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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打量著這兩位小姊姊,忽然甜甜地道:“你們和王家大兄生得不太相似,和王家三兄生得相似!”
“……”王洛娘心中微微一動,“貴主也見過我家阿弟?”
“他在慈恩寺當和尚。”永安公主笑嘻嘻地道,“給我念過經。”圓悟出家之後,她曾經好奇地跟在他身後,看他成日都做些甚麼。只可惜,出家的圓悟不比從前的王子睦,再也不會微笑著哄她,而是變得十分無趣。
“原來如此,他如今已經離開慈恩寺,離開長安了。”不知為何,王洛娘有些失落,她身邊的王湘娘卻是怔了怔,忽然用力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她立即停了下來,正欲開口問她發生了何事,便聽旁邊花叢間傳來幾句笑語。這帶著莫名口音的長安官話,彷彿撕裂了二人的記憶,讓她們回到了引蟬寺的那一夜,令她們禁不住想起了映紅夜空的火光與持續不斷地慘呼聲。
長寧公主回首,便見姊妹二人臉上血色褪盡,不由得怔了怔:“怎麼?可是身子不適?”
“……讓貴主見笑了……只是忽然聽見了陌生的口音,想起了幼時的家僕罷了。”王洛娘勉強一笑。王湘娘也道:“旁邊花叢裡的這幾個婢女,也不知是來自於何地,是否與幼時照顧我們的乳母是同鄉。”此言不過是託辭罷了,她們二人的乳母並非同一人,也皆是出身商州。
長寧公主秀眉微挑:“這有什麼,將她們喚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麼?”說罷,她唇角勾起:“這都是小事,來,我給你們二人引薦幾位日後可隨意來往的友人。”
她在諸多宴飲中流連了這麼些年,攏共也只尋得幾個可信可交的小娘子,也算是她日後得用的人脈。至於王家姊妹是否能加入其中,仍需考驗一二。不過,畢竟是王子獻與“他”的姊妹。若是實在不成,她也會酌情放寬一些。
同一時刻,正在招待客人的閻八郎遇到了棘手之事。他思索片刻,轉回閻立德的書房,對李徽與王子獻道:“說來也奇怪,有人想見玄祺,卻拐彎抹角地派人來壽宴送禮,說是不見到新安郡王便不走。玄祺,你見是不見?”
閻立德輕哼一聲,正要教訓便宜外孫絕不可輕易涉入事端之中,便聽他笑道:“既然對方想見我,那便見一見又何妨?”
“藏頭露尾之輩,有甚麼好見的!”閻立德擰眉道,“指不定懷著甚麼詭譎心思,你堂堂郡王,又何必涉入其中?便是不為自己想想,也為你阿孃阿爺想一想。”他生性謹慎,故而一輩子都僅止於工部尚書。即便當年起了些微小心思,也被太宗皇帝廢太子貶濮王的舉動嚇了回去。如今年歲越老,越是求安穩,自然不願見便宜外孫招惹是非。
“外祖父放心,不過是去見一見罷了。”李徽道,“子獻與孩兒同去就是。既然他家主人不便光明正大地出現,想來定是心有顧忌。且不提顧忌甚麼,或許能對叔父有用呢?”如今彭王謀逆案的餘孽依然在調查之中,因刻意緩緩推進,人心惶惶之下,已有不少涉案的臣子為了自保而主動招認。說不得有人不敢招認,所以才打算走他的門路求一求情?
“若有所得,晚輩會直接稟報聖人。”王子獻接道。
閻立德雖並不關心工部以外之事,但作為前任六部尚書之一,也曾參與過各種謀逆案相關的朝議。故而,他猶疑片刻,終是放他們去了。然而,蠢蠢欲動的閻八郎與閻十五郎卻被他強行留了下來:“你們二人既非朝廷命官,摻和甚麼?!”
閻八郎扼腕不已,苦笑道:“祖父這也不讓我們做,那也不讓我們做,那我們除了讀書作畫之外,還能做甚麼?玄祺與致遠的年紀比我還小些,都已經入仕了,而我……”
閻立德一愣,思索片刻,虎著臉道:“你想入仕?以老夫的門蔭,確實能讓你入仕。將作監正缺人呢,你跟著他們去修大明宮,可否?”
“……”閻八郎想了想李徽的大理正與宗正少卿,王子獻的縣尉、監察御史與左補闕,又想了想正在修造當中的公主府與郡王府,雖然心中酸澀,卻依然果斷地道,“可,怎麼不可?在修大明宮之前,先修公主府和郡王府,積攢些經驗!!”
閻十五郎呆了呆,義正詞嚴地道:“孩兒不需要門蔭。日後要向王家阿兄那樣,進士出仕!”
“輪到你的時候,家裡恐怕沒有門蔭了。”閻八郎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閻立德聞言,又氣又笑,心中忍不住再度嘆息。
此時,李徽與王子獻來到閻家外院的某個偏僻角落中,見到了那個堅持要面見新安郡王的奴僕。此人生得十分瘦小,相貌毫不起眼,向他們行禮之後,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