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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著腰深的河水卻叫他們無法快速奔跑,只能眼看著那十幾名皇協軍士兵越追越近。
就像是看著獵物即將被捕獲的野狗群一般,同樣蹚著水朝河心包抄過來的十幾名皇協軍士兵,頓時得意洋洋地胡亂叫嚷起來:“都他媽給我站住!再跑可開槍了!”
“打領頭跑的那個.......”
“你們幾個快著點兒,圍住了他們!”
胡亂的叫嚷聲中,有好幾個皇協軍士兵甚至拉動了槍栓推彈上膛,擺出了一副當真要開槍射擊的架勢。可還沒等那幾名拿捏著據槍架勢的皇協軍士兵抬起槍口瞄準目標,其中兩名皇協軍士兵卻猛地怪叫一聲,原本在河水中就有些站立不穩的身子猛然一歪,整個人撲面栽倒在河水中。
無獨有偶,好幾個皇協軍士兵也像是踩到了水下的什麼尖銳物件,紛紛怪叫著跌翻在並不算太深的河水中,掙扎著想要再次站穩了身子。可越是在河水中撲騰掙扎,那些皇協軍士兵身上卻叫越來越多的尖銳物件刺中。有個運氣不好的連著叫紮了好幾下,估摸著是慘聲呼痛的時候嗆了口河水,眨眼功夫便臉朝下地在河水中漂浮起來!
轉瞬之間,下河抓捕壯丁的十幾個皇協軍中,只剩下了一個還能在河水中站直了身子的,雙手橫端著步槍左右看著在河水中掙扎慘叫的同伴,一張臉嚇得慘白,卻壓根也不敢挪動步子。
而在這同時,原本倉皇奔逃的七八個中年男子卻全都停下了腳步,彎腰在河水中摸索了片刻之後,再次直起腰身的時候,手中已然拿上了大刀或是長矛之類的傢什!對面河灘上的亂石後面,也冒出來兩個端著漢陽造的年輕人,據槍瞄準了那站在河中央發愣的皇協軍士兵。
很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青蟒河中發生的這一切,兩名始終據槍瞄準了青蟒河中那些中年男子的日軍士兵面面相覷地對望一眼,幾乎同時驚叫起來:“真的是陷阱......你們幾個過來,殺光那些支那人!”
叫喊聲起處,卻沒有聽到腦後傳來那幾個看守壯丁的皇協軍答應的聲音,反倒是其中一名日軍士兵慘叫半聲,背脊上已經多了一根白蠟杆長矛。足有一尺長的矛尖幾乎全都扎進了那名日軍士兵的脊椎骨當中,一時半刻卻還沒死,只能從口鼻中噴湧著血沫與氣泡,手腳徒勞地在地上抓撓著,活像一隻叫人釘穿了背甲、動彈不得的王八。
變生肘腋,另一名日軍士兵倒也算見機得快,抱著手中的三八大蓋猛地一個翻滾,人還沒在地上穩住身形,手中的三八大蓋已經指向了眼前晃動著的一個身影。
銳器破空的呼嘯聲,幾乎就在那名日軍士兵將手指搭在扳機上的同時響起。伴隨著尖銳得像是裂帛般的呼嘯聲,一支大拇指粗細、一尺有餘長短的花羽弩箭,準確地從那名日軍士兵的眼眶中釘了進去!在那名日軍士兵慘叫著癱軟下去之前,他僅剩的一隻眼睛看到的,是幾個被一尺長的短刀割開了喉嚨的皇協軍癱軟在地的屍體.......
來不及替那些滿臉驚恐神色的壯丁解開捆綁在脖子與雙手上的繩索,從秋苞米地裡鑽出來的兩名青年人飛快地拉扯著繩索,拖拽著那些壯丁跌跌撞撞地藏進了秋苞米地。而其他幾名出手襲殺日軍與皇協軍士兵的青年人,也全都熟門熟路地將被襲殺的日軍與皇協軍士兵屍體拖拽到了秋苞米地中。
幾乎是與此同時,站在河中央的一名中年漢子扭頭接過了河對岸據槍警戒的青年人拋來的一根繩索,雙手蝴蝶穿花般將那繩索挽成了個拴馬扣,抬手朝著那僵立在河心的皇協軍士兵拋了過去:“不想死的,把槍大背到身上,雙手伸進拴馬扣裡面拽緊,我們拉你上岸!”
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那中年漢子扔過來的繩索,僵立在河心的皇協軍士兵先是左右看看兀自在河水中掙扎慘叫的同伴,再瞅瞅河岸上瞄準了自己的兩支步槍,頓時便將手中的步槍大背到了肩膀上,再將繩索一頭挽成的拴馬扣綁在了雙手手腕上。
也不見那中年漢子如何用力,只是輕輕將抓在手中的繩索一拽,那名皇協軍士兵的身子頓時橫拍在了河面上,三兩下便叫拖拽到了那中年漢子的身邊。不等那嗆了好幾口水的皇協軍士兵再次站穩身子,其他幾個赤精著身子的中年漢子已然熟門熟路地圍攏了過來,三兩下便將那皇協軍士兵身上的大槍、子彈和手榴彈摘了個乾淨,連掛在腰帶上的刺刀都沒放過。
麻利地用那名皇協軍士兵的皮帶將他捆了個結實,中年漢子手中的長繩再次飛向了另一名在河心中載沉載浮、眼看著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的皇協軍士兵:“有樣學樣,趕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