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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邦業當年曾經受過義忠親王的恩惠,雖說是個小官,對義忠親王也是忠心耿耿,因此,即便是親兒子秦鍾,在家也是比不上秦可卿的,雖說秦可卿一向表現得溫柔可親,但是,秦鍾卻也知道,秦可卿不過是個養女,因此,對秦可卿一向有些嫉妒不服,面上親近,實際上心中卻頗有些芥蒂,只是在秦邦業面前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林母表現出一副剛剛聽說這事,極為震驚的模樣,勉強平復了一下心境,咬牙道:“你們東府這是瘋了嗎,當初赦兒不過是沾了點邊,他這輩子就算是廢了,你們竟然還敢再摻和這等事情!”
賈珍頓時有了一些優越感,得意道:“老祖宗,你常年待在府裡,訊息可不靈通!聖人如今年紀大了,愈發惦記著從前了,這些日子以來,常常召瞭如今這位義忠郡王進宮,以敘天倫,畢竟,那位是嫡長子,如今義忠郡王也是嫡長孫,這才叫名正言順了,聽說,聖人想著封皇太孫呢!”
林母沉默了一下,才冷笑道:“你們想得倒是好,不過,上頭那麼多年長的皇子,固然不是什麼嫡子,他們如何會服氣一個侄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何況,義忠親王乃是謀反自戕而死,聖人哪怕一片舐犢情深,但是,只要義忠親王還頂著那個名頭,他這一脈就不會有什麼希望,難不成叫聖人下罪己詔,說義忠親王當年是冤枉的?何況,這叫朝中大臣如何想!當年多少人為了自保,胡亂攀咬,落井下石,早就將義忠親王這一脈給得罪死了,若是叫他們翻了身,那些大臣又該如何自處!”
賈珍頓時傻了眼,原以為是一張好牌,再不濟,也能左右逢源,如今一看,竟是個燙手的山芋,壓根沾不得了,這會兒不由有些慌亂起來:“這個,侄孫已經叫人跟秦家那邊說好了,若是這回反悔,豈不是得罪了義忠郡王?”
林母淡淡地說道:“若是你爹在外頭有個外室,還生了個私生子,你會當那私生子是自個兄弟嗎?”
賈珍眉頭一豎:“怎麼可能!”繼而臉色就有些發白。
林母輕笑一聲:“正是如此,義忠郡王乃是當年太子妃所生,太子妃追隨義忠親王而去,而義忠郡王因為其父的緣故,被圈禁多年,寸步不得出,說不得還被內務府那邊剋扣得不輕。而府裡那些雖說有著郡主縣主封號的姐妹,都要過了適婚的年紀了,才被宗人府胡亂找人配了!結果,一個外室所出的私生女,卻有人庇護,自在的在外頭生活,不曾受過半點委屈,你若是義忠郡王,你能真對此毫無芥蒂?你還想著娶了那秦氏,討好義忠郡王?義忠郡王用得著你的時候還好,日後用不著你了,你又該如何自處?”
賈珍聽得冷汗淋淋,明明是早春的天氣,裡衣和中衣都被汗水打溼了,這會兒一陣一陣地發冷,格外難受,他直接就伸手,狠狠地給了自個兩巴掌:“多虧了老祖宗,侄孫真是被油蒙了心,脂迷了竅,竟是昏了頭了!若非老祖宗,侄孫這次可就是闖下大禍了!”
林母也不阻止,見賈珍那般,只是端著茶,喝了一口,這其實已經是送客的意思了,只是賈珍依舊不肯走,還是厚著臉皮問道:“那個,那這親事,該怎麼跟秦家退了呢?”
林母簡直要被賈珍的智商給感動了,她沒好氣道:“不過是兩邊的父母口頭上說了一遍,又沒有婚書,也沒有下定,外頭應該也沒傳出什麼風聲,回頭就跟秦家說,蓉哥兒年紀小,性子不定,又聽了外頭的胡言亂語,說是要先立業,再成家。或者就說,找人給蓉哥兒算了八字,就說他命裡不該早娶,要不然難免有些妨礙,給秦家陪個不是,再給點銀錢做補償便是!秦家那邊還敢明著跟你說,那丫頭是什麼身份不成!”
賈珍趕緊諾諾稱是,又說道:“果然還是老祖宗有見識,我家那個婆娘,簡直就是個蠢貨,什麼都不知道,唉,若是蓉兒他娘還在,如何會如此!”
林母懶得聽這等話,最煩的就是活著的時候不知道珍重,死了倒是念起人的好來了。賈珍又不是賈赦,當初被自家老孃坑了。賈珍可是賈敬的獨子,賈敬是個萬事不管的,賈珍自個選的尤氏,尤氏也不過就是落魄小官家出身,年紀大了,沒了當年的容貌,又沒有相應的手段心性,連賈蓉都攏不住,自個也沒個一兒半女,在家又能有多少話語權,下頭資格稍微老點的下人都敢不拿尤氏當回事,她跟邢氏性子有些像,一向不敢違背賈珍的意思,她又不知道內情,又能有什麼主意。
不過,林母卻沒心情去同情尤氏,要不是不想叫元春藉著秦可卿爬上去,她才懶得多管,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