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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龜馱著藍綺跟賀斯淵在海里到處遊蕩,賀斯淵已經漸漸能夠適應在海水裡活動。

跟著海龜遊了一段距離後,藍綺跟賀斯淵和海龜告別。

‘差不多該上去了,再多待一段時間,你會不舒服的。’

藍綺還有些意猶未盡,但是想到自己的身體受不了長時間泡在海水裡,只好作罷。

藍綺跟著賀斯淵一起回到岸邊,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溼透。

藍綺的腿沒有擦乾暫時沒辦法變回人類的雙腿,坐在沙灘上仰頭看著賀斯淵。

賀斯淵撿起之前扔在沙灘邊的外套,走回藍綺身:“我們去哪兒?”

“這附近有我們家的房子,我帶你過去換洗一下。”

藍綺驚訝地問道:“這附近也有你們家的房產?”

“嗯,實際上這片海域也算是我家的私人海灘。我奶奶在世的時候,我們一家經常過來這邊度假。後來我奶奶去世後,就基本不來了。”

但這邊的房產跟海灘確實仍舊在賀家的名下。

藍綺聽完賀斯淵的解釋後,若有所思。

“我小時候經常會到這邊的海灘上,我記得好像還遇到過一個小男孩。”

賀斯淵的腳步一頓,他突然想起來之前賀瀾在趙一翮那裡跟他說過,自己小時候曾經在奶奶家這邊的海灘遇到過一條人魚。

關於當時的記憶賀斯淵到現在都還是模模糊糊的,只是能依稀記得個大概。

但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記憶中那條藍色的小人魚。

當時賀斯淵就懷疑過,自己當時遇到的那條人魚是不是就是小時候的藍綺?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

“你小時候經常來這片海灘玩嗎?”賀斯淵問道。

藍綺搖搖頭,“也不是經常,就是那段時間來的比較多吧。我小時候喜歡到處跑,因為小時候母親一直以為我也是鮫人,所以對我的教育就是放養。她說鮫人幼崽不需要過度呵護。”

所以小時候的藍綺真的很皮,不僅喜歡到處跑,還喜歡欺負其他的小人魚。

“是因為後來在這邊的沙灘上遇到一個小孩兒,覺得那小孩很好玩,所以後來就經常往這邊跑。但是後來……“

藍綺說到一半停住了。

賀斯淵卻聽出了言外之意,如果不是以為對那個小男孩好奇,想跟小男孩做朋友,小藍綺也不會一直往這邊的沙灘跑,更不會給了白家人可趁之機。

藍綺說這話的時候只是單純的陳述事實,但是賀斯淵仍舊忍不住自責起來。

他在心裡想著,如果他當初沒有一直去海邊找藍綺,藍綺也不會被白家的人抓走。

說到底還是他間接地害了藍綺。

藍綺感受大了賀斯淵內心的想法,抬起手在賀斯淵的臉上摸了摸。

“你別自責啊,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可是如果不是在這裡遇到了我,你也不會被白家人找到機會。本來這件事是可以避免的。”

“話不能這麼說,或許就算不是在這裡,也會是在其他地方被白家的人盯上,然後還是會被帶走。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叫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嗎?”

賀斯淵聽著藍綺安慰自己的話,並沒有感到多安慰,反而更加心疼藍綺。

本來沒有遇到他,沒有在這片海灘逗留,至少有更大的機率藍綺不會被抓去研究基地。這樣藍綺就會在海洋裡自由地長大,成為一個厲害且耀眼的人魚。

會成為整個人魚族最耀眼的公主。

藍綺感受到賀斯淵依舊沒能釋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只好伸手摟住賀斯淵的脖子,湊過去在賀斯淵的臉上親了一口。

賀斯淵一愣,腳步停住,低頭看向藍綺。

藍綺衝著賀斯淵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已經過去了,比起自責,你可以想想怎麼補償我。”

藍綺知道賀斯淵心中的愧疚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所以也不繼續安慰,而是換個方法轉移賀斯淵的注意力。

果然,賀斯淵聽到這話後,只是微微一愣,立刻問道:“你有什麼喜歡的,或者想要的東西嗎?”

藍綺搖搖頭,“這個問題要你來想,我都告訴你了還怎麼體現你的誠意?”

“有道理。”賀斯淵點頭。

藍綺感覺到賀斯淵自責的情緒漸漸淡去,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賀斯淵抱著藍綺來到自己家之前的老房子,也就是之前他奶奶住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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