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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詢問一般往殿內望了一眼。
王子獻不由得略微有些訝異。他原以為需要費些口舌才能說服這位素來通情達理的傅母保持平靜,卻不想她彷彿甚麼也不曾發覺,竟是淡定如常。
而幾位貼身侍婢年紀尚小,亦是懵懂無知,只是很勤快地推開了窗戶換氣,又取出香爐點上了味道淺淡的香餅。
“大王這些時日忙於公務,難免有些疲憊。不妨容他多歇息一日,給他告個假罷?”見她們悄無聲息地忙碌,也似有似無地避開了殿內,王子獻禁不住又看了張傅母一眼——這位傅母是濮王妃閻氏的親信,也從來都是一位聰明人。如今她的態度如此平淡,是否預示著往後閻氏的態度也極有可能不會太過激烈?
“今天並非朔望大朝,想來應當不妨事。”張傅母不著痕跡地端詳著他,掩住眼中的複雜與疑惑,將侍婢們都帶了下去。臨離開時,她又吩咐人給殿內換了茶水酪漿,以及端了些正當季的櫻桃之類的鮮果,以備兩人不時之需。
寢殿內恢復寧靜後,王子獻便回到了床榻上。聽著李徽均勻的呼吸聲,他微微地笑了起來,不多時便同樣睡熟了。
兩人交頸同眠,直至午時過後,才醒了過來。正要懶洋洋地依偎在一起說話,便聽寢殿門吱呀開啟,張傅母的聲音傳來:“大王,宮中派人傳聖人口諭,宣大王覲見。那宮人聽聞王郎君在此處,也著王郎君一同去。”
聞言,李徽頓時睡意全消,立即起身洗漱換衣:“最近大理寺並沒有甚麼要案,不知叔父怎麼突然想起來召見我……”自家叔父最近很熱衷於指點兩個侄兒,時不時便讓他們稟報公務,且不斷地提問讓他們回答。他實在推斷不出來,若是聖人心血來潮,又會想出甚麼問題來考校他。
王子獻倒是並不擔心,亦未覺得太過意外。關試就在今日張榜,不論先後,只辨別新進士們究竟擅長甚麼公務。不過,無論結果如何,絕大多數新進士依然須得從正九品上的校書郎開始,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明經、明法等科目透過的舉子甚至連校書郎的職缺都謀不到,只能從正九品下的正字開始仕途——甚至淪落到去往中等與下等的縣中當縣尉。
聖人若是想用他,必定會略問一問,他究竟想要什麼樣的職缺。當然,他自己早便有所打算,定然不會讓皇帝陛下失望就是了。
他們並不敢讓聖人久等,於是只急急地用了些羹湯,便跟著宮中來使前往太極宮覲見。宮人並未提起讓他們先後覲見,反倒很是理所當然地將他們二人都領進了兩儀殿中。李徽這才發現,李璟早已坐在御座前,神情略有些苦悶。不僅僅是他,連燕湛也正襟危坐,旁邊還有大皇子齊王與二皇子蜀王。
“玄祺,雖說朕也想放你一天假,可惜今日時機不佳。”聖人笑吟吟地讓他們二人坐在李璟身側,“事關悅孃的婚事,你這個當兄長的自然也須得跟著參詳一二。”
李徽怔了怔,想不到竟是因著長寧公主的婚姻大事。那將王子獻一同喚過來,又毫不避諱他,是將他當成未來的親信先用一用?還是另有事情想給他安排?按理說,公主的婚禮不是有宗正寺與公主家令等操辦麼?
聖人撫了撫短髭,笑道:“成國公府已經定下了日子,就在九月初開始過納彩、文名與納吉之禮。納徵則待到十一月或十二月,再擇吉日行禮。至於親迎,朕想定在明年。畢竟悅娘年紀尚幼,朕與梓童都想略留她些年歲。若不是燕大郎苦求了這麼久,朕至少要將她留到及笄之後呢。”
李徽心中略有些沉重:就算是定在明年年末,悅娘也不過是虛歲十五罷了,並未正式及笄。不過,皇室素來有早婚的習俗,若是祖父尚在,說不得悅娘未滿十三歲就能嫁了——姑母們也都是在那樣的年歲下降駙馬的。
“如今其他的尚且不急,悅孃的公主府以及成國公府內的院子,可須得好生修一修。”聖人含著笑,“燕大郎本來自告奮勇想擔下此事,不過考慮了一段時日之後,又禁不住來求援了。”他似是對燕湛的性情十分滿意,望著他的時候神色很是溫和。
燕湛立即拱手行禮,接道:“兩位大王身為兄長,一向瞭解貴主的心思。故而,某斗膽相求,兩位監督公主府與成國公府修繕之事。某希望,這兩處府邸都能合貴主的心意,讓她住得舒心妥帖。此外,大郎與二郎兩位殿下也可幫著出些主意。”
“……”他既然已經如此說了,李徽與李璟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都滿口答應下來。
聖人又道:“至於咱們新科狀頭,朕知道你見多識廣,便隨著玄祺和景行再看一看宗正寺準備的嫁妝罷。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