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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並不舒服,從頭至尾夢境昏昏,當中還有一陣子口中忽甜忽苦。以至於阿追醒來後也覺得頗不自在,頭上像是壓了塊石碑一樣發沉,胸口也悶悶的,踏出房門被微涼的夜風一吹,倒是霎時清醒了!
阿追在廊下的圍欄上坐下,這木質的圍欄修得平整且不高,本就有供人落座小歇的作用。她閒散地將一條腿平搭在上面,另一邊隨意地垂在地上,頭枕著背後的漆柱,一語不發地安靜思索在學宮時見到的幻象。
這回的反應較前幾次激烈多了。前幾回多是做夢,只有看到瓦片落下和識破覃珀是在白日裡見到的,但都很短暫,一閃而過就沒有了,比不得這回清清楚楚的有畫面還有好幾番對答,且還讓她生了明顯的不適。
細作回想,她好像還聽到了一陣莫名其妙的銀鈴聲。阿追皺皺眉頭,硬是先把心底油然而生的詭異壓住,只去想幻象中的人和事。
按照從前的幾次來看,幻象裡所見應該正跟她在意的事有關。那麼,那個諸侯模樣的人是褚公?
阿追抿抿唇,強在腦中重現那畫面。伸著手指點了點,那個人冕前是七旒,如果不是褚公,就是弦公或者皖公。
“快!邊關急稟!”院外突然掀起喝話聲,阿追陡一震,舉目看去。
院門半開,幾步外有一條往東的小道,正有十數人持著火把往那邊去。火光在黑夜中被反襯得刺目,照得她一陣心慌!
但除卻那一句話,她也沒聽見任何別的了,院外很快歸於平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過了約莫半刻,才見那片光火由遠重現,依稀能聞得交談急切,似在議什麼要緊事。
阿追心神一定,斟酌後起身而出想去問個究竟。她推門出去時,那幾人也正好剛到她院前不遠的地方,夜色中乍見這麼個人冒出來,眾人都一愣!
“……殿下。”阿追自己也怔了怔,這才知戚王也一道過來了。福了下|身,續問,“我聽動靜不對,可出了什麼急事?”
贏煥目光恍然地定了一瞬,別過頭乾咳,語聲沉沉:“褚國夜襲邊關。”
幾尺外傳來的聲音微顫卻仍清冽:“夜襲?可嚴重麼?”
他雙頰微僵,想同她細說卻不敢再側頭去看。
夏日的中衣裙大多單薄,他剛才猝不及防地撞見,現下腦海裡都還沒能把那畫面摒開。她身子纖瘦卻凹凸有致,雖披了件大氅,前面的未攏緊的縫隙也仍露出了些少女的起伏。
嬴煥板了板臉:“太史令先行更衣準備,入宮再議不遲。”
他語罷便走,身後那一群人也一併隨他離開。不過多時,這一方地方就又歸於寂靜,只有蟬鳴還在一聲聲地響著。
阿追跟完衣後簡單盥洗一番,乘馬車到王宮時一看,還有許多朝臣謀士都到了。雖正是該酣睡的時候,卻人人都精神抖擻,沒有哪個顯出疲色。
眾人依位入座,戚王無聲地吁了口氣,手上的竹簡在案頭一敲:“沈嚴卑鄙。夜襲北安、北襄兩村,屠村示威,百姓枉死。”
在座眾人都心頭一凜!
沈嚴是褚公的名諱。北安村、北襄村皆在戚國北部的彌關處,因為地方極偏,那一處的關牆修得矮些,東面又臨徊江,敵軍白日裡想攻不易,但趁夜渡水夜襲就容易多了。
但想從那一處以大軍進犯、長驅直入都城朝麓也是不可能的。是以攻這兩處,全然是叫囂挑釁!
幾位謀士便先議論起來,雁逸邊聽邊從宦侍手裡接過謄抄的竹簡,掃了一眼,驀地冷笑出聲:“原是闕轍這老匹夫,他再無恥也不稀奇。”
闕轍這名字,仿若驚雷般在阿追腦中一震!
“上將軍。”她一壁吸著冷氣一壁看向雁逸,“闕轍可是褚國將領?”
“是。”雁逸正為上一戰的事而存鬱氣,簡短地回了她一句,便又道,“主公讓臣帶兵去,必取三千褚國將士首級,為我五百子民殉葬!”
他的話鏗鏘有力,卻轉瞬被一謀臣駁了過去:“上將軍不可啊!卜尹剛說戚國有凶兆來襲,還需留存兵力才是!”
“什麼凶兆!由著闕轍一而再地挑釁,必定士氣蹉跎國威淪喪,才當是凶兆來襲!”
雙方爭執乍起,頃刻間已是文臣武將辯成一片。阿追在爭語中剋制神思,復將在學宮中讀到的與幻境中前前後後想到的皆想了一遍,手緊緊一握,鼓足勇氣站起身:“殿下。”
殿中暫還未靜,她提了些聲音,拱手:“殿下,我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