了幾句。
絕不能求助長兄王子獻,他也沒有閒暇陪著她們。王洛娘心中想道:那便只剩下一人可依靠了——此人從來與別不同,定然不會拒絕她。
於是,她立即悄悄命人去尋何城。何城幾乎每日都陪著宋先生來慈恩寺與玄惠法師下棋,偶爾他們還會在寺廟之中遇見,自然並不難尋。而當何城接到僕從的訊息之後,當即低聲告訴了宋先生:“弟子義不容辭……”
“義不容辭?”宋先生斜了他一眼,“若是讓你師兄知道……呵……”
何城臉色微微一變,拱了拱手討饒道:“先生……”
“事關你的姻緣,要去便去罷。”宋先生沒好氣地擺了擺手,“若是你師兄問起來,我便說我不知就是了。”
“……”天下間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