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飛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幫忙。越王府人丁興旺,為難新婿自有嗣越王李瑋、天水郡王李璟帶著一眾兄弟上陣,便是棒打新婿也有信安縣主、諸郡王妃以及宗室貴女、祁縣王氏的女眷們。
雖說已經有些日子不見李瑋,李徽也有不少話想與他說。但作為長兄,作為嗣越王,李瑋幾乎忙得腳不沾地,便只讓李璟陪著他。李璟又素來是好熱鬧的,遠遠聽得一群宗室子弟們的呼喝聲後,便坐不住了。
“你入了千牛衛之後,便已經許久不曾與他們來往了罷。”見他坐立難安,幾乎是抓耳撓腮了,李徽不禁一笑,“如今也算是與他們和緩關係的良機,切莫錯過,去罷。”同宗同族之間,無論發生過甚麼事,或者未來即將發生甚麼事,彼此的面上情總是須得維持的。
得了他的准許,李璟立刻起身,眉飛色舞:“阿兄放心,我只將他們當成是遠親與客人。不過是主人家,所以才須得出面待客罷了。至於他們說甚麼,又鼓動我做甚麼,我絕不會輕易答應下來。”
“我相信你必定知道輕重。”李徽道,目送他離開後,獨自坐在望山亭中賞景。這座望山亭建在假山之上,居高臨下,舉目望去,越王府幾乎盡數落入眼中。此刻府內處處張燈結綵,歡聲笑語,宣城縣主所居住的院子更是熱鬧。依稀彷彿能聽見各種嬌滴滴的鶯聲燕語。
宣城縣主的婚事是由越王李衡做的主。越王妃王氏想將她嫁入京兆韋杜這等權勢煊赫的世家大族嫡脈,李衡卻為她挑了吳國公秦家的旁支嫡脈。王氏覺得女兒委屈,宣城縣主卻也認為這樁婚事極為妥當。畢竟,吳國公秦家有清河長公主在,無論如何都會照拂她這個侄女。
當然,仔細論起來,以吳國公府的地位,便是旁支嫡脈也並非下嫁。當年太宗文皇帝對秦家的偏愛幾乎是眾所周知。若是他多幾個女兒,恐怕秦家尚主的駙馬絕非僅僅一人而已。就算到了如今,秦家亦是超然的。畢竟是聖人的母族,又是清河長公主的夫家。按照李衡所想,萬一越王府傾覆,大概整座長安城內也唯有秦家能護住自己的女兒了。
想到此,李徽卻是頗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在上一世,秦家很快便步入越王府的後塵——對於那一位聖人而言,母族的情分也算不得什麼,比不過他急於掌控的權力,也比不過帝皇獨斷之心,甚至比不過他的寵妃。當然,清河長公主早逝,無法求情亦是秦家覆滅的原因之一。
如今他那位舅祖父痛快地放開了大權,稱病在家中休養,姑父則成了聖人的心腹,清河長公主身體康健——秦家應當能夠像祖母所期盼的那樣,繼續綿延下去罷。
這時候,他遠遠望見長寧公主的厭翟車與鹵簿,便吩咐了身邊的部曲幾句。最近燕湛一直緊緊跟著長寧公主,似乎有意藉此加深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這種法子究竟是否有效用,李徽一時間還瞧不出來,但他與長寧公主私下議事卻是艱難了不少。
新安郡王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如今天這樣的日子,這位未來的駙馬應該不至於跟進宣城縣主的閨房裡去罷。嘖,若是二人情濃時,這般緊緊相隨倒也稱得上是婦唱夫隨。但偏偏悅娘對他無意,想必早便覺得他厭煩極了。
不多時,長寧公主果然便帶著永安公主過來了,燕湛也確實沒了蹤影。宮婢們將望山亭中佈置一新後,便退後數步遠遠地避開了。李徽逗了永安公主幾句,就聽小傢伙奶聲奶氣道:“堂姊身邊圍了好些人,都不認識,又吵鬧。”
“玔娘姊姊正忙著梳妝打扮,也顧不上待客。”長寧公主解釋道,“環娘姊姊也須得待客,分不出心神來單獨陪著我們。越王府其他堂嫂有心想與我們親近,但婉娘並不習慣與陌生人來往,只得與她們道了別。原本我有心想再去與長輩們一起坐一坐,但方才安興也來了,瞧見她便覺得掃興,倒不如來尋阿兄呢。”
“原來我只是個無奈之選。”李徽笑著搖了搖首,給永安公主喝了些烏梅漿,又放小傢伙在亭子邊頑她的小繡球:“對了,最近燕湛究竟是怎麼了?為何一直緊緊隨著你?就像是生怕你被誰誘騙了去似的。”
“誰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長寧公主似笑非笑,“阿兄也不必管他,咱們兄妹該見面便見面,該說甚麼便說甚麼。”原先她還想著尋燕湛開誠佈公地談一談,不過見他不知受了何人指點,漸漸展露深情款款的模樣,便覺得時機未到。他想以情動人,而她只想談利益,這種巨大的分歧暫且還是掩蓋起來得好。否則,說不得會為有心人所趁。
“如此正好,我正有些事要告訴你。”李徽道,聲音壓低了些,含著笑意,“你大概不知,昨日發生了一樁趣事。杜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