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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了會兒便閒散地坐下了。面前是一條蜿蜒小河,在明亮的星辰照耀下,依稀能看見河裡的鵝卵石。
阿追一邊看這夜景,一邊回想起來很久以前也有這樣差不多的一晚。那天她也是獨自席地而坐,面前是小河、背後不遠處是軍帳……
那是和闕轍的賭局之後,她因為在賭局上好生“囂張”了一把,事後就在雁逸與闕轍密談時躲到河邊緩神。當時心裡嚇得不輕,很擔心這事要是因為她而搞砸了,雁逸會不會割她的喉嚨放血。
“嘖,時光似水。”阿追邊輕鬆說著邊嘆了聲。
那時她還失著憶,戚王叫她“太史令”,雁逸因為不屑女人做官,一直只叫她“女郎”。天下還是分了七國,尚未正式形成兩相對立之勢,戚王在她眼裡……還只是七國中最強盛的那一國的年輕國君,而且她總忍不住想多看他幾眼,因為他生得那樣好看。
那時她所恐懼的事,是萬一永遠找不回記憶、找不到家人該如何是好?現下回想起來,卻覺得唯一恐懼的事只有“失憶”這一件,實在是最幸運的一段日子。
身後又想起了巡邏的護衛走過的聲音,阿追沒有在意,她伸手揪地上的野草,也不為做什麼,無聊地一根根放進小河裡,看著它們順水流走。
直至一隻草葉編成的小船進入視線,阿追心絃一提,下意識地看向上游。
三兩丈外的樹下繞出的人驚得她幾是彈了起來,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又不敢貿然有什麼太大的動作。
嬴煥定住腳,沉沉夜色下看不清神色:“給我一刻時間,說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