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飛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女兒的,不可能再捨出去給旁人,免得有人仗著他們的勢氣焰大漲。
幾天過去,杜皇后與濮王妃閻氏陸續上了摺子,希望為太宗皇帝與文德皇后做道場。她們身為兒媳,需要持齋茹素抄經誦經整整百日,方能彰顯虔誠之意。王太妃與楊太妃待在別宮中也同樣只是吃齋唸佛,立即答應參與做道場。燕太妃自然不敢成為唯一的例外,也只得閉門不出了。至於她究竟會不會持齋唸佛,那便沒有多少人知曉了。
數十日轉瞬即逝,及二月末,靠著安置在各府邸之中的人手,李徽與王子獻陸陸續續確定了二十餘枚逆王的棋子。他們隱藏得極深,進入各府的時間幾乎沒有甚麼破綻,皆是靠著中人買賣來的奴僕,家世十分清白。然而,再如何清白的家世,在細微得連他們自己也難以發覺的口音前,也已經毫無意義。
當然,此舉並非沒有漏網之魚。不過,單憑著目前撈出的這些大魚小魚,便已經足夠開始展開反擊了。李徽、王子獻等人在密室中足足商量了好幾回,才循序漸進地給那些魚兒們丟了不同的毒餌。
諸如,傳聞中,安興長公主最近鬱郁不得志,靠著添妝拉攏長寧公主與杜皇后無效之後,便又開始供認她所知道的“附逆”了。偏偏,長安城中的附逆之輩早已經效仿前輩,自行承認以圖自保了。於是,她只得繼續點出身在外地的“附逆”。而這一回給出的名單都是北方諸州的,居然不是刺史便是司馬。
諸如,據說,安興長公主駙馬程青醉酒之後,在梁國公府大鬧了一場。兄弟兩個抱頭痛哭,也不知罵了誰,“毒婦”、“賤婦”之類的話始終不停歇。梁國夫人盧夫人將兄弟二人安置妥當之後,亦是默默流淚不止。
這兩把毒餌真真假假,透過魚兒們傳出長安,直奔北方而去的時候,程駙馬忽然覺得神清氣爽不少。雖然他們派人追到半路之後,便失去了傳信者的蹤影,但只要想到這些訊息成功地傳入某些人耳中之時,此人內心的動搖與決斷,便足以令人心情格外愉快。更不必說,程駙馬還在其中吐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呢?
餵魚之道,在於循序漸進。李徽與王子獻也並不介意在毒餌當中夾雜些許好餌,繼續迷惑這群魚。
諸如,宮中現在的陰雲便瞞不住多少人,索性就不瞞了,讓對手知道,聖人日後應該是不缺皇子了,唯獨缺的是能入主東宮的太子。至於對方會作何反應,焦急或是憂慮,甚至將毒牙伸入宮中——他們相信杜皇后治理太極宮的能力。
諸如,依稀聽聞,聖人有心栽培侄兒新安郡王,居然讓他同時擔任宗正少卿與司農少卿,並屢屢稱讚他能力出眾。因宗正寺最近事務稀少,荊王索性便全交給了這位晚輩處置。他自己賦閒在家中,卻不知為何病倒了,於是不得不真正休養一些時日——什麼?這究竟是毒餌或是好餌?那便須得讓某些人自行判斷了。
餵魚的同時,李徽也正式奉著閻氏搬入了新安郡王府。閻氏只用了幾日,便將整座郡王府都安排得無比妥當。而且,所有僕從都是自濮王府調來,用起來也十分順手,沒有給任何人安插棋子的可趁之機。
因慶賀搬遷之喜,母子倆特地在上巳節聯合長寧公主舉辦了一場宴飲,並邀請宮中的聖人與杜皇后前來。帝后對侄兒親自督造的新安郡王府當然很感興趣,很是給面子地在府中逛了整整一日。與之前成國公府的宴飲相比,顯然帝后對自家侄兒更加親近。於是,不知不覺間,曾被燕家此時冉冉升起的氣勢所惑的人們便不由得心道:比起女婿,聖人與杜皇后顯然更喜愛侄兒。
不過,看過所有的景緻之後,聖人卻似笑非笑地道:“玄祺,你是覺得太府寺已經沒有錢財了,建不好一座郡王府?園子倒是佈局不錯,景緻與悅孃的公主府相連也很是難得。但這些院落,怎麼與濮王府西路完全一樣?尤其是你的寢殿,像是一花一草一木都沒有變過?”
“叔父,孩兒只是念舊罷了。畢竟,早已經習慣那些花草樹木與諸多陳設了。”李徽苦著臉答道,“寢殿若不是一模一樣,恐怕夜裡都睡不著。這兩天醒來的時候,孩兒總覺得彷彿從未搬過家似的,心裡這才安穩許多。”
“可不是沒有搬過家麼?”聖人頗有些無奈,“連你阿孃也跟著你過來了,與住在濮王府又有何差別。罷,罷,朕覺得,你也是時候成家了。或許成家之後,你才不會像如今這般透著幾分稚氣。朕想要的,可不僅是處置公務時乾脆利落的心腹,同時亦是穩重可靠的成年郎君。”
李徽一愣,還想再說甚麼,聖人卻是自顧自道:“你都十八歲了,虛歲更是十九了,再不成親,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