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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親戚,她這個二太太卻要在佛堂吃齋唸佛,難免有些不像,回頭稍微一哭求,只怕老太太就能答應下來。
哪知道,這會兒一想,薛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進京呢,頓時有些無措起來,好半天才編了個說辭,說道:“之前薛家老爺去了,我妹子他們孤兒寡母的,被薛家宗族逼迫,雖說保住了皇商的牌子,不過,終究我那外甥年紀還小,生意上難免容易被下頭人給騙了。他們家如今要進京,路上還得將外頭的產業給巡視一下,只怕得耽擱一段時日,才能進京,梨香院的事情,緩一緩也是無妨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林母心裡頭嗤笑了一番,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正理,薛家當年便有百萬之富,後來得了皇商的牌子,更是產業遍佈天下,想要將外頭產業好好巡視一番,確實得花不少力氣,既是如此,你回頭多跟你妹子通訊,總不能人家都到了門上了,咱們家還沒反應過來,那可就是笑話了!”
王氏瞧林母神色,總覺得林母似乎帶著一些譏笑之意,疑心林母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畢竟,如今王氏可還沒有收攏清楚自個身邊伺候的人,說不得裡面大半都是林母的眼線,沒準林母已經知道孃家妹子的兒子打死人的事情了,不免有些又羞又氣,暗自覺得林母不給自己面子,只是終究不敢爭辯,自然也不好問林母,是不是自個以後可以不去唸佛撿佛米佛豆了,只得按捺下心思,勉強奉承了林母幾句,就聽林母說道:“好了,我這邊也沒什麼事情,你若是無事的話,回去多念幾句佛也是好的!”
王氏不甘地告退了,林母等到王氏走後,臉上就露出了一個冷笑,鴛鴦瞧著嚇了一跳,試探著問道:“老太太,是不是薛家有什麼不妥?”
鴛鴦也是善於察言觀色之人,王氏這些日子愈發沉不住氣了,後來說話便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鴛鴦自然也發覺了,這會兒等著王氏走了,便問道。
林母伸手拿了茶盞,抿了一口,說道:“可不是不妥嗎?老二媳婦,倒是跟我老婆子玩起心眼來了,那薛家也不知道怎麼教的兒子,才十多歲的人呢,竟是有本事當街殺人了!如今哪裡是送女兒參選,護著兒子四處避禍才是真!哼,他們這個巡視產業,說不得巡視個年許,都未必巡視得完!”
鴛鴦頓時瞪大了眼睛,就聽林母又說道:“回頭還是得跟幾個丫頭說一聲,薛家的兒子能做出那等膽大妄為的事情,可見家教如何,他們家的女兒,估計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可別叫她給糊弄了,來了之後,當做尋常親戚處著便是,卻是不要太過親近了!若是她們問怎麼回事,也不要說什麼殺人的話,就說薛家進京是要參加小選的,只怕日後要專心備選,叫她們不要打擾了薛家姑娘!”
鴛鴦一聽就知道,林母已經對薛家產生了惡感,心中一凜,她的一切都繫於林母,林母所惡,自然也是她之所惡,心裡頭自然也就知道應當怎麼拿捏對薛家人的態度了,當下就答應了下來。
說到薛家打死人的事情,林母一下子就想到了賈雨村,上輩子的時候聽說他做過黛玉的西席,還是林如海舉薦給賈政的,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如此。賈雨村這人,最是狼子野心,忘恩負義不過,為了自個的前程,簡直跟瘋狗一樣,誰都敢咬,賈家雖說罪有應得,不過別人可以彈劾,賈雨村出手,卻實在是叫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賈雨村能混到後來的位置上,跟賈家和王家的提攜是撇不開干係的,結果瞧著賈家不行了,大概也有上頭那位聖人的授意,立馬反口就咬上了賈家。
林母對賈家的未來並不如何憂慮,賈家再倒黴,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只是卻是不知道,林如海會不會被賈雨村攀咬上,琢磨了一番,還是打算叫人打聽一下。
沒多久,就將事情給打聽出來了。賈雨村進京的路上,遇上了甄家的人,他當年原本就跟甄家的旁支甄士隱有過一段交情,憑著這點交情,又跟甄家人套上了干係,後來竟是又被甄家人也介紹給了賈政,賈政瞧著賈雨村學問志向,很是欣賞,直接就跟賈雨村聯了宗,又將他舉薦給了王子騰。
林母聽說之後,不由暗自搖頭,兜兜轉轉,竟是又回到了原來的路上,只盼著這賈雨村暫時別盯著林如海吧,等到林如海交割了鹽政上頭的差事,進京之後,也就沒多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