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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拍板,給元春六十抬的嫁妝,按照賈家的規矩,家中嫡女,公中出五千兩銀子,其他的,你們二房自理便是。回頭等到出嫁的時候,她這個做祖母的,再給一份厚厚的添妝便是。
王氏這邊還不滿足,什麼嫡女出五千兩,當年賈敏出嫁,不說壓箱底的銀子,光是置辦嫁妝,公中起碼出了幾萬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只是她也不想想,賈敏是正經的國公千金,她的女兒,說是國公的嫡孫女,可是父親不過是個五品而已,若非一直沒有分家,他們不過是賈家的旁支,還能指望多少。
邢氏聽了之後,就已經氣得咬牙了。迎春的嫁妝,公中不過是出了三千兩,雖說一個是庶出,一個是嫡出,但是迎春他爹是一品,元春的爹不過是五品,最不濟,也該一樣吧,怎麼元春的就比迎春多。
邢氏自然不是為了迎春抱不平,迎春跟她能有多少感情,只是,錢交到她手上,邢氏拿出去採買,一百兩的東西報價一百五十兩甚至是二百兩,別人也不會多說什麼,公中給的三千兩銀子,起碼已經有一千兩落到了邢氏手裡。
另外,賈赦也拿了不少銀子出來,因為沒有經過省親,賈赦雖說花得厲害,可的確也不缺錢,不過,賈赦可知道邢氏的德性,因此,直接將錢交給了採買下人,叫他們給迎春準備。邢氏早就眼紅了,只是她一向不敢反對賈赦的意見,只得整日裡挑剔採買下人買來的東西,那些人也知道邢氏的性子,也不多說什麼,叫邢氏無處發作。
她不敢跑到林母面前抱怨,先是在賈赦那裡嘮叨不休,賈赦被她念煩了,見到邢氏掉頭就走,邢氏就天天在王氏面前指桑罵槐,弄得王氏面紅耳赤,惱火非常。
林母懶得理會這些事情,她要的就是大房二房不合,回頭二房若是再有什麼差池,就能順理成章地將二房踢出去滾蛋了,到時候,他們一家子會如何,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元春對自個的婚事還是很滿意的,想著林母原是想讓她嫁個尋常人家,自家親媽卻是讓她做了世子妃,如此,自然對王氏更加親近,林母只做不知,反正自作孽,不可活,自個選的路,到時候摔坑裡頭,就去怪她親媽吧。
王氏擰著一口氣,一定要元春趕在迎春之前出嫁,西寧王府那邊也是心懷鬼胎,生怕賈家這邊打聽到了什麼風聲,將婚事給退了,因此,兩家一拍即合,將婚期訂得很緊,如此一來,傢俱什麼的,也就不好現做了。
林母對此一點意見都沒有,嫁妝裡頭最麻煩的就是傢俱,但是這些東西,賈家庫裡不要太多,因此,直接從庫里弄了一套酸枝木的出來,還有一些紫檀或者是黃花梨的小件,叫人重新打磨上漆,這些可都是好東西。王氏就算是想要嫌棄,林母直接就道,要不是你將婚期訂得這麼近,哪裡用得著這般,家裡庫裡頭也是攢了不少好木頭的,不都是給幾個丫頭做嫁妝的嗎?難不成自個捨不得給元春帶走,只是,誰家出嫁陪嫁木料的呢?王氏被林母說得半點脾氣都不敢有,回頭就在自個屋裡頭咬牙切齒,又對元春說什麼她一定要爭氣,到了西寧郡王府,就先要攏著世子,趕緊生個兒子出來。她若是站穩了腳跟,日後老太太哪裡還會對自個這般?
元春聽得膩味,雖說對王氏幫她找了這麼一門親事,元春心裡頭是很滿意的,只是,自家母親這是拿自個當什麼了,跟祖母作法的工具嗎?自個遠嫁平安州,路途遙遠,哪裡能管得了京城的事情。
尤其,想到王氏做的那些事,做也就做了,竟是沒有收拾乾淨首尾,連自個的心腹陪嫁都被砍了個乾淨,因此,元春心裡,自家這位親媽手段實在是不行,只是,自個的嫁妝還要王氏準備。元春可是發現,王氏將王府的聘禮吞了不少,林母之前都說了,她遠嫁平安州,家裡能給的支援不多,所以西寧王府的聘禮全放到她嫁妝裡頭,哪知道,別人還沒吭聲呢,自家親媽就拆臺呢。
不過,元春如今這心計可比原本深多了,因此從來不提這個話茬,王氏說什麼,也是隨口應和,她面上懇切,王氏只覺得女兒果然還是和自己親,更是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