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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直接嘆道:“如今分家,總比日後好!珍哥兒,你是族長,這事還得勞煩你了!”
賈珍趕緊說道:“老太太,這本是我分內之事,談什麼勞煩呢!只是不知道,按照老太太的意思,這家是個什麼分法?”
林母故作嘆息道:“按規矩來吧!”
賈政臉都白了,他總不能說,不按規矩做吧,這不是損了他一向的形象嗎?
賈赦原本都做好了打算,林母要偏著賈政了,結果林母居然直接說按規矩來,賈赦頓時也不客氣了,他早就看賈政不順眼了,如今得了林母這番話,立馬底氣十足起來,不過嘴上還是說了句客氣話:“我是大哥,二弟一家如今人口也是不少,一會兒東西分出來,就叫二弟先挑吧!”
林母開口道:“你能這樣想自然是最好了!”然後又吩咐道:“將公中的賬本子都拿出來的,清點一下,然後規矩分成十份!”
這些自然是不用勞煩族長族老的,他們來也就是走個過場,做個公證,省得回頭這邊喊著不公,鬧騰起來罷了。
林母懶得瞧這些,因此,只是坐在那裡,與一干族老說話。賈家在京中就十幾房人,近一點的無非就是賈源賈演的庶子,如賈代儒,賈代修等人便是如此,而遠一點的可就多了,有的是當初跟著賈源賈演出來打天下的,功勞並未得以封爵,祖上也做過官,有的也就是原本宗族裡頭跟賈源賈演比較親近的支脈,這麼多年,他們算是被寧榮二府給養廢了,並無進取之心,反正家裡過不下去了,就去兩府裡頭打秋風,總能混到一些錢糧。
因此,說是叫他們過來,實際上他們一個個就是來打醬油的,還有的想著榮府老太太一向慈善,也可以趁機過來訴訴苦什麼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林母含笑聽著他們在那裡說著什麼世道艱難,子孫不肖之類的話,也是跟著附和起來,又是嘆道:“這等事情,家家都是這樣,都說不聾不瞎,不做家翁,這等事情,的確是難得糊塗,偏生看著子孫這樣,也不敢糊塗啊!都是一家人,我老婆子也不好瞞你們,我如今是怕了啊,眼看著我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了,原本想著,就這麼糊里糊塗過下去吧,只是,如今看著不成啊,當著我的面,兩媳婦都撕破了臉皮,何況是背後呢,與其強壓著叫他們一塊兒過,還不如我先做了這個惡人,將家給分了,大家都清靜!”
幾個族老哪裡敢說賈赦賈政的不好,就像林母說的,她活不了幾年了,她一死,家裡當家的便是賈赦這一房,日後還得指著賈赦過日子呢,至於賈政,人家怎麼著也是官身,老太太一向偏著的,就算分家了,只怕老太太還有些補貼,他們也是惹不起賈政的,因此,只在那裡說什麼大老爺二老爺都是孝順的云云。
林母也就是笑笑,然後又是跟他們說起了家常,孩子多大了,在進學還是在哪裡做事,婚事上頭可有打算了,女兒訂親了沒有,回頭成婚,自個定然也給一份添妝的云云,幾個族老也是在那邊說得興致勃勃,都是些家常瑣事,一個個儼然將賈家要分家的事情給忘了。
尋常小民分家,為了破鍋爛瓦都能吵得不可開交,何況是賈家這樣的家業。好在賬面頗為明晰,邢氏膽子不大,管家頂多也就是剋扣一下賈赦院子裡頭已經失寵的侍妾,頂多再加上一個賈琮,在迎春嫁妝上頭做點文章,還真沒膽子連公庫都染指,因此,公中的帳很是清晰,也都對得上號,即便王氏想挑毛病,也沒有挑的出來,還被邢氏很是譏諷了幾句。
不過,雖說賬冊一大堆,但是裡頭許多東西,如金銀料子之類的都好分,其他的東西直接就按市價估算,賬房的人湊在一塊兒,分門別類,一起動手,折騰了半天,也將東西按照莊子鋪子之類的類別清點出來了,然後便開始將這些大致分成差不多的十份,然後將最終的結果遞了上去。
林母隨意看了幾眼,對著賈政說道:“你大哥之前說了,叫你先挑,你跟你媳婦就先挑了吧!”
賈政哪裡抹得開這個臉,使了個眼色,叫王氏上前挑,王氏也沒有客氣,面子有什麼用,回頭能吃嗎?不趁著這次機會,多挑點實在的,等到一家子分出去,大家喝西北風啊!
之前那些賬房分的時候,她就已經盯好了,她管家的時間可比邢氏長多了,家裡有什麼東西,心裡都有數,賬房那邊一說,她就知道說的是什麼,這回叫她先選,她就是毫不客氣地將自個印象裡頭寫著收益比較好的莊子鋪子拿了,她看不上那些什麼書畫古玩,選的都是些富貴的擺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