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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他小心地問道:“嚇著你了?”
嬴煥驚疑不定地看著她的神色一分分變得更加掙扎,倏然見她眉心緊一皺,再鬆開時,眼淚一下傾出。
被他這樣一提醒,她霎然間徹底回過神,頓時覺得嚇壞了!
阿追驚魂未定,哭也哭不出聲,只沉默地抬手抹眼淚。嬴煥無措了一瞬,愣了愣,試探著伸手拍到她肩上。
見她並無反抗,他又往後探了三寸,手摸到她後背給她順氣。
她仍只顧著擦眼淚,嬴煥循循地出了口長氣,半環在她後背的手終於撫上了另一邊的肩頭。
“……別怕,沒事了。”他的氣息已然穩下來,冷靜的聲音在她耳中一蕩,悅耳猶如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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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鬧成這般,滿朝乃至滿城都很快就聽說了祭祀中這場變故。雁遲當場斃命,然則無論在她的這般舉動,她是否還能留個夫人的虛名,她身為上將軍親妹的身份都還是在的。戚王不發話,便沒有人敢貿然否認她的尊貴。
嬴煥便沒再急於返回曄郡,留在了朝麓,先將此事料理清楚。
阿茗在當晚便在房中自縊,負責詳查此事的官員又提審了烏村眾人,確定再無其他合謀後,阿追鬆了口氣。
曄郡那邊,班皖兩軍與戚軍懸殊,此戰於戚國而言必贏,嬴煥思慮之後,便未多隱瞞雁遲的事,寫了詳細的經過,著信使急呈雁逸。
幾日之後,曄郡大捷的喜訊與雁逸親筆的回信呈至王宮。
嬴煥無心多看捷報,先接了雁逸的信來看,竹簡剛展開,木屐踏入殿中的熟悉聲響就傳了進來。
他將面前的竹簡一疊,抬頭看過去就皺眉:“怎麼又來了?”
“醫官說了,藥每日要換兩次。”阿追淡泊地抬抬眼,“剛鬧過一出大亂子,人人噤若寒蟬,就沒人敢管殿下了是不是?”
“……”嬴煥避開她的目光,心虛地輕咳了一聲而未言。阿追也無所謂他言不言,走過去將呈著藥和白練的托盤往案上一放,坐下便去解他胳膊上原本纏著的白練。
他支著額頭動也不動,但側眸掃了幾次都見她冷著張臉之後,終於忍不住低低埋怨:“就是個小傷。”
“小傷你連續幾天低燒不退?”阿追形容未改,將舊的白練扔在一邊,取了乾淨的邊上藥邊說,“殿下再不樂意,我也不管了,反正也不是我疼。”
“……低燒不退那是因為趕路累著了!”嬴煥辯道,想想她後一語,又蔫了下去。
他懊惱地又咳嗽了聲,說:“沒不樂意。”
阿追翻眼瞪他,被他還了個明亮的笑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阿追:“……”
他近來好像越來越清楚他怎樣時她會拿他沒轍了,偏他又本來就生得十分俊美,她硬繃著想生氣都生不出來。
換完了藥,阿追注意到他的左臂放在案上。姿勢有些刻意,展開的廣袖將案上的竹簡遮了大半。
是雁逸寫來的。
阿追瞭然間神色黯淡下去,靜默了須臾,輕聲說:“上將軍不會回來了。”
嬴煥悚然一驚:“阿追……?”
“這是替雁夫人告罪的奏疏,最後幾行請旨罷黜他的上將軍位。”阿追回想著占卜中的景象,抑制不住眼底的顫意,“殿下必須準他的奏……”
若他不準,雁逸返回朝麓,會在不久後的一場兵權之爭裡,因此事變成眾矢之的。她看不到想奪兵權的人是如何將此事直接牽到雁逸身上的,沒有辦法早作安排;而若任由事情那般發展,最後會連戚王也保不住他,他會自盡在府裡。
“他……”阿追無力地笑了一笑,“他大概自己也需要靜一靜,準他離開也好。”
長久的安寂之後嬴煥點了頭,展開那捲竹簡,一喟:“那我給他個爵位。”
阿追“嗯”了一聲,旋即又說:“十年後會有外敵自北邊攻戚,那時殿下會再請上將軍出山,上將軍大獲全勝。”
“……”嬴煥心頭的鬱氣驟然散開,他側首驚奇地打量了她一會兒,“你連十年後的事都卜到了?”
阿追聳聳肩:“月主給我託了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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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月主指點她的那樣,雁逸果然沒有回來。
戚王給他的封地在戚國南邊,他便連回宮覆命都省去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