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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些小傷口而已,怎麼能讓大日本皇軍的武士就此躺下呢?!我大日本皇軍計程車兵呢?他們在哪裡?”
幾乎是福至心靈一般,白癩子毫不猶豫地抬手朝著卡車另一側一指:“他們都衝上去了!不是您下的命令麼?就是那個——託資寂寂?”
狐疑地看了白癩子一眼,深井太郎扭頭朝站在一旁的何齙牙叫道:“我下達過突擊的命令嗎?為什麼我不記得了?!”
朝著不斷對自己擠眉弄眼的白癩子瞟了一眼,何齙牙飛快地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的!即使是在深井閣下受傷暈厥的時候,也依舊不失大日本皇軍武士的勇武氣概,不斷地命令大日本皇軍士兵與皇協軍士兵進行突擊!像是這樣無所畏懼的勇武行為,簡直堪比大日本戰國時期的甲山猛虎、相摩獅子啊......”
明知道何齙牙是在恭維自己,深井太郎卻也多少有些自得。猛地抽出了指揮刀,深井太郎厲聲喝道:“既然是下達了突擊的命令,那麼指揮官也是必須要率先衝鋒陷陣的啊——突擊!”
不必何齙牙翻譯,白癩子看著揮舞指揮刀跌跌撞撞繞過了卡車朝前衝擊的深井太郎,無可奈何地拔出了收在槍套中的南部式手槍,朝著何齙牙翻了個白眼:“這句就不用你翻譯了......這日本人就是死心眼,腦袋上磕那麼大兩個血口子,剛醒過來就朝上衝......也不知道為啥這麼喜歡趕著尋死......”
話音未落,從遠處傳來的一聲爆炸巨響,頓時叫白癩子與何齙牙同時一縮脖子,猛地趴在了地上。有個同樣蹲下了身子的皇協軍軍官眼尖,頓時便指著爆炸聲響起的地方叫嚷起來:“有埋伏!衝上去的那幾個日本人像是踩了地雷了......”
從身後驟然飛來的子彈,在那名眼尖的皇協軍軍官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的瞬間,乾脆利落地穿過了他的脖子,餘勢未衰地在卡車車廂上嵌進去半截。而尖利的三八大蓋槍響,也直到此時才傳到了白癩子與何齙牙等人的耳朵裡。
就像是發起總攻擊的訊號一般,伴隨著那一聲三八大蓋尖利的槍響,從白癩子等人的身後,三八大蓋、漢陽造、中正式的槍聲,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其間甚至還夾雜著幾聲土槍、火銃沉悶的轟鳴。
眼睜睜看著那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皇協軍軍官頹然倒下,趴在地上的白癩子禁不住朝著另外幾個跟在自己身邊皇協軍軍官大叫起來:“這他媽才是當真的埋伏!吹哨子叫弟兄們都回來,這邊才是當真的埋伏吶!”
慌不迭地伸手從各自懷中摸出了幾個油光水滑的木哨子,跟在白癩子身邊的幾個皇協軍軍官不約而同地將那木哨子塞到了口中,亡命地吹出了一連串鷓鴣啼鳴般的哨音。
伴隨著那一連串在戰場上響起的鷓鴣啼鳴聲,原本就進一步、退半步的皇協軍士兵當中,不少人立刻止住了腳步,亂糟糟地朝著身邊同伴叫嚷起來:“大哥叫咱們回去......有人抄了咱們後路了!”
“併肩子滑呀......風緊......”
如同江河退潮一般,原本就沒從路邊衝出去多遠的皇協軍士兵扭頭跑了個一溜煙,眨眼工夫便趴回了方才藏身的積水溝中。而方才剛剛被白癩子等人救醒後就舉著指揮刀獨自衝擊的深井太郎,也被那些亂糟糟朝回奔跑的皇協軍士兵裹挾著回到了歪倒的卡車旁。
不等被裹挾回來的深井太郎怒吼出聲,何齙牙已經連滾帶爬地竄到了深井太郎身邊,指點著各種槍聲響成了一片的方向叫道:“深井閣下,真正的埋伏在這邊.....”
儘管怒氣勃發,但深井太郎也飛快地辨明瞭兩處發起襲擊的方向之中哪裡的槍聲更為密集。舞動著手中的指揮刀,深井太郎厲聲咆哮起來:“突擊!皇軍士兵重新收攏隊形,皇協軍士兵立刻突擊!”
翻楞著白眼,何齙牙扭頭看向了趴在地上的白癩子:“白大隊長,這回可真不是我不幫你了——深井軍曹命令皇協軍兄弟們立刻突擊!”
狠狠一咬牙,白癩子趴在地上大聲叫道:“兄弟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天這一錘子買賣,咱們是做定了——給我衝,打死一個賞大洋十塊,抓到活的賞大洋二十!要有裝傻充愣的慫貨,我白癩子槍子可不認人!”
照舊是連踢帶打,幾個皇協軍軍官驅趕著那些萬分不情願的皇協軍士兵跳出了藏身的積水溝,彎腰駝背地端著槍朝前衝去。而在草草搜尋了手榴彈爆炸範圍周遭的灌木叢之後,那些被小卵石打得鼻青臉腫、渾身青紫的日軍士兵,也抬著幾個傷員和幾具屍體,急匆匆地朝著大路方向折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