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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戴著一頂皇協軍軍帽,大背在身上的晉造三八式步槍也歪歪斜斜地掛到了肩頭,嘴裡哼哼著七葷八素的酸曲,莫天留在遠遠瞧見了何家大集的寨門時,更是拖沓著腳步,歪歪斜斜地朝著寨門方向撞了過去,叫人一看就是走了遠路的人,好容易瞧見了歇腳之處時的疲沓模樣。
而在莫天留身後,同樣打扮成了盔歪甲斜模樣的鐘有田、孟滿倉兩人有氣無力地橫端著晉造三八式步槍,押解著被反綁了雙手的沙邦粹一步三停地順著大路挪動。或許是覺著沙邦粹走得實在太慢,鐘有田與孟滿倉兩人時不時地用槍托在沙邦粹後背上打砸著,嘴裡也不乾不淨地叫罵不休。
尾隨在扎堆走在了一起的鐘有田後邊,一副老兵油子模樣的栗子群和其他裝扮成了皇協軍士兵的武工隊員散漫地挪動著腳步,有幾個嘴裡還叼著菸捲吞雲吐霧,全然沒有一點軍伍行中人應有的模樣。
像是因為看到了有人攜帶著武器朝著何家大集走來,看守在寨門上的何家大集護院槍兵頓時吆喝著關上了寨門。從寨牆上留著的幾個垛口後邊,幾支步槍的槍管也飛快地伸了出來......
很有些心虛地看著飛快關上了的寨門,被五花大綁著的沙邦粹禁不住壓著嗓門朝走在最前面的莫天留叫道:“天留,你那主意到底成不成呀?何家大集的寨門可是關上了呀......”
略微放慢了腳步,莫天留頭也不回地應道:“寨門關上就不能再開啟了?一會兒到了寨門前,你們都別說話,讓我來就成!”
朝前緊走了幾步,栗子群不露聲色地與莫天留走了個並肩,一邊打量著何家大集寨牆上的幾個探頭探腦朝著自己這邊張望的護院槍兵,一邊低聲朝莫天留說道:“天留,咱們搶佔何家大集的作戰計劃既然已經定下來了,那你就不用多琢磨旁的,照著咱們方才商量好的法子辦就成!辦成了,不光咱們清樂縣武工隊,就是冀南軍分割槽李司令那兒,功勞簿上也得好好給你記上一筆!萬一要是出了啥意外的情況......我給你兜著!”
很有些意外地扭頭看了看走在自己身邊的栗子群,莫天留禁不住低聲朝栗子群回應道:“大當家的,這有便宜歸我,背黑鍋歸你的事情,我莫天留可幹不出來......”
話音未落,走在莫天留身後的沙邦粹卻猛地接上了話茬:“這事情你就沒少幹!從小到大,哪回都是你偷驢、我拔撅,好處全是你得著,捱揍都是我受著!就這回咱們打何家大集,你不也給我弄了個五花大綁的活兒......”
轟然而起的低笑聲中,面紅耳赤的莫天留禁不住回頭狠狠瞪了沙邦粹一眼:“就你個傻棒槌的樣兒,給你我乾的這活計,你能成?趕緊給我閉上嘴,說話就到了寨門前了!”
離著何家大集寨門還有好幾丈遠近,走在最前面的莫天留與栗子群倆人便停下了腳步,仰臉朝著寨牆上小心翼翼觀望著自己的護院槍兵打量起來,全然是一副憊懶兵痞的模樣。而走在後邊的鐘有田等人在走到了莫天留與栗子群身邊後,也全都拄著手中的晉造三八式步槍,一個個歪眉斜眼地朝著寨牆上那些護院槍兵望了過去。
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莫天留等人身上穿著的皇協軍軍裝,把守在寨門門樓上的護院槍兵中,也不知是誰耐不住這詭異的寂靜感覺,顫抖著嗓門叫嚷起來:“門外邊來的是哪路的......老總?到我何家大集有......有啥貴幹?”
低頭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莫天留懶洋洋地再次仰起了頭,朝著寨門門樓上吊著嗓門叫道:“要說話就把臉露出來!藏垛口口頭瞎叫喚,我知道是跟個什麼東西在掰扯呢?”
耳聽著莫天留很是帶著幾分蠻橫無賴口氣的話語,藏在垛口後開口說話的護院槍兵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扒著垛口探出了頭來,朝著莫天留尷尬地笑道:“這位老總,不知你是......”
乜斜著眼睛,仰著臉看向寨牆上的莫天留不等那搭話的護院槍兵把話說完,已經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那護院槍兵的話頭:“人都說是貴人多忘事、狗眼看人低,我就不知道何家大集這些個護院的是犯了哪條毛病?老子們上回替何財主家賣命去打塗家村,才在何家大集住過一晚上。這才幾天的功夫,何家大集就沒人認得老子了是吧?”
只一聽莫天留說出前些天在何家大集駐紮過的事情,再仔細看看莫天留身上穿著的皇協軍軍裝,那開口搭話的護院槍兵頓時便信了三分,訕笑著朝莫天留應道:“哎呀......原來老總是白隊長的部下......”
伸手朝著那搭話的護院槍兵一指,莫天留再