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飛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郡王,連長寧公主、天水郡王這些金枝玉葉也都被你這個偽君子給誆騙了。”
“呵,我與玄祺素來坦誠相待,便不勞你來關心了。”提到李徽,王子獻便不想與他繼續無謂的口舌之爭了。這杜重風來藤園如此勤快,焉知是不是衝著玄祺來的?上一回兩人正好遇見,下了一盤棋,還約日後再戰。呵呵,有他在,玄祺還用得著與別人對弈麼?
待到宴飲的那一日,王子獻與杜重風都早早地來到了弘農郡公府。拜見了楊士敬與韋夫人之後,楊謙繼續帶著他們遊覽自家的園林。許是因上回王家兄弟來時所出的意外實在有些傷顏面,這次遊覽居然格外安生,連一個明裡暗裡來看新婿的楊家小娘子也不曾得見。甚麼貼身侍婢、乳母傅母等,亦是偶爾才能瞧見幾片衣角。
對此,楊謙含笑解釋道:“上次她們也不過是好奇新科甲第狀頭罷了。如今對你們絲毫不陌生,自然不會再冒冒失失地做出甚麼失禮之事來。”
“原來如此。”杜重風笑著接道:“我也曾聽子睦提起過當日之事。方才還正在想著,是不是楊家的小娘子都瞧不上我這樣的白身呢。”他與楊謙是師兄弟,而且明面上很是親近,因此言語之間也並不顧忌甚麼。
“誰敢瞧不起我的師弟?若真有這般眼界狹隘之輩,自有師兄替你出頭!”楊謙佯作大怒之狀,似笑非笑的目光卻在王子獻身上轉了轉。
王子獻只作聽不懂他的暗示,依舊泰然自若:“不錯,杜十四郎切不可妄自菲薄。你的才華與人品,京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說不得哪一日,國朝最年輕的甲第狀頭之名,便落在你身上了呢?”
“王兄可別再說這樣的話了,我都羞愧得不敢面對你們了——在兩位堂堂的甲第狀頭面前,我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杜重風忙推辭道,臉上皆是苦笑。
“我看子獻說得很有道理。我便正等著你日後將那個甲第狀頭的名頭從他那裡奪過去呢。”楊謙接道,語中似真似假,眼裡也浮動著笑意。然而,在無人注意的時候,他看著杜重風的目光,也依稀帶著冰冷刺骨的寒意。
且不提眼下他們三人之間如何風雲變幻,待到楊士敬招待他們的時候,便又是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了。作為禮部尚書,楊士敬亦是滿腹經綸,字裡行間幾乎時時都存著考校他們的意思。但這兩位少年郎卻無不是輕而易舉地便引經據典回答他的話——反應之迅疾,才思之敏捷,足以令人歎為觀止。
楊士敬的愛才之心不由得更甚了幾分,左看右看,真是一個都捨不得放手。能擁有少年甲第狀頭為新婿,誰會嫌棄太多呢?他簡直恨不得大唐疆域中所有的少年才子,將來都是楊家的新婿,都能替他出謀劃策,甚至幫他成就大業。
四人看似相談甚歡,實則各有心思。
陷入歡喜中的楊士敬更是不曾注意到,楊謙臉上親切的笑意絲毫沒有入眼,而他手中的玉杯險些就要被捏碎了,手指因太過用力而一片青白。
杜重風垂眸飲了一口美酒,心中輕輕長嘆;王子獻則勾起唇角,笑得越發愉悅了。
同一時刻,楊家正院內堂之中,楊八娘伏在韋夫人膝上,含著淚哽咽道:“甚麼少年甲第狀頭,也不過是補了個縣尉的缺罷了。且不提校書郎了,便是正字,也比他那個縣尉好聽些!!”明經出身的新科舉子,通常被封為正字,論品階與京縣尉相當,比之校書郎自然都次了一等。
韋夫人憐惜地撫著她的背:“那些個明經出身的正字,如何能與少年甲第狀頭相比?若是隻看眼前他的職缺高低,你的目光也未免太短淺了些,為娘真是白教你十幾年了。你可曾想過,你的確可以嫁那些門蔭出仕的世家子弟,甚至於生下來就帶著勳爵的宗室與勳貴。只是,幾十年後,當王子獻成為手握實權的宰相時,他們的職官大概還熬不到五品服緋呢。”
“阿孃也說,那是幾十年後的事,而且他也未必就能成為服紫高官。”楊八娘啜泣,“說不得,兒白白跟他受了幾十年的苦,最終只能掙個五品的縣君呢?嗚嗚,倒不如嫁個帶著勳爵的,日後像阿孃一樣,封作郡夫人甚至國夫人呢。”
“……”韋夫人沉默片刻,心中默默地盤算起來,嘆道,“若有這樣的好婚事,我早便為你尋到了。哪裡至於全憑你阿爺做主呢?只可惜,成國公府的那位燕大郎……唉,遲早都能得國公之位,不僅年少俊美,又頗為聰慧……可偏偏他卻是要尚主的。”
太宗皇帝封的國公、郡公確實不少,但嫡長子嫡長孫之類不是早早地成婚或者定下了親事,便是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卻不知進取的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