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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不教他傷著人。
“子獻昨夜也提了起來,最想對付楊家之人,並非我們,而是另有其人——”李徽道,“聖人的心思傳出去之後,宮中最著急的人,必定會有所行動。那時候便是我們的機會了。”
這個最著急的人,並不是楊賢妃,而應該是膝下空虛的袁淑妃。不過,待到袁淑妃著急了,楊賢妃還能坐得住麼?坐看兩虎相爭,再不失時機地暗中動手讓她們兩敗俱傷,才是他們應該做的。
“我省得。”長寧公主低聲道,“回去之後,我再問一問阿孃。”
“不錯,須得讓叔母參詳參詳。若是叔母也同意,咱們方能行動。”李徽道。論起宮中的那些手段,論起內宅中的風風雨雨,自然是杜皇后最為了解。不過,太極宮中的事從來都不是聖人一家之事,而是國事,甚至是天下事。太極宮內一旦有動靜,整座長安城都會震動起來,楊家又如何可能安穩?
遠遠地傳來了迎親的鑼鼓聲,堂兄妹二人對視一眼,便帶著永安公主去湊熱鬧了。宣城縣主的婚事並不張揚,也絲毫不算豪奢,但卻足夠喜慶。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就算是安興長公主,也彷彿喜上眉梢似的,渾身都透著光彩。
李徽遙遙地望了她一眼,不由得掛念起了他悄悄派去荊州與鄂州的部曲。那些部曲混在何城家的商隊中,應當不會引起什麼人注意。只是,若想得到嗣楚王李厥傳回來的信件,來回至少須得一個月。畢竟,他可不能像某些人那樣,肆無忌憚地在驛道上用快馬來回。
“阿兄!!”就在此時,李璟忽然冒了出來,拉著他便往外走,一路唸叨個不停,滿臉皆是難以掩飾的緊張之態,“大兄與我現在才想起來……這為難新婿可不能耍刀弄槍,而是須得讓他吟詩作對。偏偏我們倆哪裡見過甚麼對子,思來想去,也只能讓阿兄你出馬了!!”
“你何曾見過我吟詩作對?”李徽立即停了下來,斜睨著他,“當初我被我阿爺罵榆木腦袋的時候,你不曾聽見?”他家阿爺最喜文賦,恨不得天天在文會上與一群人互相唱和。對於他的不開竅,剛開始簡直是痛心疾首,後來——後來也就習慣了,徹底放棄了。
聞言,天水郡王連眼也不曾眨,反應極快:“那也總比我和阿兄兩個石頭腦袋強些!”
“……”新安郡王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無論如何,宣城縣主的婚事總算是圓滿地結束了。至於秦家人如何評論舅兄們所出的詩句與對子,新安郡王表示他沒有任何好奇之心。
新婚的宣城縣主與夫婿琴瑟和鳴,很是恩愛。見小夫妻二人過得好,越王李衡與越王妃王氏也十分滿意。於是,好不容易閒下來的王氏又開始琢磨準備李璟的婚事,順帶催促他多與未來的娘子見一見面。
李璟自是陽奉陰違,每當受不住催促,便來濮王府住上幾日。他還曾表示,長幼有序,理應等堂兄李徽成婚之後,再準備他的婚事。此言讓聖人與杜皇后不由得笑了起來,紛紛說“確實該如此”、“也該給玄祺挑個好日子”之類的話。然而,說歸說,這兩位卻並沒有別的動靜。
天水郡王頗覺得不滿,忍不住主動奔到濮王府傾訴:“阿兄,你府中空空落落的,到現在也沒有半個人照顧,什麼時候才將阿嫂娶回來?前幾日我向叔父叔母提過,長幼有序,理應你先成婚,然後才輪到我——”
新安郡王抬起眼,頗有些陰測測之感:“我還道好端端的,叔父怎麼又關心起了我的婚姻大事,原來是你惹的禍。”杜娘子畢竟是先帝定下來的孫媳婦,聖人也不好讓她在孝期中成婚,更不能換個人選,於是越發可憐起侄兒來。若非杜皇后在場,他險些回絕不掉聖人給他賜下的幾名美貌宮婢。但就算是如此,那幾名宮婢亦是暫時在杜皇后那裡養著,據說待他阿孃閻氏從洛陽回來,便會領回濮王府讓他正式收用。
莫說新安郡王本便對美貌宮婢無意——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他有意,家中也已經盤踞了一頭雄獅,如何能忍受自己的領土中有人入侵?——這兩天,他險些被滿腔酸味的獅子折騰得腰都要斷了,對罪魁禍首自然不會有甚麼好臉色。
天水郡王打了個寒顫,忍不住退了一步,嘟噥道:“阿兄,我也是為你好。”
“玄祺之事,便不勞大王費心了。”坐在一旁的王子獻笑得越發溫雅,“聽聞越王妃也給大王準備了美婢伺候,大王何不回府享用呢?”
不知為何,天水郡王只覺得他的笑容比堂兄的冷臉還更危險幾分。於是,他果斷地決定撤退:“呵呵,我這就回去看看……嗯,我走了,阿兄你記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