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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能悄沒聲的溜過三岔灣炮樓了?”
耳聽著莫天留說出的這番話,木牌上的其他幾個人全都沒開口搭腔。尤其是站在木筏前方的栗子群,更是緊咬著牙關,眉毛也都擰成了個大疙瘩......
平心而論,莫天留琢磨出來的這法子,栗子群心裡也不是沒琢磨過。可一來對三岔灣鬼子炮樓周邊地形較為熟悉的,全都是些剛加入武工隊不久的新兵,雖說已經參加過兩場戰鬥,跟鬼子也在比較近的距離上有過了接觸,但作戰經驗依舊嚴重不足,肯定扛不下這麼個危險的任務。
而那些老武工隊員雖說戰術和經驗都有了幾分火候,卻又對三岔灣鬼子炮樓外的地形不甚熟悉,一旦被鬼子的探照燈和機槍咬住,幾乎就是個十死無生的局面。
兩相權衡之下,栗子群一時間也只能暫時打消了這派人吸引鬼子注意力、藉機讓木筏溜過炮樓火力控制範圍的念頭......
可要是再這麼左右為難的拖延下去,非但不能把籌集來的物資送到老部隊救急,就連身邊這些武工隊員們的安全都成了問題?!
狠狠咬了咬牙,栗子群猛地扭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鐘有田:“有田,筏子就交給你來掌控了,我上岸去......”
沒等栗子群把話說完,鐘有田與苟大卻兩人已經急聲低叫起來:“隊長,這可不成!你是咱們武工隊挑大樑的人物,沒了你指揮,咱們往後可怎麼辦?讓我去!”
“下棋都有個老將不出營的規矩,這玩命的活兒哪能輪得著隊長你上?沒說的,這活兒歸我了!”
不等栗子群再次開口,莫天留卻是猛地接過了話頭:“大當家的,這三岔灣鬼子炮樓前面的地勢,你們可都不如我清楚。萬一要是出點閃失,怕是你們還沒摸到鬼子炮樓旁邊就已經叫鬼子察覺了。我這兒說句喪氣話——你們真要是三兩下就叫鬼子的機槍給打著了,到時候鬼子的探照燈還是得來回亂轉,咱們白白填進去幾條性命,筏子也還是過不去眼前這道坎!叫我說......這勾搭著鬼子的探照燈不朝著青蟒河裡照,講究的還真不是打仗的本事。只要熟悉地勢、能藏會躲,捎帶著時不時露頭勾搭幾下鬼子,這活兒就有八分成事的把握!”
明知莫天留說得很有幾分道理,可栗子群卻依舊搖了搖頭:“不成!這任務太危險,天留你......”
朝著栗子群一呲牙,莫天留卻是猛地打斷了栗子群的話頭:“大當家的,我再問你一句——就算是你們把鬼子的探照燈引得不朝青蟒河裡晃悠,等筏子過了炮樓之後,你們知道怎麼才能抄近道追上筏子?就算是不追筏子、直接掉頭回茶碗寨,這黑燈瞎火的大晚上,順著大路肯定甩不開從炮樓追出來的鬼子,走小路......你們誰敢擔保自個兒不在林子裡抓瞎?”
看著莫天留一副認真的模樣,栗子群猶豫片刻,方才無奈地點了點頭:“那......天留,我跟著你一塊去!”
“不成!大當家的,我琢磨著這活兒......去的人不能多,還都得是熟悉炮樓外面地勢的人,動靜場面還得鬧得猛......大當家的,這活兒你就交給我吧!大卻哥,把你那當了命根子的花機關給我,再給我個手榴彈!”
“這絕對不成!天留,這可不是逞能的時候,咱們得仔細......”
沒等栗子群把話說完,莫天留卻是猛地一伸手,飛快地從毫無防備的苟大卻手中搶過了那支花機關。藉著朝回縮手的那股子力氣,順勢又從鐘有田腰後抽出了一顆手榴彈,朝後一個骨碌滾下了木筏。
站在齊著脖子深的水中,莫天留雙手高舉著剛剛搶到手的花機關和手榴彈,一邊踮著腳尖踩著河底的砂石朝岸邊退去,一邊朝著想要跳下木筏的鐘有田與苟大卻急聲叫道:“都別下水!你們要敢下水,我可就摟火了!到時候叫鬼子聽見了動靜,咱們這趟活兒可就全砸了......”
眼見著莫天留放了狠話,差點就跳下了木筏的苟大卻急得連聲低叫道:“天留,你瞎胡鬧個什麼?這可真不是你逞能的時候!快回筏子上來......”
順著水勢飛快地朝河岸便倒退著移動,莫天留卻是堅決地搖了搖頭:“大卻哥,我這回可真不是逞能!大當家的,一會兒你聽見槍響、瞧見鬼子的探照燈不朝著河裡晃悠了,你只管撐著筏子走!過了三岔灣後再走十里,有一處淺灘,我會到那兒再上筏子!棒槌, 你下來給我搭把手!”
眼見著沙邦粹不管不顧地撂下兩根竹篙滑到了河水中,苟大卻與鐘有田不得不搶上去重又撐住了竹篙穩住木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